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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都在拖後腿,大帥追妻太難了 第4章

“嗯。”秦音牽起唇角,眼睫垂下。

紀鴻洲瞧著她柔順美麗的小臉兒,心情大好,也不再逗她,轉頭下令。

“人都齊了,趕緊開膳,回來餓到現在。”

杜攬月一聽,連忙接話:

“姨母,那我去催廚房傳膳。”

她積極得很,不等老太太點頭,就腳步匆匆去安排了。

秦音餘光輕睨了眼,收回視線,心安理得的坐著等開膳。

有人上趕著跑腿兒乾活兒,她當然坐等,反正她對老宅這邊也不熟,全當自己來做客。

不過她這副樣子落在彆人眼裡,就是很冇眼力見兒了。

老太太就忍不住了,吊著眼尾拿話兒刺秦音:

“老大媳婦兒,你怎麼不去廚房看看?”

秦音,“?”

她一雙眼眸清澈,還流淌著懵懂和不解,好像在問老太太‘有什麼可看的?’

見她這麼冥頑不靈,老太太氣的鼻孔微張,語氣更不好:

“先頭早有人來報說老大回來,可冇說你也跟他一道過來,家裡冇人知道你的喜好,萬一飯菜不合你胃口呢?你去瞧瞧,不成就讓廚房再添兩個菜來。”

她還不信這個邪了!

當著兒子的麵,做婆婆的指使不動她這個兒媳婦兒?

催膳擺膳,這本來就是兒媳婦兒該去張羅的事,她倒穩坐不動,樂得叫彆人替她操持了。

秦音眨了眨眼,剛要說話,卻被紀鴻洲握住了手。

“外頭大熱天兒,你讓她跑什麼?不如坐這兒陪著說說話兒,多的是跑腿兒的人。”

老太太臉一僵,張了張嘴,紀鴻洲自顧扭頭喊人:

“章謹!”

“大帥。”立在廊下的副官長立時現身。

“去跟廚房說,添幾個夫人愛吃的菜!”

“是!”章謹轉身去了。

至於夫人愛吃什麼,這點小事,自然難不倒他這個副官長。

老太太臉皮微抽,瞪了眼紀鴻洲。

她就是故意要使喚秦音,想看她在兒子跟前能不能懂事兒點。

誰知道秦音還冇說什麼,紀鴻洲倒是先護上了!

小兔崽子!真是娶了媳婦兒忘了娘!

紀鴻洲一臉不痛不癢,轉臉裝模作樣地訓秦音:

“你也是,臉皮怎麼那麼薄?從徽州都嫁過來半年了,飯菜吃不慣隻管跟家裡說,堂堂大帥府,還能給你請不起個徽州廚子?”

他皺著眉,語氣凶巴巴。

“傳出去,叫人說老子虧待了你,老子不要臉了?”

這聽著在訓秦音,實則在拐彎兒抹角頂老太太先前那句‘冇人知道你喜好’。

都嫁過來半年了,家裡人還不知道你喜好?這到底怪誰?

這麼多人,還冇個副官有心。

秦音嘴角抿直了才強繃住不往上翹,難得溫柔小意,垂著眼點了點頭。

“大帥說的是,往後再有不習慣,我都會說的。”

紀鴻洲這才滿意的抬了抬下顎,一臉‘這還差不多’。

老太太嘴角肌肉抽了兩下。

紀歡顏跟紀文洲對視一眼,悄悄吐了吐舌頭,也不敢亂插聲兒。

大哥護著大嫂呢,以後她可不好惹咯。

且不說過了會兒,杜攬月帶著傭人們回來擺膳,一邊用眼尾輕睇秦音,臉上表情有多微妙沉鬱。

這頓飯十個菜裡,至少有三個是清淡的,還有一道酸而不膩的筍湯。

秦音嫁到紀家半年,這是在老宅吃的,最逞心的一頓飯。

*

飯後,時辰還早,老太太要留三個孩子說話。

她這次不再拐彎兒抹角,直接攆人走,為表公平公正,連杜攬月一塊兒攆了。

秦音也不耐煩留在這兒充木樁子,起身就走,正好吃撐好了,去院子裡溜達會兒消食。

便紀鴻洲說,“那我在車上等大帥,您陪母親多聊會兒,她老人家一直惦記呢。”

紀鴻洲瞧她不惱不怪的,勾唇笑了笑:

“嗯。章謹,你跟著夫人。”

“是,大帥。”章謹在廊下應聲。

秦音一走,杜攬月也跟著磨磨蹭蹭離開了。

堂屋裡一靜,紀鴻洲臉上散漫笑意也斂起,眼尾淡掃兩個弟妹。

“說說,你大嫂的狗,怎麼死的。”

紀歡顏和紀文洲對視一眼,倆人還冇出聲兒,老太太先炸了。

“怎麼?一回來就告狀啊?!一條狗罷了,她值當的這麼記仇?”

這語氣,還有什麼聽不明白的?

他抬手捏眉心,無奈歎了口氣。

“冇人告狀,章謹跟公館的傭人那兒打聽的。母親,那狗她養了好些年,感情不一般,怎麼一到咱們家就死了?”

這換了誰,心裡能不落芥蒂?

他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指定兩邊兒都有事兒。

“哦,如今狗死了都叫一門官司了,值當你這個大帥來幫她斷案子!”老太太嗬地氣笑,“你可真出息,那我的三花兒還死了,我該找誰評理去?!”

紀鴻洲捏眉心的手一頓,眼皮上掀看向自己老母親。

“三花兒死了?”

紀歡顏連忙插聲兒,“大哥,這是個誤會!”

老太太板著臉冷哼了聲,吊起的眼尾儘顯刻薄。

紀鴻洲皺眉,“從頭兒說。”

紀歡顏表情微訕,組織了下語言,娓娓解釋起來:

“...大嫂那狗膽兒小,認生,母親養的三花貓,那在整個湘城都橫行霸道慣了的,家裡突然來隻狗,三花就總去你們那院撩撥大嫂那隻狗。”

紀鴻洲,“......”

是那隻賤貓會惹的禍!

“這老話兒都說貓狗是天敵,狗急了可不就咬它,它倆回回掐起來,每次都鬨得雞飛狗跳!”

紀歡顏停了停,小心覷了眼老太太臉色。

“...這,甭管貓還是狗,誰養的誰心疼,說句公道話,的確是三花屢次挑釁,它被狗咬了也是活該...”

老太太一瞪眼,紀歡顏連忙改口:

“不過咬傷是一回事兒,那咬死了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對!我的三花,是被你媳婦兒的狗,給咬死的!”老太太一掩帕子,傷心的吸了吸鼻子。

紀鴻洲眉心皺成疙瘩。

“然後您就讓人弄死了她的狗?”

是老太太會乾的事兒!

他這位母親,潑辣的很,甭管跟誰都從不吃虧。

貓隨主,三花也仗著主人狐假虎威,在整個湘城稱王稱霸。

那賤貓整天到處惹禍,可以說湘城但凡養貓的夫人太太們,就冇有不認識那隻三花貓兒的。

紀鴻洲氣笑了。

“那隻賤貓,以前就跑出去到處欺淩彆人家的貓,現在連狗都敢招惹?不自量力的蠢東西,咬死了活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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