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畜牲!”顧冰夏憤怒走進來,把何小娟擋在身後。
幾個村痞看見氣質出眾的美婦,眼睛一亮,嘻嘻哈哈說道:“難怪今天一大早,就聽見喜鵲在叫,果然有好事。”
“哐當!”
他話音剛落,腦袋上就捱了一啤酒瓶子。
陳言拿起桌上剩下的啤酒瓶,依次砸在另外幾個村痞的腦袋上,玻璃聲不絕於耳,啤酒飛濺得到處都是。
“那裡來的野小子?”王驢子捂著流血的額頭,表情猙獰。
“捅死你!”馬黑子掏出一把匕首,刺向陳言。
鎮上治安混亂,他們這些不良分子,出門後腰彆一把匕首,是再正常不過的操作。
馬黑子在一家黑煤礦的護礦隊上班,手上沾過人命。
“找死!”陳言對殺氣再敏感不過,他一個空手入白刃,奪了馬黑子的匕首,反手一刀,刺在他大腿上。
剩下的幾個村痞,被陳言出手就見血的狠辣,給震住了。
“趕緊滾,否則我不介意,在你們身上,留點東西。”陳言眯眼盯著剩下的幾人。
王驢子臉色陰晴不定地看了陳言半晌,不甘心地一咬牙,說道:“我們走!”
這幾個村痞,似乎以他為首,見他離開,紛紛跟上。
馬黑子捂著流血的腿,用七分畏懼三分恨意的眼神,瞪了陳言一眼,捂著傷腿,一瘸一拐地逃離。
向之琳眼神複雜地看著陳言,她不是第一次見他出手,她感覺這個男人,平時嘻嘻哈哈,隻會拍馬屁,但一到關鍵時刻,就特彆爺們兒。
“搞得烏煙瘴氣,收拾一下吧。”陳言看著一地的花生殼,還有空啤酒瓶,覺得十分礙眼。
他這人喜歡乾淨,主動拿起掃帚,在院子裡打掃清潔。
“小娟,剛纔那幾個,都是什麼人呀?”顧冰夏詢問。
“是鎮子上遊手好閒的無賴,平時在護礦隊工作,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何小娟有些後怕地說道。
她很慶幸自己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否則還不知道,會經曆什麼樣的悲慘。
“這個地方,確實該好好整治了。”顧冰夏眯著鳳目,眼中閃過寒光。
她從省裡下來,是帶著任務的,作為開路先鋒,她必須化為一把利刃,撕開裕西市的黑幕。
“雖然那些傢夥,不一定敢報複,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把院子門加固一下。”陳言打掃完清潔,把掃帚丟在一邊。
“我們要不要跟這邊的派出所,提前通個氣?”向之琳用征詢地語氣問道。
“彆,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誰是誰的人。”陳言阻止。
“陳言說的有道理,我們在這裡,不能信任任何人。”顧冰夏表示讚同。
陳言在院子裡,找了幾塊木板,把院子門進行了加固,又撿起地上的玻璃渣,依次灑在院牆上。
做完這些,他又十分陰險的把碎啤酒瓶,零散丟在院牆下麵。
“你這些都是跟誰學的?”向之琳用古怪的眼神看著他。
“你冇跟邊境的犯罪分子接觸過,他們可比我狡詐凶殘多了。”陳言語氣平淡地說道。
一隻大黃狗,從狗洞鑽了進來,親熱地對著何小娟狂搖尾巴。
何小娟蹲了下來,激動地抱著狗子:“阿黃,你還活著呀,我還以為你被他們殺了吃肉呢,”
這是她家養的狗子,父母都不在了,看見大黃狗,她感覺特彆親切,眼淚都差點流出來。
“大家都餓了,先做飯吃吧。”陳言走進廚房,尋找吃的。
“我來吧,小言哥你是客人,哪好意思讓你做飯。”何小娟匆匆跑了進來。
“小丫頭片子,你纔多大,跟我客氣個啥?”陳言啞然失笑。
“我不是小丫頭,還有幾個月就成年了。”何小娟小聲嘀咕。
在她潛意識中,不想被陳言看成小女孩。
除了何小娟外,大家都是剛來,對這裡的環境,還不太熟悉,吃完飯後,謹慎地待在院子裡,冇有出去亂逛。
等到了晚上睡覺時,一個難題擺在大家眼前,何小娟家裡太窮了,睡覺的屋子隻有一間,然後是一大一小兩張床。
“你們三個睡吧,我在堂屋,用桌子拚張床,將就一下。”陳言有些尷尬地說道。
他總不能和三個女人,擠在一間屋子吧,那像個什麼樣子?
“不行,那也太憋屈了,腿都伸不直。”何小娟第一個表示不同意。
顧冰夏考慮了一下說道:“這樣吧,把兩張床拚一下,我們三個睡床,陳言你打地鋪。”
堂屋是冇辦法打地鋪的,是泥土地麵,晚上容易有蛇和蜈蚣之類的。
睡覺的屋子,相對來說好很多,至少地麵是水泥的,不用擔心蟲蛇。
向之琳張了張嘴,想要反對,但是一想到,三個女人還得靠陳言保護,也不能太委屈他了。
“小娟,你家在哪洗澡呀?”
向之琳下午就觀察過,冇在院子裡找到太陽能熱水器。
“我們都是燒水,然後用盆洗,條件簡陋,讓小琳姐見笑了。”何小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她們這地方,就是特彆窮,交通不便,鎮上人隻能在礦井裡賣苦力為生。
當然,也不是冇有富人,那些礦長家裡,就富得流油。
“天氣熱,也不用專門燒水,我看廚房挺安靜的,小琳你可以去那邊洗。”顧冰夏整理著被褥。
親身體驗到了這裡的貧窮,反而讓她下定決心,做一點事情,她的工作不僅僅是整頓煤礦亂象,優化生產,提高礦工收入,也是她的責任。
向之琳拿著塑料盆,去廚房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