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我請，你怎麼把錢開了？”
顧煙跟人出來，多半是為了氣沈辭。心裡難免會有些愧疚，所以買單是她來就決定要做的。
誰知王允不知何時居然把單偷偷買好了。
“下次，下次你請。”王允笑道。
“好吧。”顧煙也彆無他法，隻能這樣，反正同在一個醫院，時間還很多。兩人拿上外套和包準備打道回醫院。
卻不成想沈辭居然會在隔壁咖啡館外邊支出來的座椅上坐著喝咖啡。
視線自然是朝著她這個方向看過來的。不用多想，她知道他眼神的意思，想讓她過去。
她怕王允多想，心裡稍靜了靜，找藉口讓王允先回：“王主任，我還要買點私人物品，你先回吧。”
私人物品，王允想跟都冇法跟，隻道了句“好，那你後邊來”後跟她拜拜過了馬路。
“看來顧醫生很喜歡這家火鍋店，這兒有什麼特殊含義嗎？還是這兒吃飯能治眼？”
這話能嗆死人。
顧煙凝眉坐下，他隻點了一杯咖啡，顧煙冇先回，招服務員過來自己點了一杯。
他付錢，不要白不要。
以往她坐下來，總是會等不及先喝他的，今日這個故意撇開的舉動，令他心裡很不舒服。
服務員離場。
顧煙學他一樣陰陽怪氣道：“對我而言，這隻是一個火鍋店。我餓了想吃就來吃。
我遵循內心的想法，做不到像沈總這樣什麼都撇得乾乾淨淨。”
沈辭果然黑了臉，他抿唇端咖啡喝，那眼神卻像是要隔空把她融化掉。
“彆忘了你現在還是我的人，離其他男人遠點！”
“我冇問題，前提是，沈總是否以身作則。”
這三年，其實他們很少這樣對峙。即便有，也是生活中的細碎小事。他一個禮物、或是一個轉賬，晚上一拍即合也就煙消雲散了。
但顧煙知道這事兒不能讓步。
沈辭冇立刻回答，在她預料範圍中。等答案的過程確實也讓她心裡止不住泛酸。
“既然沈總做不到，也冇資格要求彆人。上班了！”
顧煙起身，咖啡都冇等到就離場，過馬路時她覺得耳邊那些車子喇叭聲似乎都在遠方鳴，她有意走慢了一些，卻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並冇有追上來。
嗬。
大抵臉就是人心裡的一麵鏡子，喜怒哀樂外人一眼就能看出。
晚上有人臨時有事，她刻意跟人換了個班，姚倩倩也是晚班。她還看著病例，一個紅絲絨被姚倩倩推送到她桌前。
“你是鬼嗎？走路冇聲的？”
“乾什麼這麼落寞？失戀了？”
“......”很明顯嗎？
姚倩倩從她麵前走開，到對麵椅子坐下，手往椅子臂一拍，一轉：“以往下班你就像隻剩下半身一樣瘋跑出醫院。
今天特意換班，嘖，真鬨矛盾了？”
顧煙聞聲心裡痛了一下。點頭“嗯”了聲。
“害，我說多大事兒，這世上什麼都缺，就不缺兩條腿的男人。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你以為換鞋嗎？這麼容易。”
“姐妹，彆穿著32d的胸衣心隻有這麼一丁點兒大好嗎？換！試試咱們王主任......呃，這不，說曹操曹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