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遠故作驚訝,透著慣常的小幽默。
楊連華不禁淺淺一笑,“領導怎麼有權乾涉你的私生活呢?
這隻不過是我的一點個人看法和建議,決斷權在你自己的手裡,你自己拿捏吧!”
陳誌遠隻能苦澀一笑,道:“謝謝書記關心啊!
畢竟我現在服務區一把手,仕途處於開創期和上升期,貿然離婚,顯然影響不太好。
老丈人生前,對我有知遇和栽培之恩,如果我提離婚,會落下忘恩負義、薄情寡義的名聲,更不大好。
萬事隨緣,順其自然吧!”
實際上,陳誌遠內心的小念念可也冇忘記。
林之雅對他越是不屑,他越是想征服!
何況這還是個處·子老婆,就這麼離了,真太可惜了。
這些小念念,又哪能在領導麵前老實交代呢?
楊連華對官場男人的態度和認知,他是清楚的。
這是個精神品性上冰清玉潔的漂亮女人!
但陳誌遠口頭所說的理由很圓滿,楊連華都隻能一笑,表示理解。
隨後幾天,兩人依舊是假扮夫妻,繼續收破爛,微服私訪,配合得相當默契。
手機自然都是關機的,外界也聯絡不到他們。
下鄉走基層的工作,進行得非常順利。
遇到有鄉鎮乾部上班期間不務正業的,比如下村工作時聚眾喝大酒、賭大牌的,給老百辦事不力的、推三阻四的,陳誌遠這個秘書都作好了記錄,以待後續處理。
其間,還遇到過乾部晚上在鎮上吃燒烤喝夜啤酒,專門從市區叫來小姐,陪吃陪喝陪睡的。
當然也遇到達住鎮上的村民男女,在鄉下陰涼的樹林子裡偷·情的。
也有收破爛路過彆人院子,人家兩口子還在辦事情的。
這些都是老百姓自己的生活,楊連華雖然臉紅心跳,但也管不著啊!
陳誌遠也隻能說,世間萬象,飲食男女,七情六慾,老百姓也一樣嘛!
楊連華對他也是相當欣賞,入鄉隨俗,本色表演不說,也吃苦耐勞,對南海區的基層是相當熟悉,真和老百姓可以打成一片。
畢竟老丈人生前,帶著陳誌遠走遍了南海區的每一個村子的。
加之陳誌遠在東關鎮做基層的時候,和不少的鄉鎮也有訪問、學習、交流的。
對於這些鄉鎮、村上的人員配置,除了少數的變動之外,大多數都還是冇變,他也記得的。
每走一個地方,他總能叫出鎮長書記、村長之類的的名字,加以點評,說點逸趣小事,甚至能把所到鄉鎮實權領導的背景都講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連人家的手機號都能記得。
這種超強的記憶能力,讓楊連華也是歎爲觀止。
這一日半下午,偏遠的山鄉下起了暴雨,電閃雷鳴挺嚇人的,路都快看不清了。
陳誌遠艱難的開著車,拉著滿滿一車破爛,小心翼翼的趕著路。
這些天,他都在一些鎮上的廢品站賣了五千多塊的破爛,賺了有一千塊呢!
“書記,你看啊,眼瞅著咱今天晚上能回城了,這還下起雨了。”
楊連華有些苦澀的點頭一笑,“是啊!
你慢點,彆急彆急!
咱找個地方避一下,雨停了再走!
現在實在是太危險了……啊!”
說著,楊連華便驚呼了起來。
因為車輪硌在石頭上,車子都跳了起來。
陳誌遠努力的把好方向盤,認真的開著車,也尋找著避雨的地方。
“書記,我知道這個地方。
前麵路邊石崖上頭有個山洞,是以前山裡鬨土匪時,土匪的哨洞。
洞不太大,兩個人還是能擠一擠,避一下雨的。”
“啊?
兩個人都顯擠嗎?”
楊連華不禁臉上有些發熱,聯想到了些什麼。
“略有點擠吧!
但現在的情況是,我們其實可以在車裡,車打火,空調開著,但油料不多了。
原想著在前麵20多公裡的鎮上,可以補充的,冇想到……”“嗯,行!”
楊連華抿了抿嘴,漂亮的臉上一抹決然,看著前方越來越大的雨,實在也是有些擔心,“在車上肯定不行,萬一雨停了,車冇油了,就有點難辦了。
總不能讓你走20公裡路去買油吧……”於是,陳誌遠小心的前行了近三百米,終於到地方了。
他把車緊靠著路邊的石崖停了下來,抬頭指了指,“書記,洞在這石崖上麵。
當時鑿洞的選地方很巧妙,現在下車不淋雨。
石崖右邊有九級石梯爬上去,上方山林的樹木能擋一下雨,不大淋得著,上了石梯就是山洞。
來,你先下車,我跟著來。”
一番介紹,楊連華也聽懂了,便推開車門,和陳誌過一前一後下了車。
果然,如陳誌遠所說,兩人爬進石壁開鑿的山洞,真冇淋到幾點雨。
隻不過石梯有些陡,還是陳誌遠推了楊連華的屁·股,將她推上去的。
推她的時候,陳誌遠感覺滿手的彈性,心跳急促。
楊連華也是羞澀難擋,何嘗不芳心亂跳?
山洞確實不大,僅能擺下一張單人床的樣子,裡麵空蕩蕩的,什麼也冇有。
陳誌遠心細如髮,又回車裡取了水、乾糧和兩個車座的坐墊。
兩個坐墊隻能並排挨著鋪上,剛好一個洞寬,洞確這有點擠。
楊連華坐在坐墊上,感覺挺舒服,比坐在光石頭上強多了。
山洞外大雨傾盆,電閃雷鳴,氣象嚇人。
冇有閃電的時候,天地如墨,黑暗一片,雨聲嘩嘩。
雨水砸在洞口突起不到兩平方的石頭上,不時飛濺進來,能讓人腳都濕了,涼涼的。
楊連華不禁有些憂愁道:“老公啊,你看……”話冇說完,閃電閃過,她臉上一抹嬌人的紅暈浮現出來。
這幾天微服私房,倒是喊順嘴了,她不禁內心嬌躁,羞澀的笑了。
陳誌遠也樂嗬嗬的笑笑,表示理解,“書記,長此以往確實不行啊,明天咱回城了,可不能喊錯了。”
“嗬嗬……知道!
你也一樣啊!”
“必須的啊!
哪能總占著領導的便宜不撒手呢不是?”
“嗬嗬……”楊連華開心的笑了,黑暗中的笑聲,磁磁的,加之兩人幾乎挨坐,那醉人的黃桷蘭清香實在撩得人有些心浮氣躁。
兩人看著雨,閒聊了起來。
天快黑的時候,雨也冇見停下來。
陳誌遠有些鬱悶道:“書記,隻怕我們得在這裡乾糧充饑,石洞過夜了。”
黑暗中,楊連華芳心不禁激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