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莉文心裡一喜。蒼蠅再小也是肉,五萬塊錢也夠她女兒高中學音樂了。
“嫁妝呢?”
陳川一句話,把她心頭的喜意立刻澆冇了。
“嫁……妝?”
“這邊結婚的規矩,不懂?”
許莉文被噎得話都說不出來,她還以為女兒嫁了個外地人,這哪裡的彩禮,都比這邊多啊,這邊就是個意思。
她想著他是外地人,不懂規矩,她先開口把錢要了。誰知道,沈溪那不中用的,找了個本地人!那還怎麼開口要彩禮?
在灣城,嫁女兒要陪多少嫁妝她自己心裡有數著呢,當初張若琪一出生,她就私下幫她攢著嫁妝錢。就為了以後女兒哪怕嫁入豪門,也不輸了麵子。
畢竟,她可是她與張宏暢愛情的結晶,寶貝著呢。
但沈溪——
“嫁妝的事,你找她爸爸去。”
離婚時,沈溪可是歸她爸爸的,憑啥跟她要嫁妝,關她什麼事?
可話一出口,許莉文自己就省過味來,嫁妝找沈大誌,那彩禮難道還給她不成?
算了,先不說這個,她今天來,是找沈溪問工資卡的事。
“沈溪,你出來!”許莉文揚聲叫喚:“你給我說說,那工資卡,是怎麼回事。”在這邊,工作的女兒要給家用的,她怎麼一點事都不懂?
“工資卡,在我這。”陳川又是一句話,打斷了她。
“在你那裡?”許莉文看向他,不可思議。
“家裡的錢,都歸我管。”陳川笑了笑,像是得意,又像是惡意:“我老婆以後每花一分錢,都要經過我的同意。懂?”
許莉文如遭雷劈!
陳川又補上一句:“我勸你,哪來回哪去。先把嫁妝準備好,再來跟我擺丈母孃的款兒。”
然後轉身,乾脆利落地把門一關。
許莉文愣在當場,呆若木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躲在樓梯間看熱鬨的孫方儀,興奮地全身發抖,手腳發軟。
天哪,大新聞啊!
原來沈溪結婚了,還嫁了個跟土匪流氓一樣的男人。難怪偷偷摸摸,不敢公開呢,肯定是因為嫁了個流氓唄。
話說回來,那流氓,長得,真是好看啊,嘖,肯定是被色所迷,看人家長得帥唄。
不然為啥連工資卡都給人管著?
不行,她要趕緊回學校,找盧俊才,告訴他,沈溪這女人嫁了個流氓,他還是忘掉她,多看看身邊的優質女人吧。
比如她。
孫方儀抖著手腳往樓下走,結果一不小心太興奮,腿軟腳軟,踩空一階,立時來了個倒栽蔥,從樓梯間直直地滾落下去,足足滾了三層樓,才被轉角的牆給擋住了。
她的臉,重重地磕到牆壁上,劇烈的疼痛來襲,下一秒,她大聲地哭了起來。
*
沈溪含著笑,看著自家老公回來。
“我花的每一分錢,都要經過你同意,嗯?”
陳川靠在門框邊,回她一笑:“咱不是說好,你主外,我主內,這財務大權也是內務呀。”
大意了,這人是真的一肚子壞水啊。
“那你給我說說,外務包括哪些事?”
“選ju投票啊,社區開會啊等等,對了,將來還有代表咱孩子參加家長會,總之,這些體麵活,露臉的活,都是你的。”
“呸!滾!”
他上來摟她:“老婆,我就喜歡你這種凶巴巴的樣子,可招我稀罕了。”
沈溪朝他一笑:“嗯,我不隻會凶巴巴,我打起人來還會疼,你要不要試試?”
“試試就……”他的唇貼了過來:“試試。”
他的吻,越來越熟練,也越來越知道如何討她歡心。
一吻過後,沈溪那點些微的怒火,早就無影無蹤,她舔了舔唇上他留下的濕潤:“你現在把事情都攬到身上,小心我爸媽,都去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