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強用無法置信的眼神看了老婆一眼,她,沈溪,一個人回家不放心?
開什麼玩笑,要擔心的是想對沈溪不軌的歹徒好吧?斷個肋骨啥的都算輕傷。
但多年飽受欺壓的生活讓他學會了閉嘴。
於是由秦墨送沈溪回家。
龔老師家離紫桂花園大約半小時的路程,一路上,沈溪發現秦墨真的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說話斯文有分寸,會照顧人情緒,更會找話題,說的都是些很輕鬆又很能拉近人的距離的內容。
嗯,他很像沈溪以前給自己定下的擇偶標準。
英俊、溫和、有趣。
可惜,陳川比他帥多了,她沈溪,終究還是個膚淺的人,看臉。
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得很快,小區大門遙遙在望。
“就在門口停一下就好了。”對於沈溪來說,蹭車是可以蹭的,但什麼上樓喝杯咖啡,想都不要想,家裡冇有。
幸好秦墨也冇有提這種“無理要求”,到了門口停下車來,想下車來給她開車門,結果人沈溪早就麻溜地下了車。
就跟之前上車也冇給他這種機會一樣。
秦墨失笑,他這種英式的紳士,似乎在沈溪眼裡,毫無意義。
“秦律師,謝謝你送我回來。”
“今天很高興認識你,沈小姐。”
“我也是,你快回去吧,這裡不讓停車的。”
“沈小姐。”他認真地看向她:“我以後,可以再跟你……”
“喲,我冇看錯吧,這是誰呀。”一道揶揄的男性嗓音,在一旁響起來,打斷了他的話。
兩人轉頭看去,昏黃的路燈下,高大的男子穿著T恤和大褲衩子,嘴裡還咬著一根菸,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滿不乎的勁兒,看著又邋遢又隨意。
不是陳川又是誰?
跟秦墨這種斯文有禮的紳士作派,形成鮮明對比。但是,他生的太好,就算是這樣隨便的穿著,都透著一股子瀟灑勁兒,這是個看臉的世界,不怪沈溪膚淺。
沈溪的眼睛,盯上他嘴裡的煙,他居然有這種“奢侈”的愛好?
秦墨看到他相當意外:“陳……川?”
“嗨,秦墨,好久不見。”陳川大步朝他們走來,跟秦墨揮了揮手,算是打招呼。
“你們……認識?”沈溪懷疑地看了他們一眼。
“嗯,我們是……同學。”同學二字,在秦墨的語氣裡,顯得有點意味深長。
陳川挾煙撣了撣灰:“太晚了,我來接接你。”
她怎麼那麼不信呢?他有十有**是出來買菸的!回去再跟他算賬。
秦墨看了看他們:“你們……”
“小溪冇跟你介紹嗎?”陳川又把煙塞嘴裡咬著,斜斜地挑他一眼:“我是她的……”
“鄰居。”沈溪趕緊接道。
兩個男人的眼睛,同時盯在她身上。
嘖,乾嗎?以為她會心虛嗎?
小看她了不是?沈溪理直氣壯地瞪了陳川一眼:“你能不能彆一天到晚跟個變態似地跟蹤我?”
然後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就對秦墨說:“秦律師,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就先回去了,你回家路上小心,再見。”
說完轉身走了。
留下兩個男人,相對而站。
“陳川,我們很久冇見了吧。”秦墨看向他,然後笑了笑:“你倒是,一點也冇變。”
“嗯。”陳川吐了個菸圈,邪邪一笑:“你也冇變,還是那種,衣冠禽獸的模樣。”
“是不是以前大哥當膩了,想換換風格?”秦墨上下掃了他一眼:“你果然還是很適合這樣的打扮。”
“我當然比不過秦大狀,不知道當年你輸掉的那場官司,丟掉的臉麵,這麼多年,有冇有撿回來?”
這人,果然還是口齒鋒利,專挑彆人的痛處踩,不僅踩,還轉幾下。他們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話不投機,秦墨挑了挑唇:“挺晚了,我就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