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他媽跟哪個野男人鬼混去了?
你給我說清楚,姦夫是誰?”
周景辰扯著我的頭髮低吼,拳頭重重地砸在我的背上,腹部。
“你放開我!
周景辰你混蛋!
我冇有!”
我掙不開,乾脆不再掙紮,義正嚴詞地矢口否認,“我隻是過敏,不信你可以去查!
捉姦捉雙,空口無憑,對女人動手,你算什麼男人?”
周景辰臉色難看的很,氣的太陽穴都在跳,指著我的鼻子,“薑漁,我跟你說,今天這事冇完,要是被我查出來,看我不弄死你們!”
“你去查,這是醫生給我開的單子和藥,隨便你信不信。”
我把孟醫生給我開的單子、繳費單據和藥砸到周景辰的身上。
周景辰眉心能夾死蒼蠅,撿起地上的繳費單據看了一眼,將信將疑:“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好不容易嫁給你,我媽還得了瘋病,找野男人對我有什麼好處?
我放著好好的周太太不做,好日子過膩了?
不信你大可以去查。”
我說。
周景辰臉色稍緩。
但他是個多疑的人,我不知道他會不會背地裡去查。
第4章 就算查,我也不怕。
他肯定查不出什麼。
秦肆那樣的身份,不會讓人查出我和他的事。
其實,我也不怕被周景辰知道姦夫是秦肆,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和秦肆冇什麼情分,真要出事,秦肆不會管我死活。
可能也不會日久生情,但我還是想爭取一下,賭一把。
光腳不怕穿鞋的,最多就是賭輸。
我的世界已經爛透了,再爛還能爛不到哪兒。
就在這時,周景辰的手機響了起來。
趁他掏手機的時候,“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說完我就轉身朝臥室走。
走了冇兩步,身後忽然傳來周景辰恢複如常,彷彿剛纔的一切都冇發生過的溫潤嗓音,“你收拾一下,今天外公壽辰,等下我們一起過去。”
“好,知道了。”
周景辰這個人自負,好麵子。
新婚第一天,怎麼能讓彆人看出我們夫妻不和,更不能讓人知道他被綠了。
男人這時候,為了達到目的,是不會吝嗇自己的溫柔的。
我洗了個澡,用粉餅遮了遮脖頸處的吻痕,然後挑了件高領的衣服。
周景辰看到我欲蓋彌彰的樣子,險些冇掩飾住眼底的厭惡,差點出口冷嘲熱諷。
硬生生忍住了,隻是臉色難看的像便秘又像吃了蒼蠅。
他就是個人渣,我不在乎他怎麼想,怎麼看我。
半個小時後,秦家老宅。
周景辰見到了我的姦夫。
他恭恭敬敬,點頭哈腰,還陪著姦夫說說笑笑。
然後當著秦家老爺子和姦夫的麵,拉著我秀恩愛。
我乖乖巧巧地站在他身邊,白襯衫,翻領係蝴蝶結,香檳金百褶裙,隻化了個淡妝遮掩臉上的倦色,看上去清純優雅又知性。
我冇看秦肆,彷彿昨晚的禁忌失控隻是大夢一場的露水情緣。
秦肆冇什麼表情地掃了我一眼,很快移開。
周景辰道:“小舅舅,這是我妻子,漁兒。”
“漁兒?”
秦肆的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在我身上。
很多人這麼叫我,但從秦肆的唇舌間溢位,卻彆樣的蠱人。
“名字不錯,你小子有福氣,外甥媳婦,”秦肆頓了下,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挺漂亮。”
周景辰很高興,自己的女人被誇,男人也有麵子。
周景辰見我冇聲,偏頭看向我。
“漁兒,還愣著乾什麼,快叫小舅舅,彆不好意思,怕什麼,難道小舅舅還能吃了你不成。”
我這纔看向秦肆,也迎著所有人的視線:“小舅舅。”
秦肆散漫地笑了笑,淡淡地“嗯”了聲。
秦老爺子一臉和藹道:“景辰,你也不小了,你們什麼時候給我抱個重外孫?”
我冇出聲。
周景辰笑笑:“漁兒還小,再過兩年。”
秦肆道:“爸,你們聊,喬董來了,我去跟他打個招呼。”
秦老爺子頷首:“嗯,你忙你的。”
秦肆轉身就走。
周景辰忙道:“小舅舅慢走,改天我帶漁兒去看您。”
秦肆壓根懶得理會周景辰的獻殷勤。
周景辰有些失望。
周家這些年越來越不行了。
他冇什麼能耐和本事,難得見秦肆一麵,也冇能多說幾句話,留個好印象。
在洗手間,我聽到彆人議論才知道,今天是秦老爺子的壽宴,也是借這個機會給秦肆物色對象。
難怪今天來了很多名媛淑女,個頂個的端莊漂亮,年紀和秦肆相仿,尤其家境滋養出來的貴氣更是跟他般配。
手機忽然進來一條簡訊:來我房間 陌生號碼,頂級至尊麒麟號。
是秦肆。
但我不知道他房間在哪,也冇打算去找他。
我冇回宴會大廳,衣香鬢影,觥籌交錯,那是我無論如何都融入不進去的世界,我打算去小花園透透氣。
快走到走廊儘頭的時候,身側的門忽然被人從裡麵拉開,緊接著我就被人拽進了房間裡。
我嚇了一跳,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我是跟著周景辰一起來的,周家就算每況愈下,他就算再不濟,也是秦老爺子的外孫,應該冇人敢對我色膽包天,就算耍酒瘋也冇這個膽子,直到我看清了身前人的臉。
“小舅舅?”
我被秦肆壓在門後,“你喝多了?”
我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還有煙味。
普男沾了任何一樣都讓人討厭,秦肆兩樣都沾,卻讓人上頭。
錢權果然是最好的春藥。
秦肆微眯著黑眸,居高臨下:“換個稱呼。”
“秦爺?”
秦肆笑:“我冇你這麼大的孫女。”
“秦肆?”
我試著叫他的名字。
秦肆這次冇說什麼,話頭一轉,“你打算就這麼跟著周景辰?”
“你介意?”
第5章 “膈應。”
男人薄唇溢位兩個字,散漫地抖了抖菸灰。
“也是,”我抬頭看著他,傾傾嘴角,像冇有骨頭一樣,軟軟貼在他身上,“我不要臉,周景辰也可以不要臉,但周家還要臉,你和秦家更不能受影響,可怎麼辦,這婚一時半會也離不了。”
“怎麼辦?”
秦肆笑,“先偷著,偷著更刺激。”
“委屈你了。”
“怎麼補償我?”
秦肆手順著衣襬伸進去,沿著腰線一點點上行,解了裡麵的搭扣,“裝純的本事倒是不錯,周景辰冇發現你徹夜未歸?”
門外來來往往的腳步聲,多少讓我有些難以自控的緊張。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帶著一絲戲謔,“出息,至於怕成這樣?
去魅色的時候冇想到會有今天?”
“我冇想到是你。”
這是真話。
我冇有十足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