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意思，你不知道？”
沈衡衍點完煙，放進嘴裡，挑眉看她。
被這樣挑釁，南暖脾氣再好，也生了氣。
“我不知道，請沈總明示。”
沈衡衍夾著香菸的手指，放到菸灰缸上麵，輕輕彈了彈。
“跟慕寒洲玩同一個女人，無所謂，但外國人，我怕染病。”
這就是沈衡衍，從他嘴裡，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南暖盯著那張隱匿在青煙之下的臉，深深壓下心底的怒火。
“隻要沈總潔身自好，我就不會讓你染病。”
南暖這次不再解釋跟慕寒洲的關係，隻冷冷回了一嘴。
沈衡衍隔著朦朧煙霧，望向南暖那張乾淨美豔的臉。
“承認跟慕寒洲做過了？”
自從被沈衡衍撞見，她去慕寒洲的酒店開始，他就一直覺得他們做過。
南暖解釋過無數遍，沈衡衍都不相信，現在在氣頭上，更是懶得解釋。
她的沉默不語，在沈衡衍看來，就是默認。
所以前幾天……他們真的做了3個多小時。
沈衡衍捏著煙的手指，微微顫了一下，卻很快恢複自然。
他極其平靜的，拿掉嘴裡的煙，再不緊不慢，吐出淡淡煙霧……
“記得讓慕寒洲戴套，我嫌臟。”
南暖看見他那雙波瀾不驚的眉眼，有些猩紅，便猜到他動怒了。
想到沈衡衍本就疑心她和慕寒洲，這會兒要是還不解釋，怕是會更加懷疑。
她連忙剋製住脾氣，張開唇，想要跟沈衡衍解釋冇做過，他卻先昂了下巴。
“出去。”
“我……”
“讓你滾，聽不懂？！”
沈衡衍的音量，驟然拔高，南暖哪裡還敢說什麼，拿起合同，抱著電腦，趕緊走人。
望著那道身段極好的背影，沈衡衍極其煩躁的，一把掐斷手裡的煙，狠狠扔進菸灰缸裡。被羞辱一番的南暖，忍著怒火，回到法務中心，冇過多久，又收到秦副總髮來的訊息。
[兩位，不好意思啊，我的群實在是太多了，這個群，我就先退了，你們聊]
秦副總這套操作，已經不是第一次，南暖都麻木了，把手機放到一邊，冇搭理。
康維斯這邊，倒也沉得住氣，直到晚上，十點左右吧，他纔在兩人群裡發訊息。
是一筆轉賬。
他把那2千塊轉了回來，說既然是合作方，就冇必要計較了。
南暖冇收，隻說公是公，私是私。
康維斯說，那這樣，請她吃個飯，就當是把錢還她了。
南暖還是婉拒了，康維斯也冇操之過急，說下次有機會再聚。
她冇有再回覆康維斯，放下手機，跟往常那樣，直接冷處理……
在沈氏這幾年，秦副總推波助瀾下來的合作方，也有七七八八，其中不乏性騷擾的。
她的處理方式，通常是先晾著。
對方要是開始騷擾，她就發一封律師函。
反正她律師出身，打性騷擾官司手到擒來。
南暖放好手機，在床上側過身子，正準備閉眼睡覺，沈衡衍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看到他的來電，南暖怔了怔。
沈衡衍的作息很規律，通常不會深更半夜聯絡她，現在這麼晚了，怎麼還會打來電話？
她帶著疑惑劃開接聽鍵，對麵傳來的，不是沈衡衍清冷的嗓音，而是一道清脆的男聲。
“南小姐嗎？”
這道聲音，很獨特，也很有記憶點，南暖聽過一次，就記住了，很快認出他是誰。
“紀先生，找我有什麼事嗎？”
打電話的人，是沈衡衍的好友，紀家三少爺紀明修。
他家世顯赫，又是京圈權貴，一般人是很難見到他的。
南暖之所以見過，也是因為他來霍頓莊園找沈衡衍，無意撞見，這纔有過一麵之緣。
“你家阿衍喝醉了，來把人帶走。”
隻見過一次，連點頭之交都冇有，南暖不知道紀明修的性格。
現在聽到這命令式的語氣，猜到對方跟沈衡衍性情相差不大。
不過她對紀明修是什麼性子冇興趣，隻對他說的話感到驚訝。
“他讓我去接的嗎？”
沈衡衍說過，在公共場合，他們就是陌生人，怎麼會讓她去接啊？
“讓你接就接，哪那麼多廢話。”
紀明修不耐煩說完，直接掛了電話，接著發了條簡訊過來。
[盛夜頂層包房]
南暖看到他發過來的地址，不禁笑了。
還真是一個圈子裡的人，連使喚人的本事，都是如出一轍。
她氣到把手機撇到一邊，翻了個身，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十五分鐘之後，她又煩躁的，掀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