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成這個樣子,這個接盤俠是當不下去了。
得罪了唐曼枝和堂哥,他的工作也彆想保住。
至於給母親換腎的錢,那更是彆想了。
“唐曼枝,明天民政局,不見不散,爺走了!”
陳言把衣服一穿,瀟灑地拍拍屁股,向臥室門口走去。
他琢磨著,是不是主動把工作辭了,去省城打拚,那邊工資高些,機會也多。
“你給我站住!”唐曼枝咬牙切齒地喊道。
“幾個意思?你要是咽不下這口氣,明天儘管喊人來,能讓我橫屍街頭,算你本事。”陳言帶著幾分匪氣說道。
他知道唐家不好惹,大女婿於學斌那是裕西市的土皇帝,手裡養著不少亡命徒。
“誰同意離婚了,你娶了我,就得對我負責!”她揚著修長的脖子說道。
陳言被震驚到了,他用無法理解的眼神,看著唐曼枝。
“你跟我過來!”唐曼枝恨恨瞪了他一眼,拉著他走進一旁的衛生間。
進了衛生間後,陳言一直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就要他要說話時,卻被唐曼枝打斷。
唐曼枝盯著陳言眼睛,語氣很強勢地說道:“煤炭局監察室的主任老張,還有兩年就退休了,你老老實實,配合我把戲演好,他的位置就是你的。”
“你居然還給我好處?”
陳言表情怪異,他現在嚴重懷疑。
“你就說要不要?”唐曼枝也不解釋。
陳言沉默了一下,半信半疑地說道:“老張是科級乾部,我連編製都冇有,兩年你把我推到科級位置,忽悠小孩呢?”
彆看科級乾部不起眼,能爬到這個位置,至少也得三十歲。
“那你媽的病呢,也不管了?”唐曼枝眯著美目,冷聲問道。
陳言猶豫了,沉默了半分鐘才說道:“戲我可以繼續演,但我想知道真相。”
“真相不重要,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會知道,有些人死的莫名其妙,就是因為知道太多。”
唐曼枝說話時,一直刻意控製著聲音,應該是怕在房間的母親聽見。
陳言站在那裡,眉頭緊皺,冇有說話。
“你需要幫你媽換腎,需要有人在工作上,拉你一把,這些我都能給你,其他的事情,你不要管,也不要問。”
唐曼枝放緩了說話的速度,卻加強了語氣。
“好!”陳言目光一凝。
他腦中再次浮現出,母親被病痛折磨的臉龐。
他在心裡想,去他媽的真相,反正唐曼枝又不是他的女人,她肚子裡懷冇懷種,懷的是誰的種,和他有一毛錢關係?
“現在跟我回去,給我媽道個歉。”
唐曼枝談妥了交易,心中鬆了一口氣,挽著陳言的胳膊,走出衛生間。
陳言表情有些木納,就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被她挽著胳膊,回到臥室。
“媽,剛纔我批評了他,他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以後我們會好好過日子。”她甜蜜笑著說道。
“媽,對不起,剛纔是我衝動了。”陳言一臉不情願地道歉。
他本來以為,以羅黛的刁蠻性格,會不依不牢,哪知道這位丈母孃的表現,也出乎他意料。
羅黛點了點頭,說道:“那以後就好好過日子,不要把家裡鬨得雞飛狗跳。”
陳言現在心裡,就隻有一個念頭:“這一家子,真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