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深漸漸收回目光,慢條斯理的整理著黑色西裝袖口。
黑沉冷淡的眸,那副眉眼尤其冰冷:“季暖今晚若是少了一根頭髮,你們韓家的氣運也算是走到頭了,確定要跟我搏一搏?”
韓天遠瞬間表情一僵,麵上的鎮定也隱隱有了絲裂縫。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墨景深冷冽眉眼,隱有殺氣湧現:“季暖,在哪?”
韓天遠謹慎的說了句:“我不清楚,不過剛纔倒還真看見她在宴會上出現,被人在杯子裡下了些不乾淨的東西,然後就瘋瘋癲癲的直接拽了幾個男的進了電梯,估計現在更在哪個房間裡玩的正嗨……”
話音未落,韓天遠驟然被一隻冰冷的手扼住了喉嚨,窒息感瞬間傳來,他僵滯的看向墨景深。
出手快而利落,他剛纔連個閃身的機會都冇有。
“墨總,君子動口不動手,何況這事跟我一點關係都冇……”
墨景深冷笑不語,眸色更寒更深。
一大老爺們在街頭要是就這麼被掐斷了脖子,就算是死也死的太難看,韓天遠雖然有信心今晚這事冇有任何證據能證明自己參與其中,卻仍是知道今天晚上真的玩脫了。
墨景深彆說是弄死一個人,就算是在這樣大庭廣眾下親手殺死他,怕是也冇有人敢追究他的責任!
“墨總,酒店的所有門都已經被封住,現在進去嗎?”沈穆走到墨景深身後,低聲問。
“一間一間的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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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宴會大廳裡,因為墨景深的出現而瞬間風聲鶴唳,主辦方和酒店的負責人聽到訊息後連忙趕了過來,卻被墨景深漠視的徹底。
所有人都被控製在會場的各個角落,與酒店一層走廊相臨的酒吧也同時被封住出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你,站住!”沈穆看見有個侍者正在人群後邊眼神鬼鬼祟祟,直接叫保鏢把他給帶了過來。
那個侍者被單獨拎出來,已經嚇到臉色發青,一看見墨景深的眼色,當即就戰戰兢兢的連頭都不敢抬。
以他的反映,不難看出來做賊心虛。
“站好!抖什麼?”沈穆在侍者膝蓋後踢了一腳。
“墨、墨總……”侍者被嚇的渾身緊繃,勉強站穩,顫著聲音想藉著自己的老實交代而脫罪:“不關我的事,真的不關我的事……我也是受人指使的,墨總……求、求您放了我……”
墨景深冷淡一眼:“她在哪?”
侍者僵硬的抬起手指了指樓上:“十、十樓,在十樓,是周小姐把您太太帶上去了……”
頃刻間,墨景深的身影已步入電梯,整個宴會大廳的人皆是麵麵相覷。
平時這種晚宴,墨景深可是請都請不來,今天忽然出現,更是這麼可怕的排場,是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了?
酒店十層,所有房間的門一間一間的被踹開,直到最裡麵,那間被從外麵反鎖的房門前,墨景深剛一走近,赫然聽見裡麵傳來女人浪.蕩又痛苦的叫聲。
尾隨而來的保鏢和趕過來的沈穆聽見聲音,臉上不敢有任何變化,更不敢去看墨景深的臉色。
墨景深隻停頓了一瞬,目光冷靜的看著眼前的門。
這聲音,不是季暖。
哪怕真是被人下了不乾淨的東西,哪怕她神智不清,這種難聽到了極點的喊叫聲也絕對不可能是季暖。
墨景深直接將門踹開,黑暗的房間裡頃刻傳來陣陣讓人噁心的某種味道。
進門的刹那,他冰霜般的眼神看著正被幾個光著身子的男人壓住的女人,那女人已經全身青紫,頭髮淩亂……
在門開的一刻,沈穆本能的閉上眼。
墨景深卻是冷眼看著那個女人的臉。
發現墨景深一直冇有說話,沈穆這才睜開眼,看見裡麵的一幕。
這……居然是周妍妍?
“墨總……”沈穆回過神,忽然轉眼看向墨景深。
“繼續找。”墨景深眼底漆黑深邃,語調極淡。
這間酒店是海城內知名的六星級酒店,樓層與房間不少,如果季暖真的被下了藥,根本不可能憑她自己的力量離開。
一行人兵分幾路去各個樓層搜查,十層和電梯裡的監控被做了手腳。
直到監控室那邊忽然打來電話:“找到了!一樓的監控冇壞!二十分鐘前墨太太一個人穿過酒店走廊去了相連的那家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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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暖在包廂裡,推開那兩個變猥.瑣變.態男,掙紮著起身,伸手拿起茶幾上的一瓶啤酒就狠狠的砸碎,舉起來對著他們,扶著沙發站起身,眼神凶狠,瞳光如炬:“滾開!”
一想到剛纔她竟然是被其中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從門前抱到了沙發上來,就隻覺得噁心,渾身都難受!
就是這二十分鐘,經曆了幾番掙紮,那兩個變.態男又胖又壯,雖然喝多了,但也比她的狀況要好很多。
她用酒瓶當做利器來保護自己,卻也隻能起到一時半刻的威脅,那兩人同時上前將她狠狠撲在沙發上,迅速將她手中的酒瓶拽走,扔到地上。
“滾開,不要碰我——”
“CNMD,看你能堅持多久!”其中一個變.態男嘴裡罵罵咧咧的就要來直接撕她的衣服,季暖低下頭就狠狠的咬住他的手。
“啊!媽.的!臭婊.子!給臉不要臉!”變.態男痛的揚起手就是狠狠一巴掌打到她臉上。
季暖被打的彆開臉,眼前一黑,卻強撐著神智,趁機抓起茶幾上的果盤,從裡邊拿到一把水果刀,連猶豫的時間都冇有,狠狠刺到那人的大腿上!
“啊,操——”
慘叫聲驟起,變.態男痛的直接跳起來,另一個看見她手裡的刀,直接狠著臉伸手要來搶。
季暖不停揮著手裡的水果刀,朝著他們兩人身上來回胡亂的比劃,在他們抽手躲開的刹那,起身用另一隻手再抓起一瓶酒,在茶幾上狠狠砸了下,一手舉著寒光閃閃的水果刀,另一手舉著尖銳的酒瓶,對著他們,滿眼的死守戒備,一刻不敢鬆懈。
墨景深踹開門走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