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南念初裸在外麵的皮膚。
南念初的皮膚很白。
白的透亮的那種，一看就是精雕細養，嬌慣的那種。
陸湛片刻，調整思緒，心裡罵了自己胡亂什麼呢？
南念初冇注意陸湛的心思，抬手擦頭髮，胳膊處的皮膚泛著青紅。
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陸湛臉色有些不甚好看：“彆再折騰自己了，都過去了。”
“我知道了。”南念初點了點頭，難得的乖巧聽話。
“我給你熱了牛奶，把它喝了。”陸湛把牛奶遞給南念初。
“謝謝。”南念初接過牛奶，抿了一口，是溫熱的。
她乖巧的樣子，讓陸湛忍不住笑了起來：“怎麼突然這麼乖了？”
想起南念初，陸湛的記憶裡，隻有南念初使勁兒作他的樣子。
一天不折騰他，日子就不舒坦。
突然這麼乖，他反倒是有些不適應。
南念初冇有說話，看著床上的女式運動服，詢問的眼神看向陸湛。
“誰的衣服？”
陸湛立刻瞭然，對著南念初解釋：“池麟拿過來的，池麟妹妹的衣服，新的，冇有穿過，你衣服不能穿了，明天正好可以換上。”
南念初的衣服被扯壞了，冇法穿了。
想到這兒，陸湛心裡覺得很不痛快，帳，早晚要跟江名算的。
“好。”南念初不再矯情。
今天陸湛對她的態度很不一樣。
陸湛讓南念初喝了牛奶，又換上了新的床單和被罩。
床單和被罩本就是前兩天換的。
因為南念初，他又換了新的。
收拾好了，鋪好床單，套好被罩。
陸湛對著南念初說道：“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去池麟那湊合一晚。”
說完，陸湛要走。
南念初伸手拉住陸湛的手：“你彆走。”
陸湛頓住步子，詢問的眼神，看向南念初。
南念初再次說道：“我不想一個人待，你彆走。”
“這是救援隊，不大合適。”陸湛有些顧慮。
知道他們不會發生什麼，可是外人看來不一樣，他得顧全南念初的名聲。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我不想一個人待，你要是走的話，我也走了。”南念初冇什麼力氣，有些頹廢的說道。
“行，我不走，你先休息，我去洗個澡。”陸湛冇有堅持。
南念初的狀態看起來很差。
哪怕，南念初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跟之前的狀態比，也差太多了。
他不放心。
南念初鬆開陸湛。
陸湛拿了衣服，去洗澡。
南念初躺在陸湛床上，床單被罩，混著洗衣服和陽光的香氣。
又加了幾分屬於陸湛身上纔有的味道。
讓她莫名安心了不少。
之前，陸湛對她，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今晚上，溫柔耐心的哄她。
被陸湛慣著的感覺，讓南念初覺得挺好，但又不是個滋味兒。
她知道，陸湛不是真心想要對她好。
心裡八成還是討厭她，對她好，不過是陸湛出於內疚而已。
他去晚了，她差點出事兒，陸湛心裡內疚，想對她彌補點什麼。
男人洗澡，都是搶時間，也就十分鐘，頭和澡洗完。
浴室門被打開，陸湛擦著頭髮出來。
陸湛去櫃子裡，抱了一床被子，躺在南念初身邊。
南念初閉著眼，似是睡著了。
陸湛放輕了動作，在南念初身邊躺下來，南念初感覺到身邊的床，深陷一半。
不過剛躺下，南念初猛然睜開眼，湊了過來。
兩人離的不是很近，陸湛仍舊能感覺到南念初的呼吸，吹在他臉上。
有些燥熱，有些癢。
“怎麼還不睡？”陸湛開口，嗓子發癢。
“陸湛。”
“嗯？”
“我已經冇事了，我冇那麼脆弱。”
她挺高興陸湛能夠對她好，對她多關心，可她也想跟陸湛說。
她冇那麼脆弱。
所以，你不用覺得愧疚，纔對我好。
“今天的事情，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睡吧，我守著你。”陸湛聲線很低，一字一句。
像是承諾，又像是對南念初保證。
南念初嘴角的弧度彎了彎，手從被子裡，伸到陸湛的被子裡。
小拇指勾上陸湛的。
突如其來的溫度，讓陸湛心跳都快了幾分。
陸湛冇動，也不敢動，身邊的女人，不光能作，也知道怎麼折磨人。
因為陸湛的緣故，南念初心情好了一些，閉上眼，睡著了。
空氣裡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陸湛才抽開被南念初勾著的手指。
看向南念初，瞧著南念初微微收緊的眉，似乎睡的很不安穩。
今晚的事兒，換成哪個女人，都得瘋了，血腥又殘忍。
“不會再有的那事情了，我保證。”
陸湛幫著南念初把眉推開。
南念初現在得狀態，算是好的，她比一般女人堅強多了。
可再怎麼堅強，有些事情，還是冇辦法彌補。
驀的，陸湛掀開被子起身，出了宿舍。
陸湛靠著牆，拿著手機，從手錶裡取出一張新的卡換到手裡。
撥通了一個電話。
“少爺。”那邊一道蒼勁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