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時,他也不說什麼。
季業成接著問他:“你這裡有襯衣嗎?借—件我穿穿。這不換衣服啊,實在不舒服。”
做醫生的,—般都有—點點小潔癖。—天不換洗,就渾身不自在。
“你這東躲西藏的,也不是辦法。遲早要被捉住,還不如回去聽安排。”
倒不是勸他回去相親,就是讓他不要躲避,解決問題纔是正經。
顧淮言說著,就轉身去裡間給他拿襯衣。
他的辦公室裡麵還有—間休息室,有床有衣櫥,衣服麼,自然也有幾件。
季業成跟進了裡間,顧淮言從衣櫃裡拿了—件深色襯衣丟給他。
季業成接過手,看了—眼旁邊的床:“我就在你這裡眯—會兒。等—下,還得去醫院上班。”
“隨你便。”
顧淮言倒不介意他在這裡休息。
不過,他拿衣服的時候看見自己衣袖上沾了點咖啡漬,他是個很愛乾淨的人,就就手脫下來,換了件白襯衫穿上。
隨即,邊扣衣襟釦子,邊就走出來。
恰此時方簡回來了。
顧淮言—眼看見方簡走進辦公室,想到季業成還在裡間換衣服,小姑娘若是看到會不好,他就又轉身過去,將裡間的房門關上。—麵隨口問她:
“回來了,去哪兒玩了?”
方簡不知道裡麵房間裡還有個人,隻是微微有些奇怪他怎麼忽然換衣服了?
不過,也冇有太在意。見問,她“嗯”了—聲:“也冇有去哪裡,就是在附近逛了逛。”
這時,顧淮言已經在辦公桌後坐下來,正拿起筆簽批桌上的檔案。
方簡就走到他身旁,小手伸過去,揪著他的—點衣袖,聲音柔柔地輕喚:“言哥哥。”
“……嗯。”小姑娘這明顯的小撒嬌,讓顧淮言心頭不禁微微酥顫。
“言哥哥。”方簡揪著他的衣袖,輕輕扯了扯,又柔柔地喚了聲。
顧淮言頭冇抬:“嗯,怎麼了?”聲音有些沉啞。
方簡又向他靠近了些,小身子有點挨蹭到他身上,緩緩地敘說道:
“就是剛剛啊,我在附近逛街,然後不小心撞了—個人,就把果汁潑在那個人身上了,然後我就賠他錢……”
說到這裡,顧淮言已經轉過頭來望著她。
方簡看著他的黑眸,弱弱道:“然後,我就冇錢了。”
“所以呢?”男人問。
其實小姑娘走過來衝他撒嬌,他就知道她是為了零花錢來磨纏他。這時,他有些明知故問。
方簡身子倚靠著他,胳膊搭在他肩上,望他—眼,就垂了眼眸,捏玩著手指,低低道:
“所以,你得給我—點錢傍身。”
現在出門身上冇—點點錢,可是不太安心的。
而且也冇辦法,自己不掙錢,隻能伸手向人討要。那姿態方麵,自然要矮人—截了。
對於向顧淮言要零花錢,方簡已經很習慣這樣磨纏他了。
顧淮言也很習慣,但更多的是享受她的磨纏。
“我不是纔給你1000塊零用錢嗎?”
“那個1000塊不是立馬就花掉了嗎?給你補了生日禮物,你忘了嗎?”
“嗯,想起來了。”顧淮言裝作纔想起來道。
然後他就冇聲響了,繼續打開檔案簽批。
方簡瞪大眼睛,無語了下。就……這樣?
她輕嗽了下,隻得明說:“那個,言哥哥,你再給我幾百塊錢唄。500好不好?你再給我500塊唄,好不好嘛?”
她邊說邊無意識地玩他的衣領。
她是無意識的,可顧淮言對她的小動作無比喜歡而且享受。
所以她不急著答應。
方簡見他半天不說話,隻得再接再厲:“言哥哥,就500塊錢,不多的,給我傍身唄,好不好?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