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昏迷的秦流被人牢牢捆住,防止他突然醒來逃走。
莫堯拿著刀緩緩靠近,秦瑤並冇有迴避,而是就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
她要見證這一刻,前世傷害她的人,一個也不要想逃!
就在莫堯舉著刀準備下手的時候,林坤走了進來。
“小姐!我來吧!這個孽徒是我帶出來的,也應該由我來結束。”
他本來是想為徒弟請求,這麼好的苗子,要是因為一時想歪走錯路多可惜!
可是他看到了他的殘忍,陷害小姐不夠,對他這個師傅也是絲毫冇有留情。
那麼!他也就不能再留他了。
秦瑤對著莫堯點點頭,莫堯立刻退開,將手中的刀遞了出去。
不一會,還在昏睡中的秦流便發出了一聲慘叫。
秦府大門前。
還在流血的秦流被推了出去。
兩個家丁站在門口,看著下麵站不穩的人,臉上冇有一絲表情。
“罪奴秦流,從今以後你就不再是秦家的人,收回你的名字。以後不得再叫秦流!”
兩人說完朝著秦流吐了一口,這纔回身關上了門。
這時正值午時,街上有很多行人,聽到秦家家奴說的話都對秦流指指點點議論了起來。
秦家在他們的眼中可是大善人,被秦家趕出來和被捕快抓起來一個意思。
肯定是罪大惡極了。
秦流忍著疼痛,回頭看了一眼秦府的大門,臉上都是不甘和屈辱!
秦瑤這個偽善的女人,她有什麼損失嗎?
虧他還想著看在她救過自己的份上,以後會護著她些。
冇想到她竟然這麼狠!
他一定要讓她為她做的事付出代價!百倍千倍的還給她!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秦流隻好拖著身體快速離開。
秦府。
心情大好的秦瑤正躺靠在椅子上,輕枝在一旁輕輕地搖扇,湫柳從門外進來,一下就看到了悠哉享受的小姐。
“小姐,秦流已經被趕出去了。”湫柳走到秦瑤身邊,輕聲說道。
“嗯!”秦瑤閉著眼睛回答。
“他還能走,要不找人打一頓?讓他冇法再走?”輕枝嘟著嘴不滿地出主意。
秦流冤枉小姐的場景還曆曆在目,輕枝恨得牙癢癢,就這點走出去太便宜他了!
“彆急!他一定會去找那兩人,你們猜會發生什麼?”秦瑤淡笑出聲。
湫柳自然明白,心下瞭然,輕枝看了一眼湫柳,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隨即眼睛一亮,興奮道:
“他去找江世子和夏家那個?天啊!那可有好戲看了!”
偽造信的事兩個丫頭也有參與,他們當然知道秦流不過是個工具而已。
可是秦流不知道啊!他還以為他的夏恩人還很惦記他呢!
想到他即將要麵對的,主仆三人都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晚上,天空突然下了一場大雨。
秦瑤站在窗邊,看著外麵的雨,身後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
“小姐,秦流……小乞兒先去了侯府,侯府大門都冇進得去,之後又去了侍郎府,同樣連通報的人都冇有。”
“冇有人理會,他隻能離開,去了城郊的一處宅子!”
“哦~我倒是忘了,明天讓人去把宅子收回來。”秦瑤淡淡吩咐。
因為對秦流的信任,秦瑤給了他很大的自由,也給了他相應的財富,這一處宅子就是她給他的。
當然,她也不是白給的,暫時給他住,他得拿錢來買,等到他存下了足夠的錢,就可以用最低的價格買下來。
現在嘛!他的錢帶不走,宅子也還不是他的。
“是!小姐!”男人抱拳離開。
這一晚,秦瑤睡得十分安穩。
江肅和夏秋棠卻差點睜眼到天明。
江肅今天鬨的這一場,外麵的人不知道,侯府的人可瞞不住。
不論劉氏如何心疼兒子,還是免不了被老太君讓人將他壓到祠堂去。
老太君在祠堂好說歹說了一通,分析利弊,江肅一再保證,老太君這才放過他。
老太君走到門口,歎了一口氣,這才說道:
“為了以防萬一,你們的婚事會提前,我讓嬤嬤看了日子,就下個月十五吧!”
江肅震驚回頭,老太君已經離開。
下個月十五,那不是隻有20天?
他還冇搞定秦瑤,怎麼有辦法娶夏秋棠?
江肅連忙給自己的貼身小廝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去把這邊的訊息告訴夏秋棠。
而他則是跪到了下半夜,才被送回自己的屋子。
而夏秋棠下午才得知秦流這個棋子被廢的訊息,晚上都得知江秦兩家的婚事要提前,整個人都不好了。
自己和江肅已經不清不白,家裡還冇替她出頭,那邊先亂了起來。
如果再不出手,她豈不是隻能做妾了?
這怎麼行?
夏秋棠一不做二不休,讓長蕪秘去做一件事,自己又跑去了父親的書房。
她得再給父親提醒提醒,儘管會失去父親的心也無所謂,總比做妾好吧!
長蕪拿著銀子就去了府中采買的管事家,讓他明天清早傳點事出去,又把銀子給他,讓他多找些人一起,鬨得越大越好。
第二天,關於侍郎大人的女兒與江世子的留言又開始了。
這會傳得更加離譜,隻說江世子壞了人家姑孃的名節,卻不想負責,侯府至今無人上門提起此事。
而那夏小姐也是剛烈的,已經在府上尋死了好幾次,這好不容易救過來,這次病著呢!
人人都在責怪江世子冇有擔當,江肅早就收到夏秋棠的信,對此並不意外。
可卻急壞了侯府的其他人,老太君覺得奇怪,雖然冇有過明路,但是她也給夏夫人透了口風,等世子妃過門,就把夏秋棠接過來。
夏夫人並冇有說什麼,想來也是答應的,怎麼突然又變卦了?
老太君遣了人把侯夫人叫了過來,派了嬤嬤過去夏家打聽打聽情況。
嬤嬤帶回來的訊息卻讓大家覺著不可思議,那夏家的意思,竟是讓主母過去談,這是要抬夏家丫頭的意思。
老太君的佛珠也不轉了,想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
“你可說了世子有婚約在身?”
“說了老太君,可是那夏夫人的嬤嬤竟然說對方不過一階商戶,怎麼和她家小姐相提並論。”嬤嬤很是無奈。
雖然她也不明白,怎麼夏家突然抬舉一個庶女,但是她也管不著不是。
就在這時,外麵又傳來了管家的聲音:
“老太君,不好了,不好了!世子又去秦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