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嚐完唐曼枝的香唇後,陳言意猶未儘地抬起頭。
這一吻之後,他念頭通達多了,姑且算是唐家母女輕視他的利息。
“我要殺了你!”唐曼枝咬牙切齒。
“記住,彆再用家人威脅我。”陳言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唐曼枝俏臉含煞,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一個小巧的黑色電擊器,伸向他的後腰。
“劈啪!”
藍色電弧帶起微弱的炸裂聲。
就在這一瞬,在生死戰場上曆練出來的直覺,讓陳言彷彿長了腦後眼似的,身體條件反射般躲開。
他猛地轉身,憤怒地握住唐曼枝的手腕,質問:“你特麼的,知道這玩意兒電身上,是什麼後果不?”
看到那依然在“劈啪”閃爍的電弧,他心有餘悸,如果換個普通人,這會兒已經躺了。
“反正死不了。”唐曼枝板著臉,奮力掙脫手腕。
回過神後,看到的是唐曼枝,那幾乎要殺人的淩厲眼神。
陳言尷尬摸了摸鼻子,本著息事寧人的心態,說道:“我們的婚姻,就是個交易,我會做好我該做的,你也彆得寸進尺。”
唐曼枝冇有說話,隻是用冷冰冰的眼神看著他。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坐起身來,從床頭櫃上,抽出一張餐巾紙,嫌棄地擦著嘴。
“剛纔的事情,如果再發生,後果你負擔不起。”她冷若寒霜地威脅。
平複了一下情緒,她又指著地上的鋪蓋說道:“收起來放在櫃子裡,等晚上睡覺時再拿出來,在我家人麵前,你必須扮演好丈夫的角色,不能露出任何破綻。”
陳言眼中閃過不以為然,他認為兩人間的這點破事兒,向她家人坦白也無妨,但他現在是交易中的乙方,甲方想怎麼做,他無權乾涉。
他走過去卷好鋪蓋,放進櫃子裡,剛做好這些,唐曼琪走了進來。
“枝枝,我給你買的新床品,還滿意嗎?”
她笑眯眯地走過去,挽住妹妹的胳膊,把站在一旁的陳言,當成了空氣。
“挺好的,顏色也喜慶。”
唐曼枝不動聲色,把枕頭往旁邊挪了一下,蓋住剛纔掉在床頭的電擊器。
“喜歡就好,結婚是女人一輩子的大事,我就你這一個妹妹,不管什麼東西,我都得給你挑最好的。”唐曼琪微笑說道。
陳言感覺自己站在這裡,有些多餘,向臥室外麵走去,想透透氣。
他走出房間時,聽見唐曼琪正低聲詢問妹妹,不理解她為什麼會看上一個粗魯的農村人。
她以為陳言聽不見,言語間對他多有鄙薄和瞧不起,哪知道陳言聽力好得很,聽得一清二楚。
他嘴角上翹,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在心裡想:“農村人怎麼了,老子在邊疆浴血殺敵時,你們這些,又為國家做了什麼貢獻?”
羅黛迎麵走過來,看到野生小女婿站在走廊,正一臉譏諷地對她笑。
她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有冇有點眼力見,枝枝上班那麼辛苦,以後的家務活,你得全包了,趕緊去把地拖了,還有她衣服也得洗了,這些事情還需要人吩咐?”
陳言正回憶和戰友槍林彈雨的歲月,回憶被打斷,有些不爽地說了一句:“我不是上門女婿,乾家務你去找保姆。”
“你這是什麼態度,還敢跟長輩頂嘴?”
羅黛氣得不行,她嚴重懷疑小女兒是不是瞎了眼,這究竟找了個什麼玩意兒回來?
陳言也不跟她爭吵,徑直下樓,他想跟母親通個視頻,瞭解一下她在省城醫院的情況如何。
當母親蒼老憔悴的臉龐,出現在手機螢幕上時,他眼淚都差點流出來。
“媽,您還好嗎?”
“小言,媽挺好的,就是省城的醫院太貴了,咱家的條件住不起,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打算明天就辦出院手續回家。”
“媽,住院費的事情,您不用擔心,我來解決。”
“傻孩子,媽這個病,不換腎是治不好的,就彆浪費錢了,你堂哥能幫你解決工作的問題,媽已經知足了,彆再麻煩人家。”
這時,陳言父親那張溝壑縱橫的蒼老臉龐,也出現了螢幕中。
“娃兒,人得認命,這世上最難還的,就是人情債,我和你媽不能給你一個好出身,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你背一身債。”
手機螢幕裡,二老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似乎打定主意,落葉歸根。
既然治不起病,那就不治了,回到家鄉,一捧黃土埋了算了。
“爸,媽,墊付的醫藥費,醫院是不退的,你們先住著,不要出院,後麵的事情,我來想辦法。”
陳言強忍著眼淚,掛斷手機視頻。
他回到彆墅,找到正拿著手機,和母親姐姐湊在一起,挑選婚紗的唐曼枝。
在兩個女人詫異的目光中,他把她單獨拉到一旁,壓低聲音說道:“不就是演戲麼,隻要你給錢,想怎麼演,我都配合你。”
“你居然還找我要錢?”唐曼枝驚訝瞪大美眸,抬高聲音。
羅黛聽了這話,柳眉倒豎,非常生氣地說道:“你一分錢彩禮不出,還找我唐家要錢,你要不要臉?”
陳言緊捏著拳頭,臉皮滾燙,他也不想啊,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唐曼枝墊的那點醫藥費,根本就不夠母親換腎。
“果然是無恥小人!”唐曼琪想起這傢夥勒索過她。
唐曼枝看著陳言屈辱的表情,眼珠子卻轉了轉,嘴角上翹,笑眯眯說道:“要錢嘛,也不是不行,看你表現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