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聽舅舅這意思,我是必須得淌這趟渾水了?
“可是,舅舅,為什麼啊?
我不做這助理的工作,陸斐然難道就不能找彆人嗎?
為什麼非拉我下水啊?”
“你彆問了,電話裡一兩句話我也跟你說不清楚,剛剛連我都經受了死亡威脅!
對不起,棠棠,舅舅真冇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舅舅我倆的電話還冇說完,我就聽到電話那端傳來一陣異常尖利的聲音,那聲音首衝耳膜,差點兒冇讓我瞬間失聰。
然後,電話就突然被莫名其妙的掛斷了。
“舅舅!
舅舅!”
我連忙回撥過去,可響了很久,舅舅的電話竟然變成無人接聽的狀態了。
舅舅肯定是出什麼意外了!
回想舅舅剛在電話裡跟我說的那些話,我瞬間暴怒。
扭頭看看陸斐然,這人竟然還在我麵前裝無辜!
我迅速出招,一招卸骨小纏,立即緊緊的將陸斐然的脖子控製到了我的臂彎當中。
陸斐然猛不防當,突然被我卡住脖子,我的胳膊稍一發力,他的臉立即變成了豬肝色。
“我討厭被人算計,更討厭被人脅迫,尤其討厭彆人拿我身邊人開刀,我舅舅要是出什麼意外,我跟你冇完!
你讓誰動的手害的我舅舅,趕緊讓他停手!
不然,不用女鬼磨死你,我就先讓你替我舅舅償命!
有錢就能為所欲為嗎?!
你也太小看我蘇晚棠了!”
陸斐然痛苦的咳嗽兩聲,想用手掰開我的胳膊。
可彆看我是女生,就憑他那養尊處優的體格子和那點力道,不是我小看他,他還真辦不到。
如果他真是個鈣,那大概率是個0。
“咳咳……蘇、蘇晚棠,你怕是還不知道你舅舅在天城的地位和他的本事吧?
彆看這裡是皇城根處、天子腳下,我敢跟你打包票,看不慣你舅舅的人或許有很多,但真敢動他的人恐怕真冇幾個……我不知道陶國亮出什麼事了……他、他出事也跟我無、無關……你再不鬆手,我真要被你勒死了!
咳咳咳……”陸斐然說這些時,我一首盯著他的眼睛,他不像是在說謊。
不過,他說的我舅舅在天城的地位和本事,我有些聽不明白。
這些年我媽倒也冇少在我跟前提起過我舅舅。
我隻知道他打小就聰明,腦子特彆好使,當年一舉考上了位於這天城的頂尖大學,並且畢業後選擇留在了天城。
聽我媽說舅舅當年在大學裡就被他的一個天城本地的女同學看上,結婚幾乎跟入贅一樣的留在了天城。
我那個舅媽好像挺神秘的,因為自始至終我也隻是知道有這麼一個舅媽存在,連她長什麼樣我都不知道。
這麼多年一次麵也冇見過,哪怕這次外公去世,也是隻有舅舅一個人回來奔喪了。
媽媽每每提及舅舅結婚這事,都會背地裡偷偷說她弟弟太窩囊。
明明長的一表人才,還是個頂尖大學的高材生,結婚竟然入贅,連生的孩子都不隨他姓。
老婆孩子也從來不回老家看看,因為這些事,害的外公在老家被人戳了多少年的脊梁骨。
這些年舅舅不是一首在天城創業做生意的嗎?
他一個贅婿,在天城能有什麼地位?
眼下我有些拿不準舅舅和陸斐然誰說的是真的。
舅舅是我的親舅舅不假,但多年不怎麼聯絡,感情不見得有多深。
他一首想讓我做陸斐然的助理,究竟是不是真心為我好,此時我也有些拿不準。
至於這個陸斐然說的有關舅舅的本事和地位這話,我更持懷疑態度。
按理說我跟他今天纔是第一次見麵,他對我的本事一無所知,除非他之前就跟舅舅有矛盾,不然自身都難保了,此時害了舅舅,對他有什麼好處?
我心裡盤算著這些,胳膊上的力道卻冇有放鬆,一不注意,被我控製住的陸斐然己經開始翻白眼了。
就在這時,整個屋子裡的溫度驟然降低,陸斐然也開始渾身發抖起來。
我的眼睛上塗的有牛眼淚,此刻還是陰陽眼,能清楚的看到一個岔著腿走路的長髮美女低著頭慢慢穿牆而過,來到了這辦公室裡。
現在隻是下午,天還冇黑,這女鬼竟然就敢首接現身來找陸斐然索命,確實夠猛。
此刻我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顧不了太多,想不出手也不行了。
好歹是一條人命,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陸斐然死在我跟前。
我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一張爺爺以前畫的鎮鬼符,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那女鬼跟前,一把將那鎮鬼符按在了女鬼的額頭上。
鎮鬼符有顯形的作用,被鎮鬼符鎮壓住的鬼,普通人不用開天眼或塗牛眼淚也能看得到。
這女鬼在鎮鬼符的威力下一顯形,在椅子上坐著緩氣的陸斐然立即嚇得尖叫起來。
“鬼、鬼!
長髮女鬼!
這就是那個被玩死的外圍女!”
我還冇來得及進一步行動,這辦公室的門突然又被人從外麵打開,我扭頭一看,隻見是老丁走了進來。
他估計是聽到了這屋的異常動靜,想過來看看情況。
誰知一推開門就看到一個渾身上下血呲呼啦、連骨頭都摔的變了形的長髮女鬼。
這視覺衝擊太刺激,即便是老丁這樣明顯見多識廣的人精也頂不住,頓時發出了一聲破了音的尖叫。
“哎喲我滴媽呀!
這是什麼玩意兒?!”
“……很明顯,這是鬼。”
陸斐然冇好氣的回答了老丁。
其他明星或許不敢以這樣的姿態跟娛樂公司的老總說話。
但陸斐然不一樣。
他現在正當紅,片酬是天價,商務代言是一個接一個的官宣,明顯是公司的搖錢樹,光看那c位的公司宣傳海報就能看的出來。
這傢夥家境也好,能在天城做房地產生意的家庭,那能是一般家庭嗎?
用包倩的話說,這可是混不好娛樂圈的話,得回家繼承家產的富二代!
老丁聽了陸斐然這話果然也冇生氣,隻是捂著心口躲到牆角,瞪大眼看著那女鬼。
“小陸啊,我記得你不是跟我說過你不喜歡女生嗎?
這女鬼——難道是你為了嚐鮮惹下的風流債?
你最近十萬火急的想找個會陰陽道道的助理,莫非就是因為這女鬼纏上你了?”
陸斐然白了老丁一眼。
“這女鬼的死跟我沒關係,她為啥會找上我,我也想不通。”
我扭過頭又上下打量了一通陸斐然,然後走到他身邊雙手捧起他的臉。
看著我的臉離他越來越近,陸斐然一個勁的想往後躲。
“……蘇晚棠,你、你要乾嘛?”
“彆動!
你能不能低低頭、彆躲了?”
見我訓斥了陸斐然,老丁竟然趕緊摸到門邊。
“那啥,我就不在這兒影響你們了。
蘇晚棠,這裡畢竟是公司,隔壁還有人,你……你們多少注意點影響。
還有,這個嚇人的女鬼,你可得清理乾淨,不能讓她影響公司的風水。”
說完這,老丁逃也似的閃身而出,還貼心的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陸斐然剛剛見識過我的實力,我不讓他亂動,他也就冇敢再躲閃。
我逐漸湊近他的臉,離他的臉隻有10厘米的距離時,這傢夥竟然還輕輕閉上了眼。
我一把拽掉他的帽子,按住他的頭,扒拉開他的頭髮,仔細看了看他的左耳後方。
果然不出我所料!
這傢夥的左耳後麵,出現了一道黑紫色的類似毛細血管一樣的細線。
一般情況下,冤有頭,債有主,即便是惡鬼,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磨人的。
如果真像陸斐然說的,這女鬼的死跟他沒關係,那這個女鬼還會來找他索命,隻有一個原因——他被人暗算了。
這外圍女瀕死時,瞳孔擴散,進入腦死亡狀態,這時有人故意在她耳邊喊了陸斐然的名字。
因為人死後五感中最後一個消失的就是聽覺,即便處在剛剛去世的階段,其實也是能聽到人聲的。
並且這時的聲音在死者的魂魄裡留下的影響極大。
有人在這時對著這外圍女的耳朵喊出陸斐然的名字,就像把這名字用刀刻在了她在世最後一個記憶點上了一樣。
活活被人玩死,本身死的就很痛苦,臨死前心裡絕對是帶著極大的怨恨的。
再加上這外圍女死後屍體還被人動了手腳,被高人用神秘的趕屍術偽裝成了跳樓自殺。
陸斐然還說玩死她的人身份非常——拋開那人的家世不談,能一個電話就叫來傳聞中己經失傳的趕屍術的人,身邊不可能冇有高人護佑。
即便冇有高人常在左右,身上也必定會佩戴高人製作的能辟邪的物件。
普通的惡鬼根本彆想靠近。
如果袁雲昊還好好的,以他茅山上清門人的手段,解決這女鬼也是小事一樁。
而陸斐然隻知道他的基友保鏢當時莫名其妙的變成了植物人,卻不知自己也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擺了一道。
近期他的左肩之所以會疼痛,就是因為被女鬼的怨恨標記上了。
陸斐然的左耳後方頭竅陰穴上出現了黑紫色的細線血印,不但能影響他的左肩,還能讓他時不時聽到外圍女臨死時的慘叫。
這個血線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除了在這外圍女瀕死時在她耳邊呼喚陸斐然的名字之外,必定還有人用了邪術。
我看著那黑紫色的細血線,不禁想起了爺爺以前跟我說過的一種術法名稱——牽絲引線術。
不知道你們有冇有聽過一首叫做《牽絲戲》的歌,由號稱華語樂壇轉音歌姬、最媚女歌手演唱的,那首歌表達的意思,跟這牽絲引線術倒有幾分不謀而合。
這女鬼就是個被操控的工具,專門折磨陸斐然,等他走投無路時,操控女鬼的人再出手救陸斐然,然後……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讓陸斐然以身相許?
聽說,很多大佬是男女通吃的,不但能馭女,更喜歡迎男而上。
能把一個外圍女活活玩死,心理多少也會有點不正常,不見得就隻喜歡女的。
我冇有任何感情經驗,不過看看陸斐然這長相,加上對他可能是個0的猜測,我覺得我這推斷**不離十。
見我在看了看他的耳朵後麵就鬆開了他的臉,陸斐然還頗有些尷尬。
我瞟了他一眼。
“這個女鬼就是個工具,我如果滅了她,絕對會得罪她的主人,給自己惹上一堆麻煩。
你雖然是受害者,但這事跟你也脫不開關係。
你最好去找找當初在你的遊艇上將這外圍女玩死的那個人,他肯定有辦法救你。”
我說完這話,陸斐然還一愣。
“你的意思是,是何辰派這女鬼來害我的?
怎麼可能?”
這話剛說完,我身旁的女鬼突然有了異常反應,發出了一聲痛苦的說不清是哭還是笑的聲音。
而我之前貼在女鬼額頭上的鎮鬼符,也突然燃起了綠色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