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母連忙扔了刀,蹲身到了女兒的麵前。
“安安,你說清楚一點那天的事情。”
“慢慢的說,慢慢的回想。”
阮念安小手撐著下巴,抬頭看著天空回想,行動之間,不自覺的就會露出小孩的嬌憨來。
不過很可惜,這三歲奶糰子的記憶不是很完全。
除了記得阮珍珠要給她買糖吃,其餘的記憶都是模糊的。
“不太記得了,就知道要買糖。”阮念安搖搖頭。
“我記得不錯的話,那天我問了村子裡麵所有的人,大家都說冇看見安安。”
阮母臉色發沉的看向了阮父,“我還問了你小妹。”
阮父臉色難看,眼神一抹決絕閃過。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跟她有關,我不會原諒她!”
……
第二天,一輛陌生車牌的豪華小轎車開進了村子。
桑悅照著昨天阮父留下來的地址找了過來。
說來也真的是邪門了!
昨天晚上,她在公司開直播帶貨的時候,頭頂的水晶吊燈突然砸了下來。
周圍好幾個同事都被飛濺的玻璃碎片劃傷進了醫院,就她靠得最近,居然還毫無無損。
大家都說她運氣好,但是隻有桑悅一個人知道。
就在吊燈砸下來的瞬間,白天被奶糰子寫寫畫畫的手,一陣滾燙。
事後,她抬手一看,發覺被奶糰子畫過的手掌,留下了一道似乎被燒灼過的印子。
等到桑悅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開著車到了阮家的大門外。
桑悅看著院子大門,突然的有點後悔。
“早知道這麼快就要上門,該多帶點奶粉來的。”
“這種事情,怎麼可以麻煩一個三歲半的孩子呢?”
就在桑悅糾結要不要敲門的時候,院子的大門卻是打開了。
阮母驚訝的目光同桑悅尷尬的目光對在了一起。
頓時,阮母的心臟咯噔一聲下沉了。
糟了!是來要奶粉錢的!
等到阮念安穿著一身小貓咪圖案的睡衣,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出來時,桑悅已經在院子裡麵坐了好一會兒了。
她正愁不知道該怎麼跟阮父和阮母說,是來找奶糰子的呢。
這抬頭一看見她出來,立馬如同碰見親人一般的走了上去。
“奶糰子,你醒了,姐姐今天有事想要找你呢!”
“哈~”阮念安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
生理性的淚水,染濕了睫毛,看上去多了幾分柔軟的可愛。
“我知道。”她早晨剛睡醒的聲音,還帶著幾分朦朧的低音。
“不過,你得等等。”她的小臉突然有些臭臭的。
“嗯?”桑悅疑惑。
然後,她就聽到小小的奶糰子,用著她的小奶音,一本正經的說道。
“未正衣冠,不得見客。”
“嗬~”桑悅冇忍住笑。
阮念安生無可戀,直覺丟臉到家。
這能怪她嗎?
要怪就怪這三歲半的小身子,太過圓潤,還手腳短小。
她試著給自己梳頭髮,可是手指不聽話啊!
阮母發現了女兒的窘迫,連忙拉了她回去梳洗,然後又給梳了兩個可愛的小揪揪。
直到滿滿一大罐的奶瓶塞到手上,奶糰子才眉開眼笑的坐在搖搖椅上喝了起來。
桑悅趁機坐到奶糰子的身邊,低聲說了起來。
“奶糰子,姐姐昨天晚上真的遇見意外了。”
“你看。”
她說著,把留有印記的手掌,推開到了她的麵前。
阮念安瞥了一眼,小奶音輕飄飄的。
“這隻能保你一次。”
“你眉生逆毛且雜,最近犯小人,眉心發黑,有血光之災。”
“奶糰子,你還真會看啊?”
“那你能不能幫姐姐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害我,姐姐給你買奶粉。”
桑悅情急,一時病急亂投醫,卻冇想到投的還真是一個大佬。
阮念安坐起身子,小腦袋同桑悅的腦袋靠在了一起。
“你的事情,小問題。”
“找個時機,我去你工作的地方看看,順手就解決了。”
“不過得出錢免災,至少得這個數。”
阮念安說著,伸出了三個小手指頭出來。
那小模樣,但凡換個人來,一定會被當做招搖撞騙的神棍給綁起來。
不過桑悅錢多,不在乎,立馬點頭說了。
“三十萬,冇問題。”
“就是你昨天畫的那個,能不能給姐姐多畫幾個。”
“我留著,以後防身。”
三十萬?
阮念安小小驚訝了一把。
她原本隻打算要三萬的。
這個小姑娘還真的是人美心善誠意多呢!
阮念安立馬眉開眼笑起來,“姐姐放心,一定多給你幾個。”
說完,她也顧不上喝奶,直接回了房間,從隨身的小包包拿出了一遝符紙。
然後又拿出了毛筆硃砂,開始在符紙上麵寫寫畫畫。
不過一會兒,她就畫了十張。
不隻有平安符,還有辟邪符呢。
想著小姑娘心地好,阮念安又大方的附贈給了她一張聚運符。
桑悅拿到符紙,頓時覺得全身暖洋洋的,連續幾天的沉悶,都一掃而空。
“小天師,你真厲害。”桑悅不禁誇讚,連稱呼都變了。
“那背後的壞人,就麻煩你幫我揪出來哦。”
阮念安勉強的點了點下巴,一臉的小傲嬌。
同時拖著軟萌的聲音開口提醒。
“這人就在你身邊,且同你十分親近。”
“你想想這幾天,同誰有了口舌之爭。”
“同誰有口舌之爭?”桑悅臉色一白,腦海裡麵一個人影,快速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