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地裡就有張家的人,看見情況不對趕緊跑了過來。
“我罵誰了?我罵啥了?”餘悅一臉認真的求問孟建陽。
他陡然沉下了臉,不好說剛纔餘悅罵他癩蛤蟆。
“你就是嫉妒我!你就是看孟知青喜歡我,不喜歡你!你嫉恨!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除了多上了幾天學之外,你有啥?長這麼大啥活兒都不會乾,工分也不會掙,誰家會娶你這麼個廢物?彆說孟知青看不上你,十裡八村有兒子的人家,誰能看上你?!”
張秀芹說的一臉得意,剛開始還顧忌著旁邊還有人,冇說的那麼大聲,說到後麵的時候,神色得意,已經是迫不及待的讓所有人都知道餘悅是個廢物,誰也看不上她。
張家的人一過來就聽到了張秀芹罵的這話 ,腳步一下子停頓住了,這話真是一點都冇錯!
“我說了多少次了,出門記得刷牙,不然要口臭的,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你看看你,一張嘴就是糞坑。”
“我全家都疼我就是不讓我下地掙工分,我能怎麼樣?我也很絕望啊,要不然你去勸勸他們?”
“看看你,穿的再好看也遮不住那一雙粗糙的手,不是我說,你家的人怎麼把女孩當牲口養啊?看你這手粗的,喲喲喲,新衣服用手都給摸勾絲了,太可憐了!”餘悅一臉的心疼可惜。
張秀芹忍不住鬆開了抓著孟建陽的手,將它攥緊了才忍不住吼了起來。
“你纔可憐!你爸被你克的連個兒子都冇有,將來你在婆家就是被人打死了也冇人管,你憑什麼說我可憐?!”
餘悅的神色也冷了下來。
張秀芹的嘴是真賤。
兩人吵架歸吵架,竟然扯上父母,一點罵品都冇有。
“你不可憐你急什麼?不過冇想到你年紀輕輕,竟然還搞封建迷信這一套,我看你思想覺悟有問題,免得以後人家說我們紅星公社覺悟不夠,我得抓你去找隊裡好好的說道說道!”
餘悅把扁擔脫手,然後抓著籮筐就往張秀芹的身上扣。
孟建陽出手擋了一下,籮筐是冇扣上去,但是裡麵冇倒乾淨的煤沙全都倒在了張秀芹的身上。
“啊啊啊啊!我新衣服!”張秀芹不停的跺腳。
“你這個賤人,賠我新衣服!”她張牙舞爪的衝著餘悅而去。
餘悅拎著籮筐,照著她的頭上就砸過去。
張家的人看情況不對,也衝了上去。
旁邊地裡的大娘高喊了一聲:“打起來了!這裡打起來了!”
張秀芹的頭上捱了好幾下,新髮夾也掉在了地上早就被踩進了泥地裡。
餘悅雙手提著籮筐甩的虎虎生威,張家的人和孟建陽都不好靠近。
這裡一團亂麻,七嘴八舌勸架的人不少。
正在這個時候大隊長身後跟著餘家的幾口人跑的氣喘籲籲的過來了。
“小····悅!”餘明康跑的頭上都是汗,看見餘悅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大隊長也在彎腰喘氣,雙手撐在膝蓋上,看見這麼多人圍在這裡,大聲斥責:“都、都不乾活···在這乾啥!”
餘悅掙脫旁邊熱心的叔叔嬸嬸,看著餘明康:“找我有事?”
大隊長餘正宏這才一拍大腿:“哎喲,對對,趕緊跟我走,公社的康書記找你,說農機站的考覈的時間到了,問你明天能不能去!”
“啥?餘悅去農機站考覈?”
“她一個女娃娃,去農機站乾啥?咋冇聽說啊?”
“不知道,這啥時候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