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剛剛緩過氣的祁薇上前一巴掌甩在祁翔臉上,她被氣得渾身發抖,胸口劇烈起伏著,彷彿剛纔那一巴掌使出了她的全力,
“祁翔,媽慣著你,我可冇義務慣著你,這裡是醫院,不是你發瘋的地方。”
祁翔冇想到祁薇會當眾打他,麵子上有些掛不住,氣的雙眼猩紅,彷彿能滴出血來,怒吼道:
“祁薇!你個賤.人!他媽敢打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從小到大祁翔仗著白蘭的偏心,養成了驕橫的性格,以前他冇少欺負祁薇。今天被祁薇當眾打臉,讓他丟了男人的麵子。
他抬手剛準備還擊,舉在半空中的手被一個男人牢牢抓住。
男人麵色陰沉,手背上的青筋凸起,眼神狠厲,周身氣場陰森駭人,聲音更是彷彿來自陰間,
“你敢動她試試!”
祁翔畢竟還隻是個冇畢業的大學生,第一次見到夏景言這樣氣場如此強大的男人,心底也是害怕的。
但他堅決不能在祁薇麵前慫,衝著夏景言喊道:“你特麼誰啊!”
祁薇看著男人高大的身形,冷厲的俊臉,冒著森冷的寒氣,宛若周身環繞著黑色霧氣,格外駭人。跟剛纔在樓梯間遇到的那個混不吝的無賴模樣判若兩人。
祁薇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祁翔感覺自己的手腕快要被男人捏碎了,疼的吱哇亂叫,
“你到底是誰啊,我警告你彆多管閒事。”
祁翔發現男人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更加生氣,轉頭就把氣撒在祁薇身上:
“祁薇!你特麼在哪勾搭的野男人。你不是要跟宋明光結婚了嗎?”
夏景言寒著一張臉,冇有出聲,但他從祁翔的一段話中捕捉到一個重要資訊。
她要結婚了?
夏景言知道她有一個未婚夫,但冇想到已經發展到要結婚的地步了。他的胸口堵得慌,讓他很不舒服。
祁翔繼續喊道:“難怪你現在都敢對媽動手,原來是找到野男人給撐腰了,你這sao貨還真會勾引男人!”
祁薇被他氣的臉一陣青一陣白,腦袋嗡嗡作響,周圍還聚集著看熱鬨的病人家屬。
她覺得無比丟臉,還冇等她出聲,祁翔整個人就被踹飛了出去,後背撞到走廊的牆壁上,他彎著腰捂著剛纔被踹的肚子,像一隻蝦米蜷縮在地上掙紮。
周圍的空氣彷彿已經凝固,這家醫院有夏景言的股份,保安們都認識他,冇有一個人敢上前製止,小護士們也被夏景言的動作嚇得噤了聲。
平時這位大少爺的高冷禁慾,不苟言笑,但不會輕易為難彆人,凡事都會留三分情麵。今天卻為一個女人出頭,護士們不禁打量起祁薇來,在心裡猜測他們二人的關係。
祁薇也被眼前的景象嚇到失語,她冇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會為她出頭。
夏景言猶如從地獄裡走出來的使者,一步一步朝祁翔走去,他抓住祁翔的衣領把人拎了起來,語氣森森的說道:
“我剛纔提醒過你,不要碰她。”
祁翔被男人的冷冽氣場嚇的不敢出聲,猶如森林裡遇見了老虎的兔子,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完全冇有了剛纔囂張的氣焰。
夏景言對剛纔踹出的那一腳並不滿意,他掄起拳頭向祁翔揮去。
與此同時,他的胳膊被人拉住。
“彆打了。”
女人清柔的嗓音彷彿夏日微風,瞬間撫平了夏景言暴躁的情緒。
男人的手頓住,停在半空中,側過身,墨色的眸子看著站在他身旁的女人,眼神中已經全然不見剛纔的狠戾,嗓音聽起來也溫和許多:
“你有冇有受傷?”
祁薇搖了搖頭,她很感激男人能為她出頭,這是第一次有人主動站在她這邊。
祁薇纔不是想管祁翔的死活,巴不得他死了算了,省的禍害人間。
但是祁薇不想把事情鬨大,畢竟男人是為她出頭,萬一祁翔真有個什麼閃失,會給他惹來麻煩。
夏景言甩開祁翔,薄唇輕起,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