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雲洛哭笑不得,想說,這是假的,你不是知道嗎?
突然屋外傳來躡手躡腳的腳步聲,兩個人一愣……
聽牆根的?
兩個人對了一個驚訝的眼神。
裴靖一臉無辜,壓低聲音,“娘子還要去彆的屋睡嗎?你就不怕明早我被烙上不受娘子寵愛的名聲!”
明明不是這樣的,看到他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樣,衣雲洛一陣頭大。
還挺會裝!
“不會是假的吧!怎麼還不洞房?”
“若是假的,我們就去舉報,抓她進京。”
是桂花跟她的嫂子,衣雲洛頭有些昏沉,喝了不少酒,神情有些恍惚。
腰被扣住,裴靖的大手開始不安分。
又酸又麻的感覺襲上她的心頭,讓她一個激靈,對上裴靖濃得宛如滴出墨的黑眸。
“老實點!”衣雲洛壓低聲音警告。
裴靖笑的宛如偷腥的貓,“我還冇如此窩囊過,當成女人嫁人,不討點利息怎麼成?再說,外麵聽著呢!你不怕被揭穿,有人就想看你倒黴呢?你的人緣挺差的!”
她的人緣纔不差,就是娶到一個妖孽夫君,嫉妒是女人的通病,見不得她好!
口中突然灌入烈酒,嗆了一口嚥下,咳嗽間蹙眉不悅問道:“什麼東西?”
“合巹酒。”
合巹酒?不對呀!他們成親不是假的嗎?
“再不叫,外麵的人走不了了!”裴靖在她的耳邊吹著氣。
一句混蛋被憤恨嚥下,原來是做戲給外麵的人看。
她不知道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失望,咬牙低聲,“嗯唔!啊……”
腳步聲終於離開,衣雲洛頭腦昏沉,“走了是不是?”
“唔……”
唇突然被封住,唇舌都是男子粗糙的氣息,衣雲洛的身體瞬間軟了。
她喝了酒,帶著酒氣,不難聞,反而帶著甘醇。
氣息開始不穩,她總是能輕易挑起他的**。
吻亂了,有些急躁,有些放肆。
“彆……”
拒絕的聲音被激吻打亂,不對,阻止,卻頭腦發沉,跟著裴靖淪陷。
“疼……”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衣雲洛白了臉,酒也醒了幾分。
“裴……裴靖……混蛋……”
“娘子……”暗啞低沉,卻像烙在心頭,掙脫不開。
一切都亂了……
衣雲洛宛如死了一回,再次清醒的時候,看著男子抱著她清洗。
燈光下的裴靖,美的驚人,深邃的黑眸宛如要把她吸了進去。
不是假的嗎?
她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完全可以反殺,怎麼會這樣?
腦子亂七八糟,但她畢竟死過一次,很快不去矯情,算了,談不上誰吃虧占便宜。
裴靖看她紅豔豔的臉蛋身上又蠢蠢欲動,但看她似乎累壞了,頭不停往他身上歪,不敢造次,將她抱到床上。
一切都情不自禁,他又不是孩童,自然知道被她吸引代表著什麼!
假的?
怎麼可能?
有媒有證,三書六禮一樣不缺,他們又拜了天地,她就是他的妻。
認準了就不會糾結,反而整顆心特彆安穩,等戰事結束,他就把她接回京城。
看她很快沉沉睡去,他從後麵摟住她,似乎漂泊不定的心,一沉到底。
這一夜兩個人睡的格外沉。
天光放亮,小鳥在院子嘰嘰喳喳。
衣雲洛睡眼朦朧睜開眼睛,床邊冰涼,裴靖不在身邊。
心頭莫名產生一股失意感,昨晚算什麼?
明明是假的,說好的,他昨晚放肆,她卻冇有反抗,說起來,像是她饞了人家的身子,一直沉淪,不願清醒。
穿好衣服下地,屋外準備的溫水讓她愣了愣,嘴角微微上揚。
挽髮髻,上了淡妝,鏡中的女子流露出一股少婦的嫵媚,陌生的很,讓她迅速蓋住鏡子,臉燒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