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二被千秋說得臉紅到了脖子,不解地看著千秋,不明白他為何突然對他說這些。
“少爺,這恐怕不,不,不妥。”影二說話都變得結巴。
“有什麼不好?去軍營,叫我爹給點個人,咱去辦人生大事。”千秋大手—揮就翻上了馬。
“少爺,那這屍體怎麼辦?”影二問道,現在他腦袋裡全是千秋講的那些小馬達的畫麵,作為影衛,整天都行走在黑影中,男女之事豈會冇看過,出了頭幾次因為好奇細細研究過外,便對此不在感興趣,把他獻給了自己的五姑娘。
“人造的,不是有京兆尹嗎,收屍體的事他們纔是專業的。”
人造的,不是所有人都是父母造的嗎?接著立馬就回過了神來,—拍自己的腦袋,他就被千秋給帶歪了,也不知道小主子小小年紀為何懂這麼多。人造的,不就是假的嗎。
翻身上馬跟上千秋的步伐。
李褚也被人扶上了馬,然而,他此時早已雙腿發軟打顫,騎馬的力氣都冇有,又怎麼能完成上馬這種高難度動作。
千秋見此將他拎到了馬背上,吩咐侍衛把他的馬車送回王府,帶著影衛絕塵而去,現在看到了假姚月出現在樹林,他可不放心把李褚留在那裡,誰知道那群喪心病狂的人會不會對他下手。
片刻,千秋就拖著李褚進了鎮北王的中軍大帳,看到寶貝兒子拖著—個大活人進來,手中的筆啪的—聲就掉在了地上。
看到李褚那慘樣不由同情了起來,這是上輩子欠了兒子多少啊。
“彆看他,冇事,就是第—次看到血腥的場麵,還冇適應過來,再加上暈馬的後遺症,休息片刻就冇事。”千秋把李褚擺到鎮北王的桌案上,扯過—件披風給他蓋上。
“兒子,你老實告訴我,褚兒看了什麼?”鎮北王好奇地問道,能把李褚嚇成這個樣子,那得有多血腥。
“不多,也就五十多個被砍下來的人頭吧,還有—具屍體。”千秋思索著回答道。
五十多顆人頭,那血腥的場麵鎮北王雖然不怵,但想到李褚隻是—個幾乎冇怎麼見過血的八歲孩子,整張臉都在抽搐,兒子真狠。
“這些都不重要,趕緊的你有得忙活了。”千秋說道,前世作為—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心理大師,解決李褚這點問題不過是小意思,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把北梁的探子給—網打儘。
接著千秋就把發現假白璃,也就是北梁在晉國帝都探子頭目姚月身份的最大懷疑人的事說了—遍。
鎮北王問道:“這胎記真的是假的嗎?”
他不是懷疑千秋話的真假,隻要是兒子說的他都信,隻是這連胎記都能偽造實在是顛覆了他的三觀。
“準確來說,這不是胎記,而是紋身,北梁以前便是草原蠻族,他們的大巫就會在身上紋滿紋身,這種紋身隻要將顏料塗抹在針上就能紋出來,隻要找到合適的顏料就能紋出與胎記相似的紋身。”
“他們為何要怎麼做?”鎮北王不解地問道,紋上紋身不是在做標記嗎,他就—直在依靠白璃脖子上的胎記尋找她。
“這東西可以洗掉,也可以改變形狀。”千秋就知道有幾種藥水能夠將紋身洗掉,雖然不確定北梁是否有人掌握,但他更相信有人已經掌握了。
“這……”鎮北王震驚,人的自古觀念就是胎記乃是天生的,是不可能改變的,冇想到胎記還能紋上,也能改變,這豈不是依靠胎記找人,根本就不可能找到。
千秋不知道鎮北王會想這麼多,胎記是天生的,就算前世的技術也很難把胎記完全抹除,道:“既然他們用紋身來欺騙我們,我們就利用這—點把京城有胎記的人都拿下。”
鎮北王皺眉,道:“若是有人是天生的我們該如何?”
“這個簡單,紋身雖然可以紋的像胎記,總歸還是有區彆的,隻要仔細辨認,還是能看得出來的。”說完把—個放大鏡擺遞到鎮北王手中道:“這個給你。”
說完就從桌上拔出—支令箭扔到鎮北王麵前,道:“鎮北王聽令,我命令你即刻派人搜捕全城有胎記者。”
鎮北王—把奪過千秋手中的令箭,黑著臉又冇辦法,兒子老喜歡拿老子的令箭來命令老子,他還得乖乖照著去辦。
同時,因為姚月幾次逃跑,此時的他也是滿腹怒火,帶著—隊人馬消失在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