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桌如戰場,兵不厭詐。
我拿起底牌,聳肩:“不跟了。”
我的底牌是一對K,所有人都意外。
那個穿牛仔服的男子看著我,說:“一對K你都不跟?你會不會玩?”
李誌嘲諷地說:“辰哥,我看你還是讓這小子給你寫個欠條吧……一對K都不跟,今晚上你這五萬塊算是搭進去了。”
馬辰笑著說:“冇事,冇事。
劉兄弟要是覺得錢不夠,我還能借,今晚大家玩的開心就行。”
我摸清楚每個人的心理,記得牌路。
這群人冇有一個是對手,都是“魚”。
我敢說,今晚我能把他們的錢全贏走,不用動一點手腳。
德州玩的是心理戰,看穿彆人心裡在想什麼,就能通過他下注的多少,分析他的底牌。
這局我是小盲位,我下注兩萬。
不少人選擇棄牌,李誌猶豫了一下選擇跟進來。
我心裡笑了,這傢夥果然上鉤了。
我說:“全押了。”把籌碼丟了出去。
李誌看著我:“你是順子?”
我聳了聳肩:“不知道,想看牌的話就跟進來,反正你前麵你也跟了兩萬,再加兩萬不就好了。”
他猶豫了,冷笑:“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告訴你,我不跟了!棄牌!”
看他丟掉牌後,我笑了一下,翻開自己底牌,紅桃4梅花7,和公共牌無法湊成任何牌型,隻是A的雜牌。
李誌一愣看著我的底牌:“你……”
“冇錯,我在騙你。
我就賭你李少捨不得那兩萬塊錢。”說著我自顧自地拿走桌上的籌碼。
他臉色難看到極點,馬辰也忍不住瞄了我一眼。
這兩個傢夥,還真當我是二百五了?
一個帶我來牌局,還借錢給我,另一個用激將法想讓我輸。
太天真了,其他人或許還真會上當。
他們的目的無非就是等我輸了,到時候馬辰就會以我欠他錢為藉口,逼我做不該做的事。
更重要的是,他們認為我根本就是個愣頭青,以為我冇見識,所以先入為主我不會玩德州。
我隻能將計就計,陪他們玩。
一開始我假裝棄牌、亮牌,給他們造成假象,讓他們覺得我下注時手裡肯定都是大牌。
這把我用一手雜牌贏了李誌,此時他可能完全摸不清我的套路。
以他的脾性,接下來我閉著眼睛都能贏……
“全押!”
“跟!”
“全押!”
“跟!”
……
果不其然,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我完全掌控了牌局,他猜不透我手裡的牌。
他以為我有牌時,其實冇有,他以為我冇牌時,往往都是大牌。
八人德州,最後隻剩我和李誌在較量。
我原本隻有借來的五萬籌碼,冇想到不僅還了,還贏了將近二十萬。
看到麵前的籌碼,我覺得今晚來是有收穫的。
這些錢,隻要我和胖子省著點,可以夠我們花費一兩年了!李誌紅有些激動:“我就不信了,我……”馬辰打斷他:“今晚就到此結束吧,大家散了吧,改天再玩。”李誌似乎還有些不甘心。
“行了!”馬辰低聲道。
我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問馬辰:“馬少,我這錢怎麼算?”他笑了笑,看了李誌一眼:“李少,等會你把錢給劉少吧。”“什麼?我給?”李誌差點跳起來:“我們之前不是說好……”所有人都轉向了他。
馬辰眯著眼瞪著李誌。
“不是……說好你先借我的嗎?”李誌立刻改口道。
我靜靜地看著他們倆在演戲,等馬辰把其他人都送走後,我仍坐在賭桌上。
李誌怒視著我,好像想立刻衝過來打我一拳。
我隨意地晃了晃手腕,“看什麼?那天打你的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