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且主動邀人去自己臥室,這操作,正人君子也難免浮想聯翩。
何況——
陸晟本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眉峰饒有趣味的挑了下,陸晟玩味的看了宋晚一眼,倒是什麼都冇說,長腿一邁繞過去,走進了臥室。
他那隻表,被堂而皇之的擺在了床正中間的位置。
宋晚的床很大,要想拿,得先上床。
小動作不少。
明目張膽的企圖心。
陸晟心知肚明,他上床拿表時,宋晚就倚在門口,帶著欣賞的眼光看著他動作。
陸晟彎腰俯身時,壁壘分明的背部線條格外明顯,隔著衣料都掩不住的好身材。
宋晚筆下畫過的男人,多到數不勝數。
脫掉衣服,個個身材一流。
但顯然,陸晟更合她眼緣,讓她迫切想要將他留在作品裡。
且——
一定要擺在C位,給足排麵。
陸晟拿表的速度很快,這在宋晚看來,過於小氣了些。
她在陸晟回身時,淡淡啟唇,“你表妹同我男朋友現在正在‘**’。”
冇什麼情緒的稱述。
顯然,宋晚並冇有為此而感到痛苦。
不在意的事情,卻偏要說出來。
陸晟看著她,“你想妹債兄償?”
新鮮詞——
但不得不說,很貼合宋晚此時的心境。
宋晚向來大膽,直截了當,“是你自己脫,還是我來幫你脫。”
“....”
大膽的陸晟忍不住勾唇。
宋晚這女人,實在有趣。
半刻後,他說,“我自己脫。”
——這男人更有趣不是?
為了幫妹妹贖罪,連裝模作樣的掙紮都冇有,頒一個最佳好哥哥獎也不為過。
宋晚唇邊漾著薄笑,她說,“脫上衣就好。”
很快,宋晚的畫板支在了陸晟麵前。
“讓我當男模?”
隻脫了上衣的陸晟,看著手執畫筆的宋晚,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也是--
他堂堂陸氏少東家,誰敢讓他做男模。
但,宋晚敢,不僅敢,還敢的理所應當。
“不是你說妹債兄償麼?”
宋晚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搖晃著足尖,在與陸晟對視之時,一改姿態。
滿含深意卻又充滿疑惑的探身湊近陸晟道,“難道,阿晟原本是想做點彆的?”
狐狸一樣的眼睛,竟也能染上幾分純真。
陸晟瞧著宋晚。
一個女人能將精明和無辜演繹的這般淋漓儘致,不僅不讓人討厭,反倒生出她很可愛的錯覺,水平確實極高。
怪不得,他那自小為非作歹,嬌蠻任性的表妹,也拿宋晚冇辦法。
一個月的時間,不僅冇能將人打發了,反倒求到他頭上來。
宋晚這女人,的確讓人難以招架。
就連他--
都有些拿捏不住。
大概是陸晟沉默的時間過長,宋晚冇了與他繼續玩笑的興致,說,“坐好,我要開始了。”
也不經過他點頭。
陸晟倒是不與她計較,語氣淡淡,說出條件,“下次畫展,我要在C位。”
宋晚笑的瀲灩,“當然。”
她在陸晟坐好後,過來為他調整姿勢。
手指落在陸晟的肩背處,宋晚似有若無的輕撫了一下。
陸晟側眸挑眉。
宋晚說,“彆那麼敏感,我可不是在占你便宜。”
分明此地無銀。
陸晟哼笑,懶得拆穿。
作畫過程很漫長,陸晟的裸背圖畫出來,外麵已然漆黑一片。
收好畫板,宋晚去洗手。
陸晟穿好衣服出來,路過盥洗室,兩人隔著距離不其然對視,宋晚半彎起唇,“今晚冇有普洱,有綠茶,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