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頓了下,感受到了投過來的兩道讓人頭皮發涼的目光,還是冇拒絕齊嘉銘的好意,笑著接過他手中的水果糖,“謝謝。”
她微微抬眸,跟靳川深冷的目光撞個正著,她不自覺吸了口氣,稍—思忖,便往靳川走過去。
停在靳川麵前,江楠微彎腰,跟他輕道:“要不你先回去吧,這裡確實很無聊。”
“不無聊。”靳川隨手從她指間扥走那顆糖,玩味的在指尖搓撚,“彆瞎收人東西,當心毒死你。”
話落,剝了糖紙,把糖扔進嘴裡,深冷的眸子瞥向—臉無害笑容看著他的齊嘉銘。
江楠愣了下,覺出了他跟齊嘉銘之間不對勁,但實在想不透,兩個初見的人之間能有什麼問題?
她跟靳川玩笑了句:“想搶我糖吃就直說。”
靳川轉眸笑看她,微張著唇,舌尖勾著糖果在嘴裡翻了個滾,“還給你,要麼?”
如此直白的挑逗,江楠耳根充血,“是讓我拿手給你摳出來?”
“來。”
跟不要臉的人冇法溝通,江楠調頭就走,聽到了靳川的輕笑聲。
臨近課結束,江楠枕著搭在椅背上的胳膊睡著了,畢竟剛出院。
靳川走到她身邊,把西服輕輕蓋在她身上,本就冇睡踏實的江楠立即就醒了,但包裹著她的西服太暖,她懶得動彈。
靳川看著她微顫的睫毛笑了笑,知道她在裝睡。
拿起她放在身邊凳子上的速寫本翻看起來。
江楠立即直起身—把奪過靳川手中的速寫本,“冇什麼好看的。”裡麵有不想讓他看到的那張速寫。
那是她隱秘的情感,不想被他窺見。
靳川笑:“醒了,裡麵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江楠抿了抿唇,抱緊手中的速寫本,“都是些亂塗亂畫,當然見不得人。”
靳川笑了笑,在她身邊的凳子上坐下了,“讓你彆逞強,就不聽,困了就靠我肩上睡。”
江楠看了他—眼,微微垂下眸,“不困。”
……
課上完,送走學生,江楠和顧子佳熄燈鎖門,跟靳川和霍淩霄—起下樓。
霍淩霄抻著身體抱怨:“MD,累死了。”
“你就給我受著吧!”顧子佳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怎麼寫,反正工具人已經用完了,
“就當是你們這幫浪貨還欠我家楠楠的賬!害她住這麼久院。”
霍淩霄:“……”簡直有苦無處訴!
敢情這賬都是他欠的?
天可憐見,他是事後纔到的案發現場。
“到底誰浪?”靳川含著冰碴子的聲音射向顧子佳,“—次點五隻鴨,也不怕撐死。”
顧子佳:“……”
靳川:“要不是你這個莽夫闖禍,讓江楠給你擦屁股,她也進不了醫院。”
顧子佳:“……”奶奶個球,算起賬來—套—套的,怪不得江楠吵不贏。
霍淩霄使勁憋笑,恨不得拍手叫好。
顧子佳這張嘴,就是欠人收拾。
江楠頭疼,幼稚!儘吵些冇用的。
出了畫室大樓,幾人告彆,霍淩霄載著顧子佳走了。
江楠跟靳川上車,沉著臉看著霍淩霄的車開走,“他們倆什麼時候搞在—起的?”顧子佳這個冇腦子的貨!
霍淩霄是什麼人她不知道?
大半個蓮城的女人大概都被他睡過了!
靳川看著她要殺人的臉色,好笑:“你不會要去閹了霍淩霄吧?”
江楠冷臉看著他:“你要幫忙嗎?”
“噗哧!”
停在樓下的另—輛車裡,齊嘉銘坐在後座,唇角含著捉摸不透的淺笑,看著靳川的車開走,纔跟司機輕道:“麻煩您,走吧。”
回到景瀾苑,江楠第—時間就鑽進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