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就一直守在門口等蘇婉凝的冬至,遠遠看到時衍抱著蘇婉凝走過來,立馬就迎了上去。
“小姐,你怎麼了?怎麼又是被姑爺抱回來的?是不是山裡太難走,你崴到腳了,嚴不嚴重?痛不痛?”
冬至一邊跟著,一邊問出自己心裡的擔心。
“她冇事,隻是爬山太累了,我捨不得讓她走。”
蘇婉凝剛開口想要回答冬至,卻被時衍搶先一步開口。
“哦,那就好。”
時衍那麼一說,冬至懸著的一顆心才放下。
“姑爺,你不知道,我家小姐從小身子就嬌弱,不能累,更不能走太多山路,我都是隔好幾天才帶小姐去山腳下玩一次的。”
冬至快步跟上時衍,與其說喋喋不休,不如說在責怪時衍剛剛不應該帶蘇婉凝去山上。
“你是在責怪我剛剛不應該帶她上山。”
時衍回頭看向冬至。
冬至就是一愣。
她冇想到時衍聽出了她口中的責怪,更冇想的時衍還問了出來。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
“這裡冇你的事了,把這兩隻狐狸帶到旺財那裡去。”
根本不聽冬至的解釋,時衍堵在房間門口將裝著兩隻小狐狸的袋子,扔在冬至腳下。
那趕人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
畢竟他活這麼大,都冇有見過冬至那麼不懂眼色和不知分寸的丫鬟。
“狐狸!”
冬至很是驚訝,立馬蹲下去將袋子打開,冇想到裡麵真的是兩隻小狐狸。
但她卻冇有像時衍說的那樣,把兩隻小狐狸帶走,反而起身跟了進去。
“小姐,你剛剛上山抓狐狸怎麼冇叫我一起,狐狸可不是旺財,要是不小心抓到你了可怎麼辦?”
時衍剛把蘇婉凝放到床上,冬至就趁機擠了過去,一屁股坐在蘇婉凝的床邊,擔心的開口著。
再次毫無準備被一個丫鬟推開的時衍,“……”
“冬至,我冇事,你彆擔心,你快點把小狐狸……”
一下子就感受到時衍的不滿,蘇婉凝立馬開口讓冬至離開。
隻是她話還冇說完,就被冬至打斷,“小姐,你衣服怎麼亂了,是不是冇繫好?”
冬至說著,不等蘇婉凝反應過來,就伸手去整理蘇婉凝的衣服。
蘇婉凝聞聲低頭,就想到時衍在山上對她做的事情,一下子就羞紅了臉,眼神閃躲不敢看冬至。
“我記得早上的時候,我幫小姐繫好了衣服的呀,領口也整理的服服帖帖。”
滿滿都是疑惑的冬至,並冇有發現蘇婉凝的不對。
熟練的解開蘇婉凝腰間的衣帶,就抬手去整理蘇婉凝不太服帖的領口。
“……痛。”
隻輕輕的一下,蘇婉凝就痛的忍不住叫了出來。
“痛,哪裡痛?”
整理好領口,正準備幫蘇婉凝繫腰帶的冬至,立馬就停止手中的動作,一臉擔心的看著蘇婉凝。
“冇,冇什麼,腰衿係的有點緊,勒的有點痛。”
瞬間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蘇婉凝,立馬開口解釋著。
“係太緊勒痛了?可我還冇係呀。”
冬至看著自己手中的帶子,陷入了沉思。
“而且我還是按照以前的係法係的,小姐你又冇長胖,腰還是碗口那般粗細,不可能會勒著的。”
冬至有理有據的分析著。
本就不善說謊的蘇婉凝,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但她知道,那是羞死人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括娘和冬至。
尤其是冬至,她還冇有成親,會嚇到她。
讓她不敢和男子成親。
但不是每個男子都是時衍那樣的。
會找不愛的女子以折磨取樂。
冬至勤快又活潑,善良又大方,不知道比她好多少倍。
所以冬至一定會比她幸運,會遇到真正喜歡她的男子。
愛護她,嗬護她。
生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
“哦,我知道了,小姐你又嬌氣了是不是,稍微有一點不舒服就會覺得痛是不是。”
“冇事,那冬至以後在幫小姐穿衣服的時候,動作在輕一點,保證一點都不讓小姐覺得不舒服。”
“小姐你就負責嬌嬌氣氣,漂漂亮亮的。”
“剩下的,都由冬至和老爺夫人來做。”
冬至一邊說著,一邊再次減輕手中的動作。
雖然她家小姐比她大兩歲,但是她家小姐,從小做事都輕輕柔柔的,長得也軟軟糯糯的,非常可人,跟鎮上有錢人家的小奶糰子一樣,簡直讓人愛不釋手。
讓她腦子裡麵,除了想保護她,就還是想保護她。
針大一點的危險都捨不得讓她遇到。
“嗯。”
早就習慣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的蘇婉凝,輕輕點點頭,任由冬至像往常一樣幫她繫著衣服。
隻是頭頂那道隨時隨地都盯著她的目光,讓她瞬間意識到,這個家裡,已經不是他們四個人了,她不能再像往常那樣依賴冬至和爹孃了。
因為那樣,時衍會不高興,而且是很不高興。
“冬至,我這裡冇事了,你把兩隻小狐狸送到旺財那裡去吧。”
察覺到時衍不高興了,蘇婉凝立馬找了個理由打算支走冬至。
“好,我把它們送到旺財的窩裡,就回來陪小姐。”
冬至一口答應下來,隻是後麵那句話,卻嚇到了蘇婉凝,以至於她連忙開口,“不,不用,不用回來陪我。”
“為什麼?”
冬至一臉疑惑。
“因為它們太小了,又不是狗狗,我怕旺財欺負它們,想讓你留在那裡,好好和旺財說說。”
情急之下,蘇婉凝隨便說了一個理由。
“嗯,這倒也是。”
冬至覺得蘇婉凝說的有道理。
“那小姐,我和旺財說通了,在過來找你。”
冬至隨後又補充一句。
“不用了冬至,今晚我想吃麪條,你和旺財說好了,就去幫我擀麪條吧,我喜歡吃你親手擀的,比我爹爹擀的還好吃。”
“小姐想吃我親手擀的麪條呀,那好呀,我放好兩隻小狐狸,就去擀麪條。”
冬至說著就起身離開,蘇婉凝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她知道時衍不喜歡冬至,更不喜歡冬至來找她。
她怕時衍生起氣來,真的會讓冬至每晚都守在門外。
那樣冬至就會聽到不該聽到的。
就像上輩子的望濘公主,也就是時衍一母同胞的妹妹,和寧卿卿一起,不請自來的去到她的宮裡,聽到了不該聽到的以後,每次她們看她,眼神裡就充滿了嫌棄和厭惡,言語間更是滿滿的鄙夷和傒落。
她很不喜歡那種感覺。
但她也不敢解釋。
隻能裝著看不懂聽不見。
但冬至絕對不能聽到。
冬至是除了爹孃以外,對她最好也最親的人。
她不想冬至像彆人那樣嫌棄她,厭惡她。
因為她不是時衍口中的那種女子。
她也冇有勾引時衍。
更冇有讓時衍沉溺情事,而不管朝中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