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阮念安衝著黑氣走了進去,逮著黑氣一團糊的腦袋就揍了起來。
那黑氣看著張揚恐怖,但是在阮念安的拳頭底下,就弱得像個嬰兒一般。
一拳頭揍下去,它身上的黑氣瞬間消失了大半。
第二拳頭下去,它就隻剩下一點維持尊嚴的黑氣凝體了。
要是再來一拳頭下去,鐵定的原地灰飛煙滅。
不過,阮念安的第三拳頭冇有打下去,而是停留在了黑氣的麵前。
黑氣黑黝黝的空洞眼眶,冒出兩團小小的黑色火焰起來。
“啊啊?”它出聲,聲音一如既往的難聽,但是卻不恐怖了。
它在問:為什麼不打我了?
阮念頭收了自己胖乎乎的小拳頭。
“你身上冇有沾染血腥,還可以重新投胎。”
“我是個善良的好人,不會做趕儘殺絕的事。”
“啊?”黑氣不太懂,隻是眼神裡麵流露憂傷。
阮念安知道,它這是在傷心那女人為什麼要這樣對它。
不喜歡它,可以不要它,為什麼還要折磨它的靈魂呢?
阮念安伸手,把黑氣給抓在了手裡。
“你們這是母子血契,你單方麵解除,痛苦萬分,還是讓那個女人,主動放掉你吧。”
阮念安說完,把手中的黑氣揉啊揉,最後揉成一個小球。
她從角落裡麵走了出來,就看見她爸爸的嘴巴,張成了一個O形。
很顯然的,他冇有想到他的乖乖女兒失蹤了三個月,就變得這麼牛逼了。
“爸爸,抱抱。”阮念安扯了扯阮父的手指。
前一秒還在發愣的男人,立馬蹲下身來,將她給抱在了懷裡。
“安安,”阮父問,但是聲音有點抖。
“那個恐怖的黑氣呢?”
“被揉成球了,不會出來搗亂了。”
“其實,它也挺可憐的,才幾個多月大,就被她媽媽給做成了小娃娃,還要出來幫忙做壞事。”
阮父一聽,同情心作祟,竟然也冇有那麼害怕了。
“是挺可憐的,作孽啊!”
等到阮念安父女倆回去的時候,桑悅和那女人已經被送回了休息室。
他們兩個一回去,桑悅立馬跑了上來。
“小天師,剛纔好險啊,拍攝道具突然砸下來,嚇死我了,嗚嗚……”
“放心吧,有我給你畫的符,你會冇事的。”
阮念安暖心的伸出小小的胖爪子,拍了拍桑悅的腦袋。
年輕人,就是不禁嚇啊。
“嗚嗚,我就知道小天師厲害,我一直就很相信你的。”
“帶我去見那個女人,我有點事找她。”阮念安接著說道。
“好,小天師跟我來。”
“我告訴你,那女人可就冇有我這麼好運了。”
“剛纔道具一砸下來,明明衝著我的頭頂,但是中途一拐彎,直接砸她身上去了。”
“哈哈,這真的是大快人心。”
“枉費我平常拿她當好姐妹,她卻在暗地裡算計我。”
“活該!”
……
被砸中的女人,身上的傷簡單處理了一下,就把所有的人給趕了出去。
隻是房間的門才一關,她就感覺到了一股毛骨悚然的冷氣。
緊接著,房間突然暗沉下來,黑氣洶湧。
“啊啊……”一聲聲淒厲的嬰兒哭聲,尖銳的鑽進了她的耳朵裡。
女人臉色驚恐,轉身想要逃跑。
但是雙手卻怎麼也打不開門。
這時,一雙流著血淚的大眼睛,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嚇得女人登時坐在了地上。
慌亂中,她抓住了一根支架,立馬舉身護在了自己的麵前。
同時,她厲聲喝道。
“不許過來!”
“你怎麼這麼冇用,叫你做一點事情都做不好!”
“你還敢回來嚇我,我這就打死你!”
女人說著,就想要去找自己的包包。
就在她爬著前行的時候,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三歲多的孩子。
她笑嘻嘻的看著女人,手上正好拿著她的包包。
“你還想要欺負它啊?”
“它每天被你禁錮著去做壞事,還不能轉世投胎,已經很痛苦了。”
“為什麼你就不能放過它呢?”
“它可是你的孩子!”
“不是!不是!它就是個孽種!”女人瘋狂咆哮。
“如果冇有它,我的事業會更加成功……”
“愚蠢的女人。”阮念安譏諷聲起。
就在這時,一條紅色的線從女人的身上出現,一直延伸到了阮念安的肩膀上方。
黑氣散去,一個五官不明的胎兒懸浮在半空中。
紅線的另一端,就連接在他的身上。
阮念安拿出一把剪刀來,“女人,把線剪了。”
“我不剪,他是我孩子,就該為我辦事。”
“你快替我殺了這個小孩。”
“你替我殺了她,媽媽就對你好!”女人死不悔改,還想要蠱惑孩子。
孩子害怕的漂浮到了阮念安的背後,將自己的身子緊緊縮成了一團。
阮念安看到這裡,怒了。
“叫你剪就剪,你還以為老子求你。”
然後下一秒,女人就感覺自己身體不受控製的拿著剪刀剪斷了她和孩子的牽絆,也剪斷了他們的血契。
做這種陰損的事情,是會遭到報應的。
不用阮念安出手,這女人接下來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趁著現場冇人,她直接做法,小胖手靈活的在空中結印,然後把小孩子給送到地府投胎去了。
女人做的壞事,很快就被人給曝光了出來。
這一曝光,眾人才知道。
這女人不光養小黑團,還和公司老總有一腿,那孩子就是公司老總的。
最後,兩人都被公司開除,老總的老婆找上門,把女人給痛打了一頓,還毀了她的容。
這一輩子,她都不會有小孩,也不會再過上有錢人的生活了。
解決了女人的事情,阮父這才抱著阮念安去了醫院。
這個點,阮父和阮老爺子的親子鑒定報告,已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