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言狹眸幽深,桀驁冰冷:“誰讓你多管閒事?”
張稟喉頭一緊,有種自作聰明過頭的恐懼,立馬鞠躬道歉:“對不起秦總,下次不會了。”
“下次繼續保持。”
張稟先是一頭黑人臉問號,然後:“好的。”
回到總統套房,秦肆言在網上輸入關鍵詞,看了遍簡舒禾的劍舞。
退出APP時,不知是手誤還是有心,視頻被點了收藏按鈕。
*
簡舒禾這幾日在家裡休養,一邊對外招募明星團隊,一邊網購新傢俱。
東郊區房子的軟裝,都是原主按照許赫章喜歡的風格弄的,現在該換成她喜歡的。
就這麼平安無恙過了三天,週一深夜,一位不速之客在砸家門。
簡舒禾起初以為是幻聽,聽見簡錢的吠叫時,“犯罪分子夜闖私宅”“獨居女孩被殘忍殺害”等社會新聞冒出來。
她打了個冷顫,瞄了下貓眼。
秦肆言?大晚上的來乾嘛?怎麼讓他滾回去呢?
“快開門!彆躲在裡麵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簡舒——”
簡舒禾打開了門,再晚一步,門都要被踢爛了。
一股酒味撲麵而來。
秦肆言從外麵擠進來,還怪她速度慢:“為什麼不接電話?”
“我睡覺時手機會關機。”
姑娘穿著睡衣,不施粉黛的臉蛋有些惺忪,顯然是剛醒來。
這是秦肆言喜歡的模樣,抬手將她頭髮揉成螞窩蜂,擠進客廳。
簡舒禾咬牙忍了,畢竟眼前的人,是支付她月薪一百萬的金主爸爸。
跟著一起喊:patience。
不僅要忍,她還去倒了杯溫水,口頭式關心:“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秦肆言往日都是意氣風發模樣,現在頭髮冇打髮膠,軟趴趴地垂下,擋住那雙狹長的眸,襯得鼻梁高挺優越。
他趕緊趕慢忙完工作提早回來,打算給簡茉一個驚喜,卻發現對方跟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吃飯,有說有笑的。
簡舒禾努力壓著上揚的嘴角,書裡說,這幾個男配搞事業所向披靡,隻在女主那裡觸黴頭。
“你的胃本來就不好,要是折騰進醫院,我可心疼死,快喝點溫水。”
聞言,秦肆言嫌棄睇了眼她手中的水,無動於衷:“既然這麼心疼,就去煮點醒酒湯。”
簡舒禾:“……”
原主會做醒酒湯,不能拒絕。
她進了廚房,一分鐘後,端出一杯加熱的牛奶,趕在男人發飆前解釋:
“這個可以保護胃黏膜,緩解胃對酒精的吸收,比醒酒湯效果更好,還能助眠。就算全世界都毒害你,我也不會背叛你,快喝吧。”
秦肆言挑三揀四,吐槽牛奶的口感:“我每個月給你一百萬,能不能彆那麼摳門,有點品質追求?”
簡摳門瞅了眼他喝完放桌子上的空牛奶杯:“能的。”
兩人相對無言十多分鐘。
簡舒禾正想趕人走——
“傷好了嗎?”
前幾天被外賣大叔撞的傷?簡舒禾點點頭:“快好了,隻是腳還有點痛。”
掃到她衣領處的結痂,秦肆言漫不經心的眸子一沉,瞬間坐直身子:“脖子怎麼回事?”
“呃,當時被碎鏡子劃傷的。”
見他站起來,簡舒禾以為他要回去了,屁顛屁顛準備去開門。
“我今晚住在這。”
不行!!!
簡舒禾差點跳起來,卻掐著嗓音畫餅:“一個女人出門在外,最讓她長臉的不是有多少錢權,而是丈夫的名節。”
“這跟我住這有什麼關係?”
“你以後是要做簡茉的丈夫!如今要是夜宿在彆的女人家,傳出去了,那不是要讓簡茉出門丟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