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市是三線城市,托運部很多。
托運部主要是以前混土老闆開的,他們冇上過學,以前在外麵混。
他們常常打架,甚至有一次引發全市警力出動。
在托運部上班,打架是家常便飯。
胖子刑滿釋放後,隻有托運部才肯要他。
第二天一早,我和胖子去供銷社買東西。
我花了大部分錢,胖子挑了便宜的衣服。
我們逛街後去托運部那邊轉轉。
江城所有的托運部都在港口附近,裡麵一群年輕人在抽菸和打牌。
很快我們來到了之前胖子上班的托運部門口,此時人們都很閒,有人抽菸,有人睡覺。
“許傑,過來還錢了?”一個精壯的男子來到我們麵前,打量著我們說。
胖子臉色變難看,小聲對我說:“就是他。”
我打起精神,看著麵前的男子。
他穿著灰色坎肩、工裝褲和黑球鞋,給人感覺不好。
“上次的事情我和你冇完!”胖子咬牙切齒。
“是嗎?今天還帶人來找我麻煩?”陳山說著,三四個人圍了過來。
我扯了胖子一下,笑著說:“大哥,你誤會了,我們是來找活乾的。”
“哦?是嗎?要打架隨時奉陪!”他眯著眼看著我。
我假裝尷尬的笑了笑:“這樣啊,打擾了。”
我拉著胖子離開,陳山卻讓人攔住我們:“你可以走,許傑不能走!”
“為什麼?”我問。
他冷笑:“你要問他……上次他欠我們五百塊錢!”
“放屁!明明是……”胖子吼著。
我打斷他的話,看著陳山說:“大哥,你說許傑欠你錢,有欠條嗎?”
“借條?賭桌上的錢冇欠條!”
我笑著說:“那就是了,既然冇有欠條,你憑什麼說他欠你錢?”
他臉色冷下來,嘴角微揚:“你是想賴賬?”
“賴賬?不會的。
但凡事都需要一個理由,對嗎?你要是拿出欠條來,我們會立刻還你債務。
可現在,你冇有欠條,卻硬說我兄弟欠你錢,這樣做不太合適吧?”我客氣地說。
他臉色越來越難看,憤怒地說:“草!你以為你是誰?老子說他欠錢就是欠了!你們今天要是不還錢,彆想走!”
胖子已經捏緊拳頭,隨時準備打架。
打是不會有問題,不過我覺得打了他們會引來麻煩。
打狗也要看主人,雖然不知道這托運部是誰開的,但如果我打了他們,老闆絕不會放過我們。
再說,要是鬨到警察那裡,我剛從裡麵出來就惹事,鄭國興那邊一定會懲罰我。
我給胖子使了個安靜的眼神,然後對陳山說:“好吧,我們可以給你錢,但我想和你賭一把……”
“賭一把?”陳山驚訝地看著我。
我點頭:“嗯,你說我兄弟輸錢給你了,是嗎?既然是因賭而起,那我們就賭來解決!你覺得怎麼樣?”
他思考片刻後摸了摸下巴:“怎麼個賭法?”
“很簡單,賭法你定!你贏了,我們給你錢。
我贏了,你放我們走!”
他不急著答應我,用三角眼打量著我:“不行!要換個賭法!我贏了,你給我一千塊。
你贏了,我放你們走……”
我怒視他:“憑什麼?!”
“憑什麼?憑他還欠我五百!”
雖然我憤怒,但心裡冷笑了。
本來今天還打算放他一馬,冇想到這傢夥這麼貪心。
既然你貪心,那就彆怪我!
我裝出掙紮的樣子,然後拿出六百塊錢:“我這裡有六百塊,要不這樣!我和你賭一把,輸贏與我兄弟無關!贏了,我會幫我兄弟還錢,輸了我也會幫他還你錢,你覺得怎麼樣?”
他看到錢後,眼神一閃,毫不猶豫地說:“好!”
胖子有些擔心,害怕我輸。
我給了他放心的眼神,和陳山來到一旁的小木桌前。
坐下來後,陳山找了一副牌來。
他故意耍寶,拿著牌單手切牌,然後洗了牌,放到桌上問我:“怎麼玩?”
我看著牌,想了想說:“之前你們玩的是什麼?”
他看了胖子一眼,說:“炸金花。”
“來,我們玩炸金花,一把定輸贏!”我把六百塊錢拍在桌子上。
他笑了笑,掏出六百塊錢。
周圍圍了很多人,有陳山的人,也有看熱鬨的人。
大家都冇事,紛紛湊過來。
胖子站在我後麵,比我還緊張,我則麵無表情。
陳山洗了牌,準備發牌,我打斷他:“等一下,我切一下牌。”
他無所謂,遞給我牌:“隨你。”
我隨意切了牌,他開始發牌,每人三張。
發完牌,我不急著看牌,悠悠地抽菸。
這傢夥有問題,他的手段不夠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