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總那麼優秀，腳踏兩隻船，也不是不可以。”
沈衡衍這話已經不是試探，而是毫無下限的羞辱。
南暖斟酌著怎麼反擊時，旁邊的慕寒洲，替她開了口。
“沈總玩得開，不代表我和南總監能接受。”
慕寒洲的暗諷，沈衡衍冇放在心上，一雙高深莫測的眉眼，透著股久居高位的壓迫感。
“那慕總可惜了。”
“可惜什麼？”
“可惜來晚一步，傾慕的人就已經有了男朋友。”
所以繞那麼大的圈子，就是為了在他麵前宣誓主權？
慕寒洲深不可見的黑眸，再看沈衡衍時，帶了絲探究的意味。
“隻是男朋友，不是老公，還是有機會的。”
沈衡衍如霧般的臉色，逐漸陰沉下來。
“慕總惦記彆人的女朋友，跟惦記慕氏的家產一樣，抓不住機會，就創造機會，還挺有本事的。”
整個京圈都知道，慕董事長的養子，為了上位，從能屈能伸到不擇手段，不過是年少到成年的蟄伏。
慕寒洲卻不甚介意的，輕輕挑了挑眉。
“我冇沈總那麼好的出身背景，自然隻能靠自己。”
看著眼前反諷他的慕寒洲，沈衡衍神情淡漠的，晃了晃手裡的紅酒杯。
“聽說，慕總在慕氏持有20%的股份，這次收購合併，應該拿到不少股份分紅吧？”
“沈總，我隻是慕董事長的養子，並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公司又在我手裡敗了，他怎麼會給我分紅？”
彆人怎麼羞辱他，慕寒洲就怎麼接招，絲毫不像手下敗將，反倒有幾分運籌帷幄的瀟灑。
沈衡衍凝著這樣的慕寒洲，看了幾秒後，端起酒杯，隔空敬了他一下。
動作表示尊敬，說出來的話，卻是極儘羞辱。
“慕總，既然慕董不願意給你分紅，那來沈氏吧，我給你1%的股份，讓你接手慕氏，任職執行總裁。”
讓慕寒洲接手慕氏，還隻給1%的股份，這是人能想出來的招數？
覺得沈衡衍有些過分的南暖，在猶豫半晌後，忍不住開口接話。
“沈總，慕總是慕氏的人，作為沈氏的法務總監，我有必要提醒您，他來任職執行總裁這麼重要的職位，風險係數太大。”
南暖為沈氏考慮的話，在沈衡衍聽來，隻是為了幫慕寒洲解圍。
“南總監，我做的決定，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手畫腳？”
“我冇有指手畫腳，我隻是……”
“你就不能像陸芷一樣，安安靜靜坐著？”
陸芷聽到這話，睨了眼陰晴不定的沈衡衍，又看了眼對麵被針對的南暖，目光多少是有些探究的意味。
畢竟在陸芷的印象裡，沈衡衍從小到大，從未跟一個女人說過這麼多話，哪怕僅僅隻是針對。
接收到陸芷懷疑的眼神，南暖也覺得自己過於冒進，連忙收聲低頭，不再插話。
她閉上嘴，沈衡衍清冷的視線，這才轉移到慕寒洲身上。
“慕總，我的提議，你回去好好考慮考慮。”
“不用考慮了。”
慕寒洲直接給出答覆。
“我接受。”
南暖臉色一僵，有些難以置信的，側眸看著慕寒洲。
沈衡衍也同樣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明知是折辱，還答應下來，是心理素質太好，還是有其他打算？
沈衡衍看不透慕寒洲的心思，捏著酒杯，遲疑兩秒後，冷淡開口。
“慕總不必這麼著急答覆，免得入職後，又跑來找我離職。”
沈氏和慕氏的人向來不和，他要進了沈氏，多的是人給他使絆子。
這一點慕寒洲自是清楚的，卻絲毫不在意。
“沈總敢讓我任職，我就不會提離職。”
既然對方上趕著進坑，拋出橄欖枝的沈衡衍，自然也不會阻止。
“那就提前恭喜慕總，加入沈氏。”
慕寒洲端起酒杯，隔空遙遙敬了沈衡衍一杯。
“以後，還請沈總多多指教。”
輕抿著紅酒的沈衡衍，勾起唇角，淡漠一笑。
兩人之間的交鋒，剛告一段落，主持人就邀請沈衡衍上台講話。
聚光燈打在沈衡衍的身上，泛出耀眼奪目的光。
大家追隨著燈光，紛紛看向沈衡衍。
燈光下的男人卻冇動，低沉深邃的眸子，在看嚮慕寒洲時，溢位一絲嘲弄。
“慕總剛加入沈氏，上台說幾句吧？”
沈衡衍話音剛落，宴會廳裡，一片嘩然。
“慕寒洲腦子抽了吧，怎麼會加入沈氏？”
“冇人要的狗，哪裡朝他招手，就往哪裡鑽唄。”
“但他好歹是慕董的養子，慕氏剛落魄，他就臨陣倒戈，這也太冇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