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一切都完了!!
林美如發狠地瞪著丈夫:“薑德貴,以後我跟你大哥勢不兩立。如果你還認他,咱們離婚,我單獨帶兩個女兒一起過。”
“啪!”
薑德貴一巴掌甩在自己臉上,心如死灰:“他不是我大哥,我冇有接二連三迫害侄女的大哥。”
證據確鑿,薑大伯當天就進了局子陪小兒子。
為了避免影響到兩個堂哥的工作,他主動攬下所有罪責,這時候倒像是個慈父了。
“爹,你怎麼也進來了?”薑永盛瞪大眼,不敢置信。
兩個小時前他爹還信誓旦旦保證能保釋他,怎麼轉眼就將自己送進監獄?
薑德柱陰沉著臉,脫下鞋將兒子揍了一頓:“要不是你騙老子,謊稱被薑安安陷害,我會去找她的茬嗎?今天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薑永盛抱著頭上下逃竄:“我錯了,爹,求求你彆揍了。”
牢房裡雞飛狗跳,其他犯人唯恐被波及,離得遠遠的。
周圍人的指指點點讓薑德柱頓覺麵上無光,咬著後槽牙很恨道:“小兔崽子,今天不打死你,老子就不叫薑德柱!”
話音落下,人群中忽然有人抬起頭。
他笑著往前湊:“老哥有話好好說,要是招來公安,少不得又挨批評。”
薑德柱正好打得手疼,聞言停下手來,氣喘籲籲地望著眼前的中年人,麵露警惕。
此人穿著皮夾克,梳著油亮的大背頭,大腹便便,瞧著身份就不一般。
“我姓高,老哥您叫我小高就行,鱧縣人。”高飛下意識摸兜想要分煙,掏了個空纔想起被條子們搜走了。
“鱧縣?離這可有一百多公裡。”薑徳柱多留了個心眼,故意耷拉著肩膀,一臉憨厚地詢問:“你犯什麼事才被抓到我們雲州縣的局子裡?”
高飛左右看了看,忽然神秘兮兮地搭上薑德柱肩膀,帶著他往角落走,壓低聲音說道:“南溪大隊周邊山上有寶藏,小弟地形不熟,才被公安逮了個正著。”
薑德柱眼底精光閃過,嘴上卻不信:“肯定是假的,我祖祖輩輩都在南溪大隊,從來冇聽過。”
“千真萬確,十六年前有人曾在雲州縣出手過一條黃魚。”高飛伸出五根手指頭:“山裡起碼還有這個數。”
五根金條?!
薑德柱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除了這件事,他在村裡的名聲毀了。如果能發大財,村裡那些人還不上趕著恭維討好自己?
高飛將他貪婪的表情收儘眼底,詢問:“老哥,那一年有冇有什麼反常的事,比如一夜暴富,或者哪家收養了棄嬰之類的?”
薑德柱腦海裡第一反應:巧了,薑安安不就是十六年前被收養的嗎?
但他聰明的冇有開口,反問警惕詢問:“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事?”
“小弟在局子裡有自己人,這回實屬大意才被一鍋端。方纔外麵鬨出那麼大的動靜,想不注意都難。大哥您是個能耐人,小弟纔想拉攏你。”
“你不怕我自己去找寶藏?”
高飛自信地挑起一邊眉梢:“外麵管控那麼嚴,隻有小弟有關係能搞到機器,否則憑藉鋤頭挖到猴年馬月?”
薑徳柱忍不住潑冷水:“現在咱們都被抓,一切白搭。”
聞言,高飛笑得更張狂了,信誓旦旦地保證:“老哥信我,不出半個月咱們就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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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所很快恢複秩序。
但發生了早上那檔子事,一家人說什麼都不放心薑安安一個人待在那,於是迅速辦理出院手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