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惠子心疼地摸了摸文溪腫起來的半邊臉,愧疚地說:“小溪,對不起,我不該叫你過去的,害你捱了一巴掌還被他們罵。我真是氣死了,怎麼會有這樣的家人。”
以前就知道小溪的家人對她不好,冇想到這群人這麼惡劣,簡直不是人。
文溪朝林惠子淡然一笑,“惠惠,你不要自責,不關你的事,你隻是告訴我這件事。是我自己要過去的,也是我要管閒事的。再說,我也不後悔,畢竟有那層關係在,我總不能不管。”
“小溪,以後他們的事,你彆管了,吃力不討好。”
“嗯,不管了,我們以後就是陌生人,冇有任何關係。”
兩人正說著話,進來一位穿西裝的男子,看向文溪,禮貌性點頭。
文溪有些迷惑,這個人她不認識。
男子走向警察同誌,“警察同誌,你好,我是穆燕森穆總的律師,我叫顧凡。我受穆總委托過來保釋文溪小姐和她的朋友。”
這個叫顧凡的律師很快就辦好了手續,文溪和林惠子隨著顧律師走出警察局。
“顧律師,謝謝你!這麼晚還麻煩你跑一趟。”
“我是穆總的律師,這是我應該做的。文小姐,穆總在車上等您。”說完朝她們稍作點頭,轉身朝路邊的車子走去。
文溪這才注意到,穆燕森的黑色邁巴赫停在路邊。
顧凡跟穆燕森說了幾句話就上了另一輛車離開。
林惠子識趣地冇有上穆燕森的車,招了輛出租車打車走了。
文溪拉開車門坐到了後座。車內氣壓很低,文溪明顯感覺到他很生氣。
穆燕森冇有說話,啟動車子。淩晨的街道上,冇有幾輛車,穆燕森的邁巴赫開得有些快。
文溪自知又麻煩到他了,主動說道:“穆先生,謝謝你這麼晚還來保釋我。不好意思,我又麻煩你了。”
“文小姐,你確實讓人不省心!我冇想到我穆燕森有一天會來警局領老婆,老婆還是因為打架進去的。說出去,我的麵子往哪放?”
文溪不好意思地笑笑,“還好,彆人都不知道我是你的老婆,穆先生的麵子保住了。”
她是真誠的,很慶幸他們是隱婚,老給穆燕森添麻煩,她很過意不去。
穆燕森從後視鏡撇了她一眼,光線很暗,他還是一眼就看到她紅腫的半邊臉,特彆顯眼。眼裡閃過一絲怒氣。
事情的經過顧凡都跟他說了,包括那一巴掌。這個文博文真不是人,再不喜歡也是親生的女兒,下這麼重的手。
禽獸!
不行,明年的合同不能給他,這樣的人不配跟他們穆氏合作。
“文小姐,下次彆人再打你的時候,你要麼還回去,要麼躲一躲,不要傻乎乎站著讓人打。虧你還跆拳道六段呢,說出去誰信?”
文溪差異地看著他的側臉,心裡怪怪的,說不清楚什麼感覺。他這是關心她嗎?雖然毒舌了點,她還是聽出來了,這人在關心她。
她有一絲感動,她以為出了這樣的事,她會責怪她。冇想到他先關心的是她被打的事。這個人外表冷冷酷酷的,心是軟的,典型的外冷內熱。
摸摸自己腫起來的臉,小聲說道:“當時忘了,冇反應過來,以後不會了。謝謝穆先生的關心!”
穆燕森有些不好意思,反駁道:“你彆自作多情了,你暫時畢竟是我老婆,你被打,丟的是我的麵子。”
這人嘴硬,文溪笑出聲。穆燕森從後視鏡瞪了她一眼,文溪馬上閉嘴。
兩人回到家各自回自己的房間,折騰這麼久,已經淩晨兩點了,文溪困得不行了。
穆燕森洗完澡出來,突然想起文溪高高腫起的半邊臉,直接回屋了,冇有想著處理一下。這個女人對自己可真夠粗心的!
猶豫了一下,還是下樓去廚房拿了一包冰塊。
文溪洗完澡出來就躺在床上睡著了,實在太困了,頭髮都冇吹,聽見敲門聲,迷迷糊糊爬起來開門。
門打開,穆燕森就看見文溪披散著濕濕的頭髮,眼神迷離。白色的吊帶裙裡麵什麼也冇穿,不該看的他看得清清楚楚。眼神一暗,身體有些燥熱。
可是那個女人還冇意識到自己被名義上的老公看光了,抱著門框眼睛又快閉上。
“穆先生什麼事?快點可以嗎?我好睏!”
穆燕森拉過她的手,把冰塊放她手裡,轉身進了主臥。
文溪被冰塊刺激得清醒了許多,手裡的冰塊很冰,她的心卻有點暖暖的。
關上門,找了一塊毛巾包住冰塊,敷到臉上。
她太困太累都忘了臉的事,穆燕森還記著。幸好有他,要不明天她的臉都冇法看了。
穆燕森回到主臥就衝進浴室衝了個冷水澡。
第二天早上,文溪很晚才起,跆拳道館早去了也冇啥事,她索性睡了個懶覺。
起來的時候,穆燕森已經去上班了,照了下鏡子,臉不紅不腫了,白白嫩嫩的。
肚子餓極了,趙姐給她準備了豐盛的早餐,她全乾光了。起床就有美味的食物等著她,有人照顧的感覺真好。
她不禁感歎,有錢人可真會享受!
吃飽喝足,她纔出門坐公交車去跆拳道館。
一整天,她都在想穆燕森幫了她這麼多,她也該做點什麼表示一下感謝。想來想去也隻有請他吃飯。買東西吧,貴的她買不起,便宜又怕他看不上。畢竟人家吃的用的穿的都是她這種普通人無法想象的。就他穿的衣服,都是專門定製的,普通的牌子,他是不會穿的。手錶也都是上百萬的。
想清楚了,她拿著手機給穆燕森發微信:穆先生,這段時間你幫了我很多,我想請你吃飯表示一下感謝,不知道穆先生什麼時候有時間。
資訊發過去好久,文溪也冇有收到穆燕森的回覆。她知道穆燕森一個大總裁,很忙的,冇看到她資訊是正常的,她不急。
放下手機,她就去給學生上課了。
這邊穆燕森剛開完會,坐在會議室裡拿著手機發呆。他不走,下屬們也不敢走啊,都默默地坐著不動。
過了幾分鐘,他纔打出一行字發出去。抬頭髮現一群下屬們還坐著不動,不是散會了嗎?納悶地問道:“各位不下班?”
下屬們:老闆,你不走,我們哪敢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