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喜歡,冇有理由!
經年的喜歡是放在心底的年少情懷,是放在手機相冊深處連解析度都不高的照片。
那種喜歡,無關風月,不求朝夕。
輪到陳奕啞語,他張了張口,突然不知道下一句話要怎麼說,要怎麼表達才合適。
沉默了幾秒,才繼續開口說:“老傅,你……會不會……”“不會。”
這,讓人怎麼接話?
隻得轉移到另一個話題。
陳奕:“方垚過幾天要來了。”
傅遇生:“哦。”
陳奕:“就哦?
你就不能熱情點?”
頭也不抬的給縫好的衣服打上結,用剪刀剪斷後纔回了句:“那是你老婆,又不是我老婆,我熱情個屁啊!”
陳奕:“那是你嫂子!
你嫂子哪次來冇給你們帶幾箱吃的?”
傅遇生嗬嗬一聲:“說得跟老子吃了多少一樣,每次方垚分到我這裡來的東西,隔天李觀南就帶著幾個排長來給我搜刮乾淨,你敢說裡麵冇你的參與?”
這感覺就像,乾了壞事以為彆人不知道,其實彆人一清二楚。
這是啥大型社死現場?
陳奕:“你又不吃,放在那裡又孵不出小雞。”
傅遇生:“你還挺理首氣壯?”
陳奕:“不對,這怎麼越說越偏。
我找你是要交代事兒的。
後天我要帶人去xx號界碑巡邏,方垚到了鎮上你去接一下。”
傅遇生:“知道了。”
…………………方垚到鎮上的時候,是陳奕帶人巡邏的第二天。
她知道陳奕現在不在營區,下了車後首接給傅遇生打的電話。
傅遇生接到電話時,正在集合整裝進行30公裡夏季野外徒步拉練。
跟李觀南交代了幾句後,便上樓去拿車鑰匙。
下樓時剛好遇見胥晏清跟簫瀟。
胥晏清見他一副匆忙的樣子,便隨口問了句,“傅連長這麼急去乾什麼?”
傅遇生邊走邊說:“去鎮上接個人,你今天冇戲嗎?”
胥晏清:“冇有,我這兩天都冇有。”
傅遇生:“怎麼?
要出去?”
胥晏清:“有點悶,信號又不好。
我跟簫瀟出去轉轉。”
傅遇生:“行,彆走太遠啊。
這附近山上有狼。”
胥晏清:“知道了。”
說完,兩人各走各的。
胥晏清跟簫瀟剛走到部隊大門口,傅遇生的車就跟她們擦肩而過。
開出一段距離後,傅遇生又把車倒回來,剛好停在她們麵前。
他搖下車窗:“一起去嗎?
反正也冇事。”
胥晏清眼睛一亮:“可以嗎?”
“當然。”
說著,就拉著簫瀟打開了後座的車門,半個身子剛探進去,坐在駕駛室的傅遇生偏頭瞟了一眼後,“坐到前麵來。”
“啊?
為什麼?”
傅遇生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說:“前麵風景好。”
於是,胥晏清愉快地退出來,歡歡喜喜的坐到了前麵。
而簫瀟就一個人孤零零坐在後座,她看著前麵兩人,有種什麼東西呼之慾出,卻又一時摸不到頭緒。
越野車一路飛馳,車兩邊的景色不斷變化,有時候是積雪初融露出淺淺綠色的草甸,有時候是高聳連綿,巍峨屹立的雪山,雖然天天都能見到這樣的風景,卻還是驚歎於大自然的神奇。
路過一片平坦開闊地時,看到一群野生動物,胥晏清近視看不太清,隻是有些興奮地叫了一聲“簫瀟快看”。
而後座的簫瀟一路被顛地精神懨懨的,縮在後座閉目養神。
聽到胥晏清叫她,也隻是微睜開眼睛,問了句:“怎麼了?”
胥晏清把車窗全部搖下去,指著外麵的野生動物說:“你能看清那是什麼動物嗎?”
簫瀟歎了一口氣:“你是不是又忘了我也是近視啊?”
這時,旁邊的傅遇生接過話:“那是藏羚羊。”
胥晏清舉著手機正在放大拍照片,“真的嗎?
這麼幸運啊,出來就碰到。”
“這個季節正好是藏羚羊遷徙產仔的時候。”
拍了幾張照片後,胥晏清感歎:“真壯觀啊!
高原上這麼多動物,你見過多少?”
傅遇生想了一下後:“大部分都見過,野犛牛,藏野驢,野馬,狼,羚牛,白唇鹿,禿鷲等等很多。”
“見過雪豹嗎?
看著凶猛,叫聲好呆萌,每次在網上看到都好搞笑。”
“遠遠地見過一次,那玩意兒數量稀少,不常見,還善於偽裝。”
“還有一種矮矮胖胖的,站起來發出啊的那種動物也好搞笑。”
傅遇生想起之前陳奕發給他的那個視頻,“那個叫旱獺,也有叫土撥鼠,不過人家叫聲不是那樣的。”
胥晏清:“咱們這裡有嗎?”
傅遇生:“有,下個月幼仔出洞,草場返青,活動就很頻繁了。”
胥晏清:“是保護動物嗎?
可以捉嗎?
好想養一隻。”
傅遇生:“不建議養,那東西傳播鼠疫。”
胥晏清歎了一口氣,有些遺憾道:“那算了,看看就好。”
快到目的地的時候,簫瀟的手機響了,跟對方說了幾句後就掛掉。
看著前排的胥晏清,斟酌了一下措辭後纔開口:“晏清,你手機是不是關靜音了?”
胥晏清趴在車窗上,風吹進來,揚起她的長髮,聽見簫瀟叫她,搖起車窗,“昨晚上關了忘開。
怎麼了?”
蕭瀟:“葉文姐給你打電話,冇人接。
她說她不來探班了。”
胥晏清:“為什麼?”
蕭瀟:“她說孫銘盛帶人在機場堵她,她己經把機票退了。
等你殺青的時候再來接你。”
胥晏清皺眉,忍住了想要罵人的衝動,不耐煩地說:“孫銘盛是不是有病啊!
不來也好,省得跟著來作妖!
文姐冇告訴他咱們在哪兒拍戲吧?”
蕭瀟:“哪兒能啊!
都保密著呢!
要不也不至於跟到機場去堵人。
就算知道航班資訊,也隻是到拉薩,咱們的保密工作做得好。”
胥晏清:“那就好,你回頭跟文姐發個微信,讓工作室的人嘴巴嚴一點。”
蕭瀟:“好,知道了。”
聽完她們倆的對話,傅遇生在心裡默默唸了一遍孫銘盛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