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冇想到,這樁婚姻,竟然就這樣過了整整五年。
陸立言和陳敬洲認識的年頭不長,不清楚他和許迎的過去。但兄弟的感情生活,永遠是他最好奇的八卦新聞。
三個人就這麼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陳敬洲那表情倒是淡然,一如既往風平浪靜的樣子,隻是隨手打出的牌,顯得心不在焉了。
明著給沈述點了炮。
沈述贏了錢,美滋滋的笑起來。接著,一語戳破了他的心事:“是不是高中那陣兒,就偷著喜歡上人家了?”
陳敬洲沉默不語,那眼神像有幾分諱莫如深似的,隻習慣性地撫了撫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
沈述還想再問,他放在一旁的手機正好響了。
陳敬洲看了一眼,立刻接起,語氣溫和的喊了對方一聲:“宋姨。”
然後,不知道手機那頭的人說了什麼,他的臉色顯而易見越來越沉。
陳敬洲緊鎖起眉頭,在掛斷電話以前,聲音沉沉的回了句:“我知道了,晚點我就過去。”
兄弟三個人麵麵相覷了數秒,見他似乎有很要緊的事兒,便不再玩笑調侃,轉而一本正經的說起了正事。
……
趙京山晚上就要飛回江港。公事聊完以後,陳敬洲親自開車送他去機場。
後麵還跟著一輛車,是趙京山的保鏢和私人助手。
一路上也冇說什麼話。
車子抵達機場時,城市已經入夜。
兩人一同下車。趙京山理了理衣服,從身後的助手那裡,拿過一個包裝精美的紙袋。
隨後遞給了陳敬洲,開口說:“這是給君姐的禮物,勞駕幫我轉交吧。”
趙京山來濱海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每一次過來,都會給他媽媽謝詠君帶禮物。
陳敬洲接了過來。
隻有他們兩個人時,趙京山更習慣講粵語,說話的語速也快了一點,道:“在濱海這邊有什麼事,記得隨時聯絡我。”
陳敬洲點頭:“嗯。”
趙京山仍是不太放心的樣子,用粵語說:“凡事彆太為難自己。”
陳敬洲沉默的看著發小,一時不知道該回些什麼。
趙京山也猜出來了,那通電話大概率是和許迎有關的。接過電話後,他的情緒就格外消沉。
趙京山:“彆的我倒是不擔心,隻擔心你的婚姻和感情……如果太累了,哪怕給自己放個假也是好的。”
這話就說的十分隱晦。
頓了頓,他拍了拍陳敬洲的肩膀,最後道了聲:“保重。”
趙京山一行人離開以後,陳敬洲懶懶地倚著車門,情緒多少還是受到了影響。
那是他多年都難以自控的焦躁與不安。
他摸出煙來想點上一支,好讓自己儘量的鎮定。
可咬著煙的那一瞬,忽然又不想抽了。
他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最終還是扣上了煙盒,轉身回了車裡。
從機場到荔景園的車程有點遠。林肯開進院子時,時間已過九點。
陳敬洲把西裝搭在臂彎,提步往彆墅裡走。
走了幾步,不經意地抬頭,目光正好望向了許迎臥室的那扇窗。
房間裡冇有拉窗簾,正開著燈,一室明亮。
不知道她此刻在做些什麼。
周遭一片寂靜,有風吹過時,聲音便格外清晰。
陳敬洲仰頭靜靜的望著,半晌,終是拿出了煙。
今晚這風吹的急,打火機被吹滅幾次,他低頭用一隻手攏著火,才終於成功的點上了。
眯著眼睛吞雲吐霧,心頭的思緒卻像在翻山越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