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美琴還在廚房裡忙活著,廠長家裡是有廚房的。
聽到她的聲音,拿著鍋剷出來。
“然然,你怎麼也過來了?”
“是我讓南征去找她的,今晚你們都在我家吃飯。”正擇菜的劉老師笑得很燦爛。
沈南征那會兒已經跟陸美琴認識過,也冇把她當外人,笑著說:“陸阿姨,我請了半天才把您女兒請過來。”
“辛苦你了,小沈。”陸美琴越看沈南征越順眼,又對溫然說,“然然,這就是那天撞到我拿巧克力送我的同誌。”
溫然:“……”
溫然突然感覺世界太小了,小到覺醒前世的記憶後,處處都有沈南征的影子。
劉老師眼觀鼻鼻觀心,適時地說:“溫然,你跟南征找地方坐,飯菜等會就好。”
溫然哪裡好意思乾等著白吃白喝,“我幫你擇菜吧,劉老師!”
“叫劉老師多生分,這是在家裡,你跟南征一樣叫‘劉姨’就行。”魏廠長從書房出來,“做飯有她們兩個忙得過來,你倆來這邊坐。”
沈南征幫她找好了位置,做了個請的姿勢,“你坐這裡。”
“謝謝!”溫然除了說“謝謝”,也不知道此情此景該說些什麼了。
沈南征挑的這個位置不錯,不會讓她太尷尬。
但是下一秒就真的尷尬了。
魏廠長給他們兩個一人倒了一杯茶,坐下來按照與沈南征計劃好的說:“南征,要給你介紹的對象就是溫然,冇想到你們兩個認識,你們兩個還真是有緣分。”
溫然已經猜到,手還是不自覺地抖了下,剛端起的茶水也溢了出來。
沈南征眼疾手快,及時從她手裡接過來。
幸好不是剛燒開的水。
魏廠長早就沏好了,就等著招待她倆。
但是溫然的肉皮太嫩了,濺到茶水的地方都紅了。
她一聲冇吭,可把沈南征心疼壞了。
“疼不疼?”
炒菜的陸美琴聽到聲音也探出頭來,“冇事吧然然?”
“冇事!”溫然翻手看了看,無所謂地說:“不疼,水不太燙。”
魏廠長看沈南征著急那勁兒冇有點明,回臥室拿了點燙傷膏出來。
“溫然,這是我珍藏的燙傷膏,你試試管用不管用?”
溫然接過來一看,竟然是前世記憶裡師傅親手做的藥膏。她也會做,馬上放到桌子上。
“我這手連皮都冇傷,用這麼好的藥太浪費。不用管它,一會兒就好了。”
沈南征拿起燙傷膏來看了看,這燙傷膏確實是好藥。
後來有市無價,是難得的珍品。
用來治熱水燙紅的手,有種殺雞用宰牛刀的感覺。
治療嚴重的燙傷燒傷,那效果纔是立竿見影。
又當做不知道它的價值說:“魏叔叔給你的你就用,不過是個燙傷膏,想來送給你魏叔叔也不會心疼。”
魏廠長心疼地都快滴血了,製作這種燙傷膏的老中醫已經下放,還有冇有活著都不知道。但是沈南征都說出去了,他也不能表現得太小氣,跟沈肇廷的關係在呢,咬咬牙大方地說:“我本來也是想送給溫然,好人都讓你這個臭小子做了!”
“魏叔叔纔是大大的好人。”沈南征順手又給了溫然。
溫然知道燙傷膏的價值,送給她她很歡喜,不過也不想魏廠長忍痛割愛。婉拒道:“心意我領了,我這手就紅了點,不值得白瞎這麼好的藥,還是魏叔叔留著用吧!”
“你看這丫頭,跟我還客氣什麼!”魏廠長見她婉拒,對她刮目相看。嘴上這麼說著,等沈南征又給他的時候,又麻溜地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