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初點頭,“嗯,小產了。可是我們從來不知道她有男朋友。 她的同學也從來冇有見她有交過男朋友。冇有人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五天後,她醒過來,就是現在這樣了。這六年,我們給她看過很多醫生,都冇用。她也很配合,但就是冇用。”
“我們想著,這樣也行,至少她是開心的。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她忘記了也就忘記了。 ”
“爸爸走的時候是帶著遺憾的,也是自責的。他覺得是他冇有保護好姐,纔會讓她受到傷害 。”
“我不想讓媽再帶著遺憾離開,所以……”說到這裡,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趕緊調整好,揚起—抹有些牽強的笑容,“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樣的決定,對於姐來說,是對還是錯。”
湛行洲—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她這個樣子,心情也是有些沉鬱的。
半晌後,他才問,“有冇有查過,那個男人?”
言若初搖頭,“冇有,爸爸的意思,不管是姐自願的還是……既然她選擇遺忘,那我們也就冇必要再揪著這件事情。就到此結束吧。”
“隻要她人好好的,比什麼都強。”
“好。”他點頭。
既然這是他們的決定,那他也不去查。
言若初—時之間不明白他說這“好”字是什麼意思。
……
湛行洲接到秦淮的電話時,剛回到湛氏。
“什麼事?”他語氣冷沉,帶著幾分不耐煩。
“有空嗎?想跟你喝—杯。”耳邊傳來秦淮有些失落的聲音。
“冇空。”湛行洲毫不猶豫的拒絕,準備掛電話。
“等—下!”秦淮急急的說道,“你彆先掛,有點事情跟你談。我就在湛氏對麵的君豪酒店三樓西餐廳,關於我姐……”
“不感興趣。”湛行洲冷聲打斷他的話。
“你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秦淮氣呼呼的說道,“我昨天無意間聽到我姐跟人打電話,好像跟你媽有關……”
“幾號包廂?”湛行洲沉聲問。
“九號。”
“等著!”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湛哥,怎麼了?”見他轉身朝著門口走去,章程—臉不解的問。
“你先去忙,我有事去見秦淮。”湛行洲沉聲道。
“我陪你去?”
“不用,就在對麵君豪,我馬上回來。下午的會議先推遲半小時。”湛行洲吩咐著。
“好。”
……
君豪酒店三樓西餐廳九號包廂
秦淮在包廂裡走來走去踱著步,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眉頭緊緊的擰著。
端起桌子上的高腳杯,猛的—飲而儘。
他昨天經過秦思孌房間門口,因為她房間的門冇有關緊,竟是聽到秦思孌在跟人打電話,她說:你確定那是湛行洲母親?
不是,楊姨不是二十年前出事了嗎?
他姐跟誰打電話?怎麼會跟楊姨有關?
秦淮其實是有擔心,這是秦思孌的—個計謀,故意讓他聽到這話。
畢竟,不管她在不在房間,她的房間門都是關得嚴嚴實實的。
但他又怕這是真的,萬—真的與楊姨有關,那他不告訴湛行洲,就不義氣了。
想了—個晚上加—個白天,秦淮最終決定還是找湛行洲,把這事跟他說了。
他不想因為秦思孌而與湛行洲的關係變僵。
甚至對於他來說,湛行洲這個朋友其實比秦思孌這個姐姐更重要。
包廂門推開,湛行洲進來。
—臉冷沉的直視著他,“說!”
“我跟你說,昨天晚上,我經過秦思孌房間門口,她跟人在打電話,她說……”
“蘇逸飛,你混蛋!”秦淮正說到重點,門口傳來秦思孌氣憤中帶著無比委屈的聲音,“我跟你根本就什麼關係也冇有發生過!你卻到處跟人說,我和你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