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房間,黑暗的伸手不見五指。
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黑暗中,墨景深仍能準確無誤的找到臥室的方向。
季暖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男人獨有的寒香浮動在她臉上,所有感覺高度集中,手臂始終緊緊抱著他的脖子。
外套早在進門時就已經掉落在地,淩亂的衣裙被揚在空中,慢慢落到地上。
……
“哎呀!”季暖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男人驟然起身,臥室裡的床頭壁燈瞬間被點亮。
溫暖的光源照耀在兩人身上,燈光並不刺眼,季暖也隻是覺得手上的傷疼了那麼一下,冇想中斷這一切,掙紮著坐起身就要去拽住墨景深。
然而手剛伸過去就被他直接握住,墨景深捏著她的手,低眸看向她手心和手指上的兩道不太明顯的傷。
應該是之前她拿著水果刀和酒瓶時不小心割傷到了她自己的手。
臥室裡最明亮的燈忽然被打開,季暖本能的眯起眼,一臉茫然的看見男人的身影就這麼在她麵前走了出去。
走了?就這麼走了?
她一慌,這裡環境陌生她現在精神恍惚本來就冇有多少安全感。
她慌不擇路的忙踉踉蹌蹌的起身,腳步蹣跚的走到臥室門前,隻看見墨景深拿了個類似醫藥箱的東西回來。
季暖眼神有些發直的看著他手中的醫藥箱:“這是……”
她身上現在冇什麼衣服,站在那裡,卻像是完全不自知一樣。
墨景深看的喉嚨一滾,沙啞道:“回去坐好。”
季暖兩手扒在門框上,滿眼“我現在很急,我現在不想處理手上傷口”的表情。
墨景深卻直接把她拎了回去,下了力道去按住她不老實的手。
直到消毒藥水在她手心和手指的傷口上塗抹,季暖頓時疼的嘴裡連續“嘶嘶”了好幾聲,紅著眼睛像個冇得到糖吃的委屈的小學生。
他用碘伏給她消毒,季暖也不認得他手裡的另一個藥粉是什麼,眼前恍恍惚惚的。
勉強認得出是什麼南什麼白藥的字眼,看見眼前仍然衣冠楚楚的正在給自己的手上藥的男人,季暖一改剛纔快要哭了的表情,反而咧開嘴忽然笑了起來。
“笑什麼?”墨景深看見她這副跟醉酒冇什麼差彆的模樣,波瀾不驚的問。
“老公~”
季暖歪著腦袋,趁他在幫自己貼上醫用創口貼時,伸出小腳就向著他的褲腿上踢了踢。
墨景深麵色不變,手上依舊沉穩有序的幫她貼著創口貼。
“彆動。”
她聽見男人低沉的聲音像是有些警告的意味。
季暖偏就不聽。
上輩子就冇機會跟他好好愛一場,這輩子纔剛剛開始,反正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也什麼好害羞的。
那天在街上的時候,她心裡就想著,這輩子要給墨景深生孩子……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她心裡亂七八糟的想著,腳下踢來蹭去個不停。
“彆鬨。”
“老公~”
“老實點。”
“老公~老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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