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冰夏打開塑料袋,陳言特意挑了兩個牌子,都是最貴的。
從這一點,她能看出來,這位年輕的小司機,心思細膩,也很體貼。
陳言冇閒著,他走進廚房,打開燃氣灶,燒了一鍋水,做了一碗紅糖荷包蛋。
在顧冰夏從衛生間出來後,陳言端著紅糖荷包蛋,放在茶幾上說道:“顧局,您累了一天,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顧冰夏看著熱氣騰騰的紅糖荷包蛋,心裡有種暖暖的感覺。
異地任職,父母和親人都不在身邊,她本來有些孤獨感。
但是現在,她卻有種被照顧的感覺。
陳言還不知道,因為他的體貼細心,給他在領導心裡,贏得了極大的加分。
“今天辛苦你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回去吧。”顧冰夏端起碗,小口喝著紅糖水,展顏一笑。
她本來就漂亮,笑起來的時候,更是如百花盛開。
“顧局,我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有什麼事情,您隨時給我打電話。”陳言在離開前,揚了揚手機說道。
從家屬區離開,他心裡有些感慨。
今天這一波三折,經曆還真夠離奇的,冇想到堂哥進去了,他卻因禍得福,成了新局長的專職司機。
回家途中,陳言湊巧遇見了王軍的父親。
王父五十多歲,身材消瘦,後背微駝,穿著背心,蹬著一輛人力三輪車。
他一把年紀了,還在裝修建材市場,給人拉活,就想幫兒子攢點娶媳婦的錢。
“叔叔這是剛收工?”陳言看見王父,就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都是一顆汗珠,摔成八瓣,靠力氣討飯吃的苦命人。
看到王父被生活壓彎的後背,他眼角有些酸,可憐天下父母心。
“小言啊,有空多勸勸軍子,不能為了一個女人,就自暴自棄。”王父唉聲歎氣地說道。
“我會的。”陳言用力點頭。
王軍的前女友朱雅,他也認識,非常漂亮的一個女人。
“對了,這個女人,現在好像在西煤大酒店上班,說起來還是唐曼枝的下屬。”陳言突然想起來了。
正想著朱雅的事兒,冇想到回到唐家彆墅後,他就見到了這個女人。
她穿著一身潔白的伴娘禮服,長髮披肩,看起來清純漂亮,就像是一朵白蓮花。
可惜,眼角的一顆淚痣,讓她的清純中,多了幾分騷氣。
陳言進門時,她正坐在沙發上,和穿著婚紗的唐曼枝聊天,表情小心翼翼,言語間多有討好。
朱雅看見上司的新郎,居然是前男友的哥們兒,她美眸圓睜,表情特彆精彩。
“陳言,你什麼意思啊,明知道今天挑選婚紗,連個麵都不露!”唐曼枝氣呼呼地站起身,一副興師問罪的語氣。
“枝枝,要媽說呀,你這個男人,還得好好調教,太不把你放在心上了。”丈母孃也在一旁跟著數落。
大姨子唐曼琪坐在一旁看電視,對他神色十分冷淡。
陳言心裡有些膩味,他和唐曼枝是個什麼情況,相信這女人心裡也清楚,這會兒在這裝腔作勢,有意思嗎?
“我今天累了,先去休息。”他懶洋洋丟下一句話,把唐家母女晾在一邊,徑直上樓。
“陳言,你給我站住!”唐曼枝惱火地站起身,匆匆追了上樓。
進了臥室後,陳言往床上一躺,他今天幫領導家裡做衛生,跑上跑下的,確實有些累了。
“誰允許你睡我的床?”唐曼枝提著婚紗裙襬,氣勢洶洶地走過來質問。
陳言看到她這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心裡就有些火冒三丈。
“唐曼枝,你是不是演戲魔怔了,咱們之間,就是一場交易,我有必要圍著你轉麼?”
“說起這個,我倒想問問,我堂哥為什麼會被紀委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