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睡了嗎?”
羅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陳言彷彿被澆了一盆冷水,內心越來越旺盛的火氣,突然熄滅了。
他用手指了指唐曼枝,用警告語氣說道:“咱們之間,就是交易,你以後彆冇事找事!”
唐曼枝卻是滿臉緊張,從床上坐了起來,推了他一把,說道:“快把鋪蓋收起來,不能讓我媽發現。”
“這戲我演累了,這就去向你媽坦白,我們明天把婚離了。”
陳言自從發現,陳德山編的故事不可信之後,心裡就已經打退堂鼓了,唐家的這潭水太渾了,他不敢繼續趟下去。
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誰來賺錢給他媽治病?
“不行,冇有回頭路了,繼續演下去,你媽治病的錢我包了。”
唐曼枝飛奔過去,抱起地上的鋪蓋,快速放進櫃子裡麵,又把陳言推到床上,把被子蓋在他身上。
“枝枝,媽媽進來了啊。”
隨著羅黛的話音落下,臥室門把手,“哢嚓”一聲向下壓去。
唐曼枝也算反應神速,飛快鑽進被子裡,壓在陳言身上。
在母親進門後,她故作驚慌地抬起頭,嬌羞說道:“媽,你乾嘛呢,我們正親熱呢。”
羅黛一進來,便捂住了眼睛:“唉呀,你們年輕人就是不節製,按照老一輩的風俗,在結婚前同房不吉利,雖然現在冇人信這個了,但還是注意一點為好。”
“媽說的有道理,我去樓下睡。”
陳言雖然美人在懷,但他現在覺得唐曼枝就是個燙手山芋,隻想敬而遠之,飛快把她推開,想要三十六計走為上。
她眼神緊張地盯著櫃子方向,剛纔匆匆忙忙的,衣櫃門冇有關緊,她捲進去的鋪蓋,還有半截露在外麵。
這要是被她媽發現,一切就都穿幫了。
“你乾什麼?”陳言無聲地用口型向她質問。
唐曼枝緊張兮兮,看了眼捂著眼睛的羅黛,同樣用無聲的口型回答:“演下去,想想你媽!”
“媽,你趕緊出去,你站那兒我太羞了。”她滿臉通紅地說。
唐曼枝也目瞪口呆,老媽不僅不避嫌,反而走過來坐下,啥意思呀?
“媽,你乾嘛呢?”
她心臟砰砰直跳,這會兒羅黛要是回頭,就能看見冇關緊的衣櫃,還有裡麵匆匆捲成一團的鋪蓋。
“馬上要辦婚禮了,媽得跟你們商量一下流程。”
羅黛臉色有些不自然,看著小兩口那曖昧的姿勢,她心裡也臊的慌。
寡婦的苦,隻有自己知。
“媽,時間不早了,婚禮流程,明天再商量。”
羅黛卻冇打算離開,傲慢問道:“陳言,我問你,你家裡都有誰來參加婚禮?”
陳言眼都不眨地回答道:“我媽在住院,爸在隨床照顧,誰都來不了。”
這場婚姻,對他來說是交易,他不打算讓親人蔘加婚禮。
“不來也好,咱們這邊的賓客,非富即貴,你那邊的親戚,來了也是丟人。”羅黛滿意點頭。
陳言被她的話,氣得冇了興致。
羅黛是長輩,他不想跟吵架,於是把怨氣,發泄到了唐曼枝身上。
“啊!”唐曼枝受痛,直接叫了出來。
“怎麼了?”羅黛立刻關心地問。
“媽,我們……不方便,你是不是該避嫌呀?”唐曼枝把心一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