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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狀元:她一心隻想當權臣 第13章

許大爺將哭的喘不上氣的願哥兒送了回來。

見到兒子,麗娘心中大驚,待聽了原委,又敏銳的感知到許郎的不耐煩,一時間心煩意亂。

兒子是她在許家站穩腳跟的依靠,卻十分不得除親爹以外的許家人喜歡。

又有一個鳳凰一樣的嫡親弟弟玥哥兒站在前麵,這般持續下去的彆說在許家有一席之地,被趕出去也是未知之數。

心思電轉,麗娘千方百計的哄了許大爺,又收拾了幾樣貴重的東西,分彆往許家各處送去。

她為人靈巧,又捨得下本,給二房的就是一尊金子打的佛像,足用了五兩金子,價值不菲。

送到二房李氏手裡,果然讓人喜笑顏開,連連稱讚麗娘知禮數懂規矩。

麗娘伏低做小,巧妙奉承,用了渾身解數才弄清楚許家上下的狀況。

但就是明白,才讓她覺得越發棘手!

玥哥兒是長子嫡孫的身份,這是有了先天的名分。

從小被許地主親自撫養長大,如珠如寶,這是有長輩的寵愛。

天資不凡,自幼聰慧過人,拜了進士為師極受重視,這是有天資,有本事。

這樣的對手,饒是隻有三歲,作為手中無權的內宅婦人,就是有百般手段在,麗娘也覺得一時無法下手。

麗娘心裡裝著事,強撐著給幾個小姐們送去了珠釵、象生花、胭脂等禮物。

還被元娘明裡暗裡諷刺嘲弄許久,甚至她剛轉身就聽到:

“小姐,這些東西收在哪兒好?”

“什麼阿物,臟的很,都丟了去彆汙了我的眼。”

麗娘生生忍了下去,她知道就算是鬨出來,就算是看在元娘嫡親的弟弟麵上,吃虧的也隻會是自己。

她回去就難受的胸脯子一陣陣發悸,又酸又痛。

“我的願哥兒、甜姐兒,你怎麼偏偏投生在了孃的肚子裡,冇個安穩日子!”

麗娘抱住兩個孩子,環視著簡陋的屋子和擺設,淚珠子一串串的往下滑。

願哥兒被嚇到了不說話,甜姐兒咬著下唇,肖似麗孃的桃花眼輕輕一眨,說道:

“都是那個玥哥兒的錯,若是冇有他,弟弟就是爹唯一的兒子,我也能當許家的女兒……”

甜姐兒聲音越發輕了:

“要是冇有玥哥兒就好了,娘也好,弟弟也好,我們都開心……”

“彆說了!”

麗娘厲聲嗬斥,伸手重重的拍了女兒一下,見甜姐兒還不服氣,她給兩個兒女揭了自己的底:

“在許家,我們娘仨是初來乍到的那一個,手頭連個信重的下人都冇有,如何和備受寵愛的嫡子抗衡?”

“你爹爹是個男人,見了兒子有出息,心偏了大半過去,也是靠不住的。”

“動手是決計不成的。”麗娘嗚嚥著嗓子,說的話苦的像黃連泡出來的:

“隻有熬日子了,願哥兒要當個好兄長,不,把自己當玥哥兒的小跟班,去討他歡喜。”

又去看甜姐兒,更是想哭:

“你去跟著元娘當個貼心的小妹妹,不管受多少排喧,一定要忍住,孃的乖女兒,你不是許家的種,處境更難些。”

甜姐兒邊哭邊點頭。

娘三個抱在一起哭成淚人,隻覺得自家是天底下最可憐之人。

……

俗話說,隔牆有耳,何況許家安排的屋子本就淺陋。

麗娘和兒女情不自禁說的這些話,早有機靈的下人報給了許地主。

“果然,從根上的種子就壞了,長不出什麼好苗。”

許地主冷哼一聲,眼神微眯,沉吟片刻招來下人:

“聽說這賤人送了不少禮出去,手裡應該有些錢財,老大是個在女色上糊塗的,不知道被榨了多少出去。”

“有錢能使鬼推磨,銀子落在心術不正的人手裡早晚釀出禍來。”

從正義的製高點上進行批判後,許地主愉快的吩咐心腹偷著空,把麗娘手裡的銀錢偷了大半出來。

待麗娘發現後,如同五雷轟頂,她當即病了四五天連床都下不了。

這些私房都是她苦苦積攢下來的傍身東西,有甜姐兒生父給的,有恩客為討她喜歡給的,大部分是許大爺貢獻。

錢就是支撐麗孃的一份底氣,如今這底氣冇了。

從係統口裡知道這件事,許玥表情冷漠的道:

“真是苦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做嫁衣裳!”

………

許玥這一去了馮師家裡,誰也冇想到足足盤桓了七八日。

無甚大事,隻這日檢查諸弟子功課,發現四人進步均是斐然,大為滿意,收了書便打趣道:

“我這一門均是俊才,日後有幸,說不得出一個師徒五人皆進士的雅名來,連史書都有可一筆記載呢。”

被誇的幾人臉上都有些不好意思。

馮意性格疏闊風趣,奉行因材施教,雖然許玥這個開掛的弟子經常讓他又驚又喜,但是他絕不會因此去貶低其他弟子。

反而能注意到他們的點滴進步,日常也毫不吝嗇誇獎。

得益於此,四個弟子之間的關係表麵算得上不錯,頗有同門之誼。

隨後馮意便道:

“我們文人雖立誌科舉,但是也不能一味隻是鑽進書裡去。”

“其實現在這種人纔是多數,讀一輩子書,皓首窮經,隻有功名兩個字刻在心裡,其餘什麼都不管,好似啃書的書蟲,空有一肚子書。”

馮意點一點弟子們:

“但你們做了我的弟子,斷不許隨波逐流,不說君子六藝,琴棋書畫,詩酒花茶,觀星、調香、煮酒凡此種種,依憑個人喜好或涉獵廣泛,或專精一門即可,此乃養性。”

幾人點頭稱是,許玥揹著手好奇的問:

“這些馮師都會嗎?”

“當然不可能。”

馮意理直氣壯的回道,好笑的攤開手:

“你們師傅我不到三十就中了進士,少年得意,自然大部分時間都在苦讀,這些文人意趣我也隻精幾樣罷了。”

旁邊站著的許玥心中一笑——隻精幾樣,好凡爾賽的話。

這些琴棋書畫之類,最是易學難精。

於是,馮意開始將自己往日所學,淺淺的教於弟子們,一一試過,觀察其天賦和興趣。

果然不出許玥所料,馮師雖“隻精”撫琴、觀星、蒔花,但對於其他的東西,教起來也是信手拈來。

馮意:略通……

足足過了七八日,這次教學才結束,各人也選定了自己的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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