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所,要教訓他一下也不是冇有辦法。”
張三陰鷙地笑了笑,“其實,死亡對一個人來說並不是最好的懲罰,我們都知道,貓抓到老鼠之後,不會一口吃了,而是慢慢地把玩,嚇得老鼠膽戰心驚拚命逃竄。”
“這樣老鼠的各處關節都有充分的血液流動了,這樣的老鼠應該纔算得上貓的美食。”
“哦,教訓那當兵的,跟貓抓老鼠有什麼關係?”
嚴春聞言一愣,用力吸了一口煙,一臉不解地看著張三,陳煥卻一臉興奮地點點頭,“不錯,一下子弄死他不過癮,一定要好好地玩玩他才行。”
“小張,說一說你的具體想法。”
“報複他一下是肯定要的,不然的話,彆人就會奇怪了。”
張三嘿嘿一笑,“大名鼎鼎的春哥吃了這麼大的虧,不報複怎麼行,說不定反而會引起胡斐的警惕,這傢夥可是特種兵來的,這種人的警覺性肯定很高。”
陳煥和嚴春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不管多厲害的人,他都有弱點的。”
張三見陳煥讚同他的話,就更加來勁了,“隻要我們找到胡斐的弱點,那就可以好好地收拾他了。”
“張警官這辦法是好辦法。”
嚴春吐了個菸圈,搖搖頭,“不就是收拾個人麼,不用搞得這麼複雜吧,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去了?”
“不用等很長時間的。”
張三笑著搖搖頭,“現在就是一個機會,從老嚴剛剛說的來看,這個胡斐對李明母子很關心,我們不妨從李明的身上著手。”
“這個辦法可以。”
嚴春頓時就興奮起來,“因為李明賭輸了錢,胡斐就敢跑到賭場裡來幫他討錢,這說明他們表兄弟關係的確很好啊。”
“誘惑這個李明好辦,過年的時候叫他賭上幾把就行了,要不然的話,就找個機會往他身上塞上幾十克粉子,到時候,陳所再帶人上去搜一下,隻要東西搜出來就夠他去局子裡蹲上幾年的了。”
“你傻呀,這種事情怎麼能夠讓陳所親自去。”張三哼了一聲,“就是我們白水派出所的人都不適合出現,萬一被人懷疑了怎麼辦。”
“他不是在開中巴車嗎,這可以找城關鎮的兄弟來幫忙。”陳煥冷哼一聲,“他媽的,敢搶老子的錢,不狠狠地教訓他一頓,以後誰還會把老子放在眼裡。”
“這些事情要找個合適的機會去辦,現在最緊要的是明天找個機會把胡斐拉到派出蘇裡揍一頓。”張三嗬嗬一笑,吸了口煙,看了一眼嚴春,“老嚴,明天讓你手下的兄弟去找李明的麻煩,打起來之後我再帶人去把你們都帶回所裡來。”
他的聲音一頓,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隻要胡斐進了審訊室,怎麼收拾他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好,好,就這麼辦。”
陳煥點點頭,心滿意足地往沙發上一靠,“那個胡斐明天我親自去審,我倒是要看一看他的骨頭到底有多硬,居然敢搶老子的錢。”
“行了,老嚴你回去吧,小張你也去睡吧,明天上午還有很重要的活兒要乾呢。”
說罷,陳煥哈哈大笑起來。
第二天一早,胡斐兩兄弟起來之後,李母已經做好了煮了香噴噴的麪條,吃過早餐,胡斐跟她打聲招呼之後就出了家門。
臨近年關,白水往來祁溪縣城的客運生意很好,不僅僅打工歸鄉過年的人很多,就是去縣城玩的人也不少,很快,中巴車上就坐滿了人。
不僅如此,就是白水街上也是人滿為患,到處都是采購年貨的人,好在李明開車的技術還算不錯,穿過熱鬨的趕圩場,緩緩地往縣城駛去。
然而,就在李明剛要加速的時候,路邊突然躥出來一個傢夥,李明慌忙踩了刹車,那傢夥卻抱著手臂倒了下去。
“喂,猴子,你他媽彆裝呀,剛剛根本就冇碰到你。”
李明推開車門跳下車,看了一眼從地上爬起來的傢夥,“你他媽不會是向訛我吧。”
“好你個狗日的,撞了老子還耍橫,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猴子怒吼一聲,一腳重重地踢在李明的腰上,李明腳下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胡斐眉頭一擰,這個猴子哪裡是被撞了,這分明是故意訛詐呀。
頃刻間,路邊就衝出來十多個人拎著東西冇頭冇腦地圍攻起李明來,胡斐勃然大怒,拉開窗戶就跳了下去,一把抄住一根砸向李明的木棍,一腳將那傢夥踢飛了出去,混混們一見胡斐這麼凶悍,一時間都愣住了。
“小明,你怎麼樣了?”
胡斐將手裡的木棍一扔,扶起李明,這會兒就是再傻也明白了,這是有人故意來找碴的,看來嚴春那狗東西果然來報複了。
“哥,我冇事兒,猴子這狗日的就是故意來訛我的。”
李明抬手擦了擦嘴唇上的鮮血,剛剛被砸了幾棍子,渾身痠痛,臉上還捱了一腳,腳印還在上麵呢。
“猴子是吧,看來昨天你還冇吸取教訓呀。”
胡斐將李明撥到身後,目光冷冷地看著剛剛打得最凶的猴子,“回去告訴嚴春,不要來惹我,否則的話,我會很生氣的。”
“兄弟們,彆理他,打他。”
人群中突然響起一個聲音,緊接著那十多個人揮舞著棍棒衝了過來,胡斐抬腿踢飛了一個,這一下含怒出手,那傢夥當場慘叫一聲,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就昏死過去。
然而,接下來胡斐就陷入了混戰,畢竟這裡不是戰場,他也不可能真的殺人,雖然這些地痞流氓很可惡,卻也罪不至死。
“住手,住手!”
就在胡斐一拳打翻了一個地痞之後,警察終於出現了,就見一個肩膀上扛著一顆花一道杠的警察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胡斐一愣,就在這時候一個痞子一棍子砸在了胡斐的頭上,隻聽得“啪”的一聲,棍子從中折斷了,胡斐勃然大怒,尼瑪的,警察來了還敢動手,立即抬腿一腳踢了過去,那傢夥慘叫一聲,身子宛若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重重地衰落在地上。
“乾什麼,眼裡還有冇有我這個警察?”
張三也怒了,不過,他看到胡斐剛剛神勇的一幕,心頭也有些發怵,這傢夥太凶悍了,一腳就能把個一百五十多斤的人踢飛出去,這要是真是個瘋子就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