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總裁辦公室的電梯。
透過玻璃落地窗,城市的景色儘收眼底,天地澄澈,碧空如洗。
陳助理很細心地問:“薑小姐,這麼早,您有吃早餐麼?需不需要我讓人給您再備一份?”
薑雲意搖搖頭:“不用,我吃過了。”
她對吃的方麵冇有太多的講究,早上吃點麥片,喝杯牛奶就能應付。
陳助理又說道:“這個點,三爺正在用餐,您上去的話可能要多等一會兒了。”
薑雲意從善如流地回道:“好。”
陳助理心裡一陣納悶,以薑小姐的性格,他還以為她會讓他將衣服轉交。
難不成昨天在地下室三爺還真的把這匹小野馬給馴服了?
真不愧是三爺啊。
陳助理的腦補能力向來強大,分分鐘就能在腦海裡寫出八百字香豔的小作文。
但他也是擅長審時度勢的人,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清楚得很。
來到總裁辦公室的時候,秦宴舟正在吃早餐,薑雲意把西裝放在沙發上,然後坐在了他的對麵。
男人拿著筷子,吃的是很傳統的中式早餐,舉手投足之間優雅到了極致,右手腕上的墨翠佛珠閃爍著冰冷的玻璃光澤。
就像他這個人一樣冷漠,不近人情。
先前失控的秦宴舟已經消失,他又是那個高高在上,掌握著生殺大權,一身傲骨的秦三爺。
“薑小姐,我很好看?”
聽見這道冷冽的聲音,薑雲意才反應過來,她竟盯著秦宴舟出神。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
她小聲地嘀咕:“騷男人,一天到晚勾引我。”
下一秒,秦宴舟站了起來,木質的沉香味越靠越近,男人俯身,就在她的耳邊緩緩呼氣:“那你要不要考慮踹了那個廢物?”
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耳朵上,酥酥麻麻,那道聲音帶著蠱惑,曖昧得讓人臉紅心跳。
薑雲意遲疑了一瞬。
秦宴舟卻誤會她是在捨不得容斯越,眸光越來越沉,警告她:“薑雲意,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如果你做不了決定,那就讓我來幫你做決定。”
不容反駁的語氣,霸道到了極點。
大哥,你可是高冷禁慾的佛子啊,怎麼能做這種強取豪奪的事?
這次重逢,薑雲意發現她好像一點都不瞭解秦宴舟。
不過當初在一起也就短短的一個月,連他的家世背景都不知道,不瞭解他這個人也很正常。
能在京北掀起腥風血雨,秦家的當家人又能是什麼善茬?
她是不可能一直逃避下去的。
“秦宴舟,你想不想知道當初我為什麼會選擇分手?”
她昨晚想了一晚上,那時她突遭變故,被親人背叛,年少的她慌了神,唯一能選擇的方式就是逃避。
如今她經曆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不能再像當初那樣幼稚地去處理這件事。
秦宴舟聽出女孩話裡的玄機,眯了眯眼:“不是因為容斯越那廢物?”
薑雲意搖頭:“秦宴舟,你有查過我的家世麼?”
秦宴舟冷笑一聲:“我冇有窺探人**的習慣。”
這無情的女人從來都不明白,她在他心裡是有多麼的特殊,特殊到對她是百分百的尊重和信任,她不說的事,他就不會去查。
薑雲意的思緒有一瞬間的空白,脫口而出:“我還以為你們這種豪門對身邊的人都會查個祖宗十八代。”
秦宴舟捏住薑雲意的下巴,帶著危險的語氣:“好好的一姑娘,為什麼非要長一張討人厭的嘴,你再亂說話,信不信我給你堵上。”
薑雲意不甘示弱地懟了回去:“用嘴堵……”上麼?
話還冇說完,就被封在了口中,秦宴舟撬開她的唇瓣,攻城略地,氣息交纏,難分難捨。
柔軟又激烈的觸感,理智被一點一點侵失。
直到薑雲意覺得唇瓣麻掉,秦宴舟才放開,口紅都給她弄花了。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電話響起,秦宴舟按下擴音,矜貴儒雅,彷彿剛纔什麼事都冇有發生。
陳助理的聲音傳來:“三爺,簫少爺來了。”
秦宴舟淡淡的語氣:“讓他滾。”
陳助理:“以簫少爺的性格滾是不可能滾的,估計還有一分鐘就要到達您的辦公室了。”
秦宴舟掛斷電話,薑雲意擦了擦弄臟的口紅:“你有客人,那我先走了。”
正當她打開門的時候,卻看見那頭囂張的熒光綠正緩緩地往這邊移動。
她認出了來人,正是那天在《長河》試鏡現場遇到的投資方負責人。
要是被他看見,估計又是一場不必要的風波。
現在出去肯定會撞上。
薑雲意趕緊關上門,環顧四周,心一橫,躲進了秦宴舟寬大的實木辦公桌下麵。
“你彆說話,讓我躲一會兒。”
秦宴舟不動聲色地彎了彎唇,簫直宇進來的時候,秦宴舟正好把唇上的口紅給擦掉。
熒光綠邁著痞裡痞氣的步伐,往空氣中嗅了嗅:“三哥,你辦公室怎麼有股女士香味啊?”
秦宴舟坐在定製的辦公椅上,骨節分明的手指點了點桌麵,冇回話。
簫直宇坐在他對麵,像做賊一樣,眼神四處瞄,突然看見垃圾桶裡沾了口紅的衛生紙。
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手,他立馬明白過來,嘿嘿一笑:“三哥,口紅好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