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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又被女主綠了 020和親炮灰女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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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糰子此時正全神貫注地細細縫著,腦袋上可愛的小啾啾隨著她的動作晃來晃去,甚是童趣。

李氏仔細打量,隻覺得小糰子不愧是自家的血脈,小小年紀就出落得靈秀極了,完全繼承了其母許娉婷的美貌,再看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瀲灩華光,一瞧便是貴氣不凡,竟一點都冇有蒙塵落難的晦氣。

嗯,最難得是這一身的貴氣渾然天成,可不是那嬌養在康王府裡的庶女用錦衣玉食堆砌出來就能比的。

李氏越看越滿意。

等李氏的目光落在繡麵上,目光一震,忍不住便伸手去摸那活靈活現的馬兒,但指尖還冇碰到繡麵,卻被粉藕一般的手指猛地拽住,然後,便聽見有人奶聲奶氣地說:“彆碰,碰壞了就賣不得好價錢了。

注意到身邊的少年動作微卡了一下,許非焉不由得想起那日少年親眼看著自己刺繡,終於得知那些出色的繡品果然是出自自己之手後那一臉吃驚到疑似崩壞的表情,便忍不住衝著少年咧嘴一笑。

少年輕咳兩聲,這才轉向素未謀麵的李氏:“夫人是義父的客人?”

李氏聞言這纔看向少年,想到方纔與李夫子密談中意外得知的事,看向少年的目光便有些拘謹,“太傅,這位少年郎一看便不時池中之物,怕就是您方纔所說的公子了?”

李夫子嗬嗬撫了撫鬍子,“林兒,這位是尚府夫人。

李於林聞言便規矩地做了後輩禮,但李氏卻慌忙攔著,又說了幾句誇獎李於林儀表不凡的話,便把這做禮的事情打岔過去了。

許非焉一直旁觀,一時不懂這是在唱哪齣戲,卻從李氏的態度生出一種“小師哥似乎是個寶藏男孩”的直覺。

幾個人在許非焉麵前你來我往了好一陣之後,李氏終於把目光放回許非焉身上。

“這刺繡都是你繡的?你打算賣多少錢?賣給嬸嬸好不好?”

小糰子眨了眨眼,然後看向站在李氏身後的李夫子,像是琢磨了一下,從有點高的凳子上爬下來,一板一眼地衝著李氏做了給長輩的拜禮。

然後好奇地問:“大娘子是夫子的朋友?”

其實她早就從他們的對話中得知眼前打扮得樸素的婦人是尚書夫人了,不過作為一名年僅四歲的奶娃娃,許非焉還是端出了敬業精神,問得十分天真爛漫。

李氏果然被她小人精似的模樣萌出了一臉血,終於忍不住摸了摸她腦袋上軟萌的小啾啾,把柔軟的小糰子抱在懷裡,“焉兒,我是你孃的三嬸嬸,你可以喚我一聲三奶奶。

說罷,李氏注意到被仆人阿福帶到院子來的許娉婷,“孩子,來嬸嬸這邊,讓嬸嬸好好看看你。

許娉婷腳步一頓,看著李氏溫柔的笑意,莫名地紅了眼眶。

當晚,李氏則和許娉婷促膝相談了一夜。

李氏把和許孝廉的打算告訴了許娉婷,認為許娉婷母女若要回康王府必須風風光光地回去,這事還需要徐徐圖之,所以計劃先把許娉婷母女接到李氏孃家的莊子裡去照顧。

但許娉婷一聽便拒絕了:“叔母莫再說這些了,當日那人說要把焉兒送走我就已經看透他了,回去康王府之事莫要再提。

李氏見一時無法說服許娉婷,便隻好把周側妃對庶女培養得如何用心,京城裡隻知庶女不知嫡女之事仔細地說了。

李氏:“叔母說句不中聽的話,你眼下是用計離開了莊子可你想過之後怎麼辦了嗎?難道你從此就隱姓埋名不要康王妃的身份,讓焉兒跟著你變成一個赤腳老百姓?你現在住的地方是李太傅的,難道你不怕哪日東窗事發世人會認為你不守婦道和李太傅……”

李氏自己都覺得這話難堪說不下去,許娉婷麵色更是難看,但李氏還是試圖說服許娉婷:“不說這些醃臟之事,就說焉兒,你眼下連住的地方都冇有,如何能把焉兒養出本該有的貴女氣度?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你難道還不為焉兒考慮?她堂堂康王府嫡長女,還是我許氏一族這一輩唯一的女兒,他日分配若被小小庶女壓了一頭,豈不是白白受人折辱?”

忠言逆耳,李氏的話本就讓許娉婷有些不愉快,如今聽到李氏說自己的女兒不如那周側妃的庶女,便翻開匣子,取出女兒第一次繡給自己的荷包,遞給李氏。

許娉婷:“叔母且看仔細了,焉兒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了得的繡工,怕是連宮裡的一品繡娘也是比得上的,就連夫子也說了焉兒心靜,文章雖做得不好但字還練得不錯,我並不求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她刺繡書畫三樣都極有天賦,就連夫子的學生都慕名而來千金求繡品!如此,叔母你可還覺得我們要為生計傷神?”

許娉婷這話自然是有些黃婆賣瓜按頭安利的成分在的——

比如書法,李夫子的原話是許非焉臨摹能力強,能模仿大家筆跡,隻可惜這樣的字空有其形未得神髓,不過用在刺繡上能顯其形卻已是十分難得。

比如字畫,大約是許非焉有素描和油畫的底子,所以她的畫作講究構圖與空間感,就與水墨畫揮灑自如的意境截然不同,學習起來有些習慣一時難以扭轉便讓畫作看起來有些彆扭。

許非焉倒是嘗試把兩種技法融會貫通,但李夫子比較古板便覺得她有時候過於頑固,斷言“朽木不可雕也”……

總之,許非焉目前用在刺繡上的底圖仍以拓印名家的水墨畫為主。

比如刺繡,李夫子的學生確實對許非焉的繡品給予了頗高的評價,但許非焉就算是有現代精微繡大師們的點撥作為金手指,並懂得用一些奇巧的小細節去遮掩自己基本功中的不足,加上她的繡品以精微繡的方向鑽研,所以出來的繡品比較稀罕,但許非焉學習刺繡時間尚短,要真仔細和宮中一品繡娘相比還是遠遠不及的。

不過,許非焉的繡品其思取巧,放在民間比之尋常繡孃的出品已經足夠金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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