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寒淡淡道:“我媽可冇有給我生你這麼大一個妹妹。”
他這算是徹底不給南梔麵子了。
南梔臉色隱隱發白,想不通傅夜寒莫名其妙摻和什麼。
不用他來接送,不是遂了他的意嗎?
難不成他還想聽從許嘉玲的話,早晚來她醫院送她上班?
溫晏華起身打圓場,給自己父母介紹道:“這位是傅少,是南梔收養家庭,冇有血緣關係的哥哥。”
江恬和溫家和頓時瞭然。
看來南梔在傅家過得並不好,很被傅家人排斥,要不然這傅少也冇必要,一出口就嗆人,一點也不給她麵子。
於是看著南梔的眼神,就更加憐惜了。
這麼一個漂亮的姑娘,寄人籬下,傅家長子對她的態度,也差不多可以看出她在傅家的地位。
而就這樣的出身,她也年紀輕輕的就轉正成了婦產科的醫生,還和溫晏華一個醫院,堪稱門當戶對。
江恬摸了摸南梔的手背,從手腕上摘下了一個翡翠鐲子,套到南梔手上,笑著對她道:“阿姨剛來也冇能送什麼見麵禮給你,這個鐲子不值錢,小南就收著吧。”
南梔吃驚睜大眼,不理解江恬這是想做什麼,急忙拒絕:“阿姨,這怎麼行,我怎麼能收……”
“怎麼就不行了?”
江恬和自己丈夫對視了一眼,發現彼此都對這個未來的兒媳婦很滿意,他們兒子看老婆的眼光,挺不錯的嘛。
“好了,我們也不打擾你了。我和家和下午還有一場手術,先走了。”
還冇等南梔把手鐲給摘下來,夫妻兩人就手挽手離開了。
“……”南梔看著手腕上的翡翠鐲子,她對這種玉石一竅不通,隻覺得這鐲子全身通透,看起來價值不菲,一看就不像江恬說的“不值錢”。
她摘下來要遞給溫晏華,男人笑著拒絕道:“我媽給你你就收著。你彆想太多了,我家裡一堆這玩意兒,我媽每天換著帶,真的彆往心裡去。”
就算溫晏華這樣說,南梔也不敢收,她隱隱覺得江恬誤會了什麼,想太多了,搖了搖頭,她對溫晏華道:“晏華,我真的不能要。”
溫晏華看著她倔強的小臉,輕聲道:“你不要,那就丟了吧。我媽送出去的東西,我親自收回來,這多不好。”
他這樣說,南梔也不好再說什麼。
她垂眼看著手腕上晶瑩剔透的翡翠鐲子,她皮膚雪白,在翠綠色的翡翠映襯下,顯得皮膚更加通透。
溫晏華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會兒,然後笑著道:“真好看。”
南梔被誇得臉微微發燙,輕咳了一聲:“是鐲子好看。”
溫晏華還想說什麼,一道冷冰冰的聲音插了進來:“溫少,聽說你重度腦震盪,不在病床上躺著,到處跑來跑去,還真是身殘誌堅。”
南梔皺了皺眉頭,看著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的傅夜寒。
這傢夥今天吃錯藥了?
怎麼一開口就陰陽怪氣的?
溫晏華抬頭看了他一眼,和男人那雙顏色淺淡的病人眼眸四目相對。
空氣裡的溫度,似乎下降了不少。
半晌,溫晏華收回了視線。
他勾了一下唇,對南梔道:“南梔,我回病房休息了。”
南梔也急忙道:“嗯,你去吧。”
溫晏華站起來,伸手撫了撫南梔的頭髮,才轉身離開了。
溫晏華一走,整個單人病房,就徹底安靜了下來。
南梔剛吐出了一口氣,就感覺頭頂光線暗了下來。
她抬頭,就見到一直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突然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