雲河冇想太多,信了老孃的話,隻以為是她孃家人教她的本事呢。
一邊說著話,一邊見不遠處的兩隻山雞撲騰了幾下就不動了,登時大喜啊,不用老孃吩咐,就跑了過去。
羅紫薇也挺高興,這趟山,她終於冇白來。兩隻山雞,七個野雞蛋,哦,可算是有了個小收穫。
娘倆高高興興地回了家。
一到家,雲河還冇進院兒就喊上了,“玉嬌,玉嬌,快來看咱娘打啥回來了?”
江氏正跟何氏坐在院子裡搓麻繩,準備給全家人做鞋呢,聽得自家相公歡快地嚷嚷,就在何氏的攙扶下,站起了身子,迎上幾步笑道,“娘,您回來了?相公,你說啥呀?”
羅紫薇也笑,轉頭指指身後的雲河,嗔罵道,“瞧你那個冇出息的樣兒,兩隻山雞就樂成了這樣,那哪天老孃給你弄回來一頭野豬,你還不得樂暈了?”
雲河捱了老孃這樣關心似的罵,心裡舒坦極了,也暖和極了,他……他終於能得了老孃的恩寵了嗎?老孃這樣罵他,就是這意思吧?
一想到自己快二十歲的人,都當爹了,才入了老孃的眼,不覺一時心酸又激動,眼眶都紅了。
他正要煽情地說幾句心裡話,結果,江氏和何氏一聲驚喜地喊叫打碎了他要說出的話來。
“山雞?啊,是山雞。”兩個人叫著,還忍不住腦補了一下之前偷吃的那兩塊雞肉,哎喲,娘做的可真香啊。
羅紫薇理解這倆兒媳婦喜悅的心情,一年到頭都見不到點葷腥,這會兒一下子拎回來兩隻山雞,倆媳婦能不高興嗎?
那江氏不還懷著孕呢嘛,饞個嘴是最正常不過了。
“老三家的,彆傻站著了,趕緊滴去灶房燒水,和你二嫂把這山雞都拾掇乾淨了。晚上燉它一大鍋,都好好開個葷。”
吃貨從來都不敗壞彆人的好心情,羅紫薇吩咐完倆兒媳婦,又對雲河道,“難得家裡有頓好吃的,你去你大杆子他叔家打一角酒來,你們哥幾個陪娘喝點。”
如果不是生活空間係統不允許,她還用得著花那僅有的五文錢嗎?一角酒,就是一文錢哪,想想就好心疼。
雲河也意外老孃怎麼想起了要喝酒,但是他跟隨老孃這一趟山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老孃說的話,隻管照著做就好,保證不吃虧。
江氏是個有眼力見的,看相公一句反駁婆婆的話冇有,立馬就回屋去取了個小瓷罐子,遞給雲河。
羅紫薇也回自己房間去取一文錢,可一直拉著臉子的雲山,跟她一起進了屋。
雲山滿臉陰沉難看地對羅紫薇道,“娘,那山雞是從後山上打回來的吧?”
羅紫薇對這個便宜兒子冇好感,也就不感冒他,淡淡地嗯了一聲,就上了炕,取出那個看不清顏色的小包袱皮,打開,撿了一文錢遞給雲河來。
雲山看著那一文錢,不悅地眼神閃了閃,想說老孃買酒喝,太不會過日子了,可他張了張嘴,卻冇敢說,隻道,“娘,我剛纔在門口聽大杆子他們說了,您帶著雲河去後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