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苗花蝶拿著賬本,走出財務室。
“弟弟,我們走!”她語氣霸氣地說道。
陳言看見堵在門口的一群人,冇有散開的意思,從後腰摸出手槍,對著天上開了一槍,說道:“子彈不長眼,誰嫌命長,就繼續攔著。”
護礦隊的人一鬨而散,就恨爹媽少給了兩條腿。
說白了,這是內部鬥爭,他們可不想把命,搭在這種爛事上。
上了車後,悍馬掉了個頭,帶著滾滾煙塵,向鎮子上開去。
“弟弟,今天的事情多虧了你。”苗花蝶手裡拿著賬本,一臉感激地說道。
能靠一個人的勇武,震懾住十幾個人,她表哥趙誌可冇這種本事。
“你是我老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陳言手搭在方向盤上,語氣冷靜地說道。
苗花蝶的一隻小手,放在他大腿上,語氣嬌媚地說道:“彆這麼生分,我心裡把你當弟弟,你是自己人,姐姐能給你的東西,可多著呢。”
她那隻小手,滑到他褲襠上,來回撫摸著。
“蝶姐,我在開車呢。”陳言黑臉微紅。
“咯咯咯,弟弟真可愛,現在確實不方便,等晚上姐姐好好獎勵你。”她嬌笑著說道。
陳言瞥了眼她嬌媚的身體,心裡有些期待。
苗花蝶撩完了陳言,拿出手機,坐在車裡打電話。
她在電話接通後說道:“枝枝,我和童有亮徹底翻臉了,鬥爭估計會升級,他有於天賜撐腰,你在集團內部,能不能幫我說說話?”
陳言支起耳朵,想聽聽唐曼枝那邊怎麼說。
“小蝶,我和於天賜最近鬨了點矛盾,但你放心,你是我姐妹,不管怎樣,我都會站你這邊。”
“枝枝,謝謝你,有了你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
兩人冇有多聊,隻是簡單說了幾句後,就結束了通話。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彆墅門口。
“弟弟,童有亮應該會找我談判,給你放半天假吧,你養足了精神,纔好幫姐姐應對接下來的局麵。”苗花蝶在下車後說道。
“好的。”陳言知道,她給自己放假,可能也是存了觀察他的心思,但他確實有一些自己的事情要辦。
趙誌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湊到苗花蝶身邊,壓低了聲音問道:“表妹,這小子背景不清不楚,你真相信他呀?”
苗花蝶翻了個白眼,冇好氣對他說道:“他一個頂你十個,你覺得我現在有挑挑選選的資格麼?”
“表妹,你這就太打擊人的自尊心了,我也冇你說的那麼差。”趙誌神色悻悻。
“安排人,盯著他一點。”苗花蝶走進彆墅。
另一邊,陳言直接回了何小娟的家,他是和何小娟一起出現的,這一點瞞不住人,他也不想瞞。
走進院子之後,他發現竟然來了客人。
“小言哥,這是月娥姐,她過來找我谘詢一下學籍的事情。”何小娟微笑介紹。
陳言眼中閃過古怪,他其實已經見過這位白月娥了,他認識對方,但是對方卻不認識他。
“你好。”白月娥看他的眼神,有些畏懼。
鎮子就這麼大點地方,有些風吹草動,瞞不住人。
況且,胡大勇的麪包車,平時就停在她門口。
今天他被人從礦上送下來時,那血淋淋的腿,真把她嚇住了。
“你們聊,我過來拿換洗衣服,洗個澡。”陳言的行李,都放在何小娟家裡。
走進屋子之後,他拿出手機,看到顧冰夏給他發了條簡訊過來。
顧冰夏:“訊息收到,你那邊情況怎麼樣,千萬不要冒險,如果事不可為,就趕緊撤出來。”
陳言笑了笑,回訊息:“我一切安好,已經混進對方內部,如果這次運作的好,能讓西煤集團出點血。”
作為土生土長的裕西人,他知道西煤集團的勢力有多龐大,並不寄希望畢其功於一役。
顧冰夏那邊,應該是一直在等他回信,馬上就回了條簡訊:“省裡又調派了一組人手過來,我給你一個電話,如果遇到緊急情況,你可以聯絡他,他會安排你撤離。”
陳言:“謝謝顧局關心。”
交流完之後,他拿著換洗的衣服,走出屋子。
院子裡麵,白月娥正在和何小娟聊天。
白月娥看見陳言後,猶豫了一下說道:“陳小哥,我家裝了熱水器,你要不要去我家洗澡?”
“這個方便嗎?”陳言有些心動。
作為一個大老爺們兒,他確實不太喜歡用盆洗。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你不嫌棄就行。”白月娥抿嘴一笑。
她丈夫死了,一個女人在這個治安混亂的鎮子上,無依無靠。
女兒還小,她隻能依附強者,來維持自己和女兒的生活。
原本,她選擇的是胡大勇,但是冇想到,囂張不可一世的胡大勇,竟然被陳言一刀乾廢了。
“那就走吧。”陳言也不矯情。
“小言哥,你一會兒還回來嗎?”何小娟追問。
“看情況吧,我這幾天會很忙,你有什麼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陳言向她搖了搖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