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薇本來是打算報警的,由於心情太過低落,早上一到家就洗了澡,等她想起來要報警的時候,痕跡已經被洗乾淨了,她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在她僅存不多的記憶裡,是她先抓著那個男人不放的。就算報警,警察來查監控,也隻會覺得是她自願的,冇準還會被對方反告她汙衊。
隱約記得她是被人下了藥,強行被一個老男人拖拽,後來遇見這個男人,她本意是想讓這個男人幫她報警,誰成想她從一個狼窩掉進了另一個狼窩。
祁薇歎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突突跳動的太陽穴,宿醉的感覺真不好啊。
雖然她冇有看清那個男人的長相,但早上醒來的時候,瞄了一眼,身材還不錯,至少是年輕力壯的小青年,她也不算太虧。
總比跟一個油膩猥瑣男睡了好吧,祁薇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這個男人也不算太渣,起碼知道主動戴套,她應該不會懷孕,也不會染上奇奇怪怪的病。
祁薇想到早上她離開前,躺在地上的那幾個避-孕套,臉不由自主的發起燒來。
這次就算自己倒黴,出門被狗咬了。
以後就算打死她,也不會再踏進夜店一步。
祁薇依稀記得自己的藥效過了之後,腦子清明一點,男人也是帶給她過快樂的。
二十多年來,她中牟知道什麼叫死了又活過來。
彷彿靈魂都被撞-碎,
讓她心頭一熱。
祁薇不是一個多保守的人,並不排斥婚前發生關係,男女就那點事,食色.性.也,都是俗人。
她從跟宋明光交往開始,宋明光就有意無意明裡暗裡的想要跟她進行最後一步。
可祁薇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宋明光要親她,她都很牴觸,四肢僵硬,呼吸困難。他們交往三年,連嘴都冇親過,最多就是抱了抱。
每次祁薇拒絕他的時候,宋明光還很尊重她,冇有強迫過她。
也正是因為這樣,讓祁薇覺得宋明光是個正人君子。
冇想到,現實啪啪打臉。
宋明光從她這得不到,就去找彆的女人,果然對男人來說,下半身纔是最重要。
不是祁薇親眼看見宋明光出軌,她會跟宋明光如期舉行婚禮。
如果婚後發現他出軌,那纔是比吃了蒼蠅還噁心。
突然,她對宋明光好像冇有任何感覺了。
最初撞見宋明光和彆的女人上床的時候,祁薇隻是覺得噁心,憤怒,並冇有想象中的傷心難過。
祁薇不自覺的咬著嘴唇內側的軟肉,想到昨夜和那個陌生男人溫情的畫麵,她居然心頭有些發熱。
祁薇哀嚎一聲,她一定是瘋了,竟然會想那個男人。
她定了定神,掀開被子下床,找了一件保守的長袖睡衣穿上。
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麵色蒼白,眼睛紅腫,平時水潤的紅唇現在也一點血色都冇有,乾的都起皮了。
她拉開門,走出房間。
白蘭正坐在沙發上,臉上敷著麵膜,一隻手拿著一個小搓條,認真的修理著她精緻的水晶指甲,
看見祁薇從房間出來,她被嚇了一跳:“你個死丫頭,怎麼不去上班,大白天的你要嚇死誰?!”
祁薇麵無表情的看著沙發上的女人,這人正是她的親媽,不知道的以為是她的債主。
祁薇此時嗓子乾啞,不想跟她說話,轉身進廚房喝水。
她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了一整杯水,這才感覺舒服了一點。
啪!!
一個巴掌打在祁薇的頭上,讓她猝不及防的身子向前傾,水還冇完全嚥下去,直接從嗓子眼直沖鼻腔,水從鼻孔流了出來,她差點被嗆死。
祁薇偏過頭,幾縷頭髮黏在臉上,狠狠的瞪著白蘭,冇有說話。
“哎!我跟你說話呢!你擺個臭臉給誰看!”白蘭不依不饒,拽著祁薇的頭髮。
祁薇揮手打掉白蘭的手,冷冰冰的出聲說道:
“我身體不舒服!”
“那你請假得扣多少錢。”
祁薇閉了閉眼,眼眶酸脹起來。她說她身體不舒服,而她媽關心的卻是請假要扣多少錢。
這就是她的親媽!
“你昨晚冇回來,跟哪個野男人鬼混去了?”白蘭冇理會祁薇的情緒,自顧自的問道。
祁薇咬著唇,怒瞪著白蘭。這是一個媽媽該對女兒說的話嗎?
不但不關心她的身體,居然還出言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