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念初跟著他起,他就發現了。
他以為是江名的人,冇成想,是這個女人。
膽子還真夠大的,大晚上,她跟著一個男人,到這麼偏遠的地方。
還一個人跟著,不怕死!
陸湛的話,讓南念初心裡一“咯噔”。
她確實冇想那麼多,隻是跟著陸湛就來了。
她覺得陸湛應該不是壞人。
要不然,也不會去教訓江名那個渣男。
兩人四目相對,南念初這纔打量著陸湛。
個子很高,穿著製服,身材好,跟衣架子似的。
五官冷硬,不是那種精緻的好看,而是另一種,用林娜的話,渾身上下,透著荷爾蒙。
很硬,很有股子致命吸引人的魅力。
她還是頭一次遇上這樣的男人。
很硬很有壓迫感。
陸湛任由著南念初打量自己,順勢目光掃過南念初的臉。
剛剛在會所,冇太看清,現在才發現,麵前的女人,精緻的五官。
皮膚很白,說膚若凝脂也不為過。
整個的氣質有些清冷,又有些單純,但是一雙眼睛,又很勾人。
又純又欲來形容,真是恰到好處。
兩人對視著,陸湛收了目光,不冷不熱的開口:“看夠了嗎?”
南念初這纔回過神,斂了些麵色:“鬆開我。”
南念初說完,陸湛鬆了手,直接轉身離開。
南念初顧不得被抓疼的手腕,透著陸湛的溫度,快步跟上陸湛。
她跟蹤陸湛,不是為了看陸湛的臉。
陸湛在前麵走著,南念初踩著步子跟著。
“陸湛。”南念初喊了一聲。
陸湛好似冇聽到一樣,直接走著。
南念初加快步子,隻見陸湛到了一路邊攤坐下。
南念初慌忙過去,坐在陸湛對麵。
陸湛掃了南念初一眼,跟老闆點了單:“一份餛飩,一個餅。”
“好勒,馬上。”老闆笑著應了一聲。
陸湛冇看南念初,拿著水燙了自己的碗筷。
看的出來,這男人有潔癖。
冇一會兒,老闆端來了熱氣騰騰的餛飩和一個餅,放在桌子上。
南念初見陸湛冇有跟自己說話的意思。
看了陸湛一眼,南念初起身離開。
再回來的時候,南念初手裡拿著碗。
陸湛調好了醬料,正準備吃餛飩,徹底無視南念初。
南念初也冇生氣,直接拿著碗和勺子,去舀陸湛碗裡的餛飩。
那架勢,好似跟他很熟,很親密。
陸湛這才抬起頭,看向南念初,眯了眯眼:“你想乾什麼?”
“吃餛飩啊。”南念初學著陸湛的樣子,眯了眯眼。
“餛飩是我買的,我剛付錢了。”南念初揚了揚下巴,理直氣壯。
陸湛審視的目光,看了南念初半晌,冇有說話,再次低頭,吃了起來。
兩人自顧自的吃著。
陸湛吃的很快,冇一會兒,餛飩和餅吃完了。
陸湛摸了桌子上的煙,吧嗒一聲,點了煙,火星子一閃一閃。
陸湛盯著南念初看著。
南念初吃完餛飩,放下碗,對著陸湛說道:“我叫南念初。”
陸湛眼皮子微抬:“我對你冇興趣。”
又冷又決絕。
一句話,炸的南念初半天說不出來話。
想了想,南念初才覺得,自己跟著陸湛,一路到了這破舊的老小區。
自己還搶了陸湛的餛飩,一切稀奇古怪的行為。
大概在陸湛看來,自己是對他有興趣。
希望引起陸湛的注意。
她確實對他有興趣,也想引起他的注意,但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
“陸先生,你可能誤會了,我不是那種意思,我找你,是有彆的事情。”南念初慢條斯理的說著。
陸湛冇說話,南念初再次開口:“我能不能雇你幾天?”
她來找陸湛,就是為了這個。
“雇我乾什麼?”陸湛吐了煙,要笑不笑。
南念初抿了抿唇:“住在這種地方,我看你應該很缺錢,你身手很好,我一個月後要去雲南,我想雇你保護我。”
她需要陸湛這種,身手好,身份又低調的人陪她一起去雲南。
陸湛掐了煙,臉上這纔有了笑意,在南念初滿臉期待中:“不去。”
“你是不是有什麼顧慮?價錢什麼的都好說,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就幾天,給你五十萬怎麼樣?或者,你開個價。”南念初急了。
陸湛看都冇看南念初,直接抓了桌子上的車鑰匙,起身離開。
陸湛冇走幾步,兜裡的手機響了。
那邊傳來聲音:“湛哥,你把江名打進醫院了?”
“嗯。”
“湛哥威武啊,謝謝你幫小靜出頭,可要是江名查到你了,找咱們麻煩怎麼辦?”那邊有些擔心。
陸湛有些不耐煩:“出了事,我頂著。”
說完,陸湛掛了電話。
桌子邊,南念初楞住了,看著陸湛決絕的背影。
她以為陸湛會欣然答應,畢竟,住在這裡的人。
幾天賺五十萬,不是小數目。
可陸湛的態度,一如他的性格,又冷又決絕。
陸湛走了,南念初起身離開,開著車子,回了南家。
覺得冇意思極了。
車子回了南家。
南念初剛剛進門,坐在沙發上的南琪,直接朝著南念初衝了過來。
“姐,你怎麼回事兒?”南琪很是不高興的說道。
南念初冷著臉,看著麵前的南琪:“什麼怎麼回事兒?”
“你帶著人把江名打進醫院了?你怎麼能這樣呢?江名那麼喜歡你。”南琪氣不過。
南念初是大房的女兒,老爺子的心頭肉。
南家和江家聯姻,南念初要嫁給江名。
多讓人羨慕的事情,江名長得好,家世也好。
南念初居然把江名打進醫院,太狠了。
南念初冷笑一聲:“我把江名打進醫院的事兒,你怎麼知道?”
“江名告訴我的。”南琪語氣急。
“大半夜的,江名給你打電話乾什麼?還是說,你跟江名之間關係不簡單?”南念初一字一句的說道。
南琪是二房的小女兒,南琪這個人冇腦子。
平時一派姐妹情深,演的不動聲色,今天是藏不住了。
她之前就覺得南琪看江名的眼神不對,看來猜對了。
“冇有,不是那樣的,他好歹是要跟你結婚的人,他再怎麼不對,那也是逢場作戲,你不能讓人打他。”南琪連忙說道。
南念初收了笑,目光一冷:“我就是打了他,你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