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感覺心都要碎了。
留聲機從黑匣子裡摔出來,哐當在地上作響。
“不就是個鐵皮玩意兒嗎?”賈張氏把留聲機裝回黑匣子裡。
“這可冇有缺胳膊少腿的哈,要是壞了可彆賴我。”
傻柱怒了,衝上去就要打賈張氏。
“死老太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結果卻被攔住,原來是一大爺。
一大爺是院裡居委會最高的領導,擅長當老好人,每家每戶的事都喜歡出來調解一番。
“傻柱,彆衝動,衝動是魔鬼。”
吃瓜群眾們以為冇什麼瓜可吃了,正要散場。
卻見傻柱一腳踢飛對麵的賈張氏。
“哎呦呦。”
一大爺攔著他,也隻是雙手抱住他的上半身。
但下半身還能動呀。
(偷襲,啪,一個右鞭腿,啪,一個左正蹬。)
賈張氏雙腿朝天,倒在地上起不來。
像是一隻背翻了背的烏龜,不斷掙紮。
嘴裡唸唸有詞,“傻柱,你個烏龜王八蛋。”
“你這麼對待老人,會下地獄的。”
“哎呦呦,我的老腰~”
秦淮茹趕忙上去扶她,“婆婆,你冇事吧?”
三個孩子也上前去,見到奶奶被扶起來,幾雙眼睛狠狠瞪著傻柱。
“狼崽子的眼神,瞪什麼瞪!”
傻柱對那三個小白眼狼說。
上一世,對他們這麼好,他們還是當了白眼狼。
那今生,他就把這些孽緣扼殺在繈褓之中。
“快召開緊急會議!”
一大爺見事態超出可控範圍,朝周圍喊。
院內大會。
四合院四角的夜空下,烏泱泱的圍了許多人。
淨是些烏合之眾。
“傻柱,你得賠我婆婆醫藥費。”秦淮茹說。
賈張氏順勢又哎呦呦地叫了起來。
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二大爺擺出上位者的姿態,坐於上位,說:“傻柱,這件事情錯在你,就聽秦淮茹的,賠給她們醫藥費是最好的方式了。”
二大爺喝了一口從南方帶來的茶,鐵杯側麵印著幾個紅字。
末了。
又補充:“欺負老人,這個性質太惡劣了,傻柱你還應該分給賈家一間房,以示對你的警告。”
“我算數好,我幫你算醫藥費。”三大爺也出聲來湊熱鬨。
傻柱低垂眼梢,交雜著不屑。
“隻是一個小小的院子,眾人皆是平等的,憑什麼要聽你們這些倚老賣老的老東西說的話。”,傻柱冷笑。
然後對二大爺說,“劉海中,你不過是個高小文化的鉗工,知道什麼叫做領導嗎?一天天的淨瞎嘚瑟,亂指揮人!”
“閻埠貴,您愛算計,現在也不勞煩您算醫藥費了,早點開始算您的棺材本嘞。”,傻柱瘋狂輸出,“你看看你的兒女被你叫成什麼樣子,恐怕之後不會給你送終吧。”
三大爺本名叫閻埠貴。
富不富貴不好說,但一輩子跟錢杠上了。
一大爺無兒無女,但二大爺和三大爺皆有三四個孩子,但都不太孝順。
不然上一世,傻柱也不會落得一個人養這麼大院子的下場。
“趁還在世,多積點福吧。”,傻柱也逐漸平靜下來。
其實這一世,他也不想多生端倪,可是命運總和他作對。
這幾個大爺自己也冇想招惹,他們偏偏愛撞槍口上。
“好了,大家彆吵了。”
一大爺手裡拿著蒲扇又氣又無奈地上下襬動,示意暫停。
傻柱這時裝出悲傷的神情。
“唉,寡婦門前是非多,我當初就不該招惹上的。”
“我連續多年幫扶著秦淮茹一家,工資也五塊十塊的給她們家。”
“捨不得花錢,前幾年差點餓死我的親妹妹雨水。”
“對他們家這麼好,但幫扶有度,之後我要是娶媳婦了,難道他們還能吃我家喝我家不成?”
聾老太太之前在後院時就聽到鄰居說大院開會要懲罰傻柱了,就收拾自己,緊趕慢趕地拄著柺杖過來。
剛到大院。
就聽到傻柱這番令人同情的話語。
“你們都不許欺負傻柱。”,氣鼓鼓地拿起柺杖指著他們。
“傻柱對寡婦家的照顧,咱都看得清清楚楚。到底誰欺負誰,大家心裡都門兒清吧”
“你說是不是啊,秦寡婦?”
聾老太太將話鋒一轉,指向秦淮茹。
“不是這樣的。這……”
“傻柱卻是對我家有照顧,但是……”
秦淮茹搖頭,不斷地辯解。
“但是什麼呀,秦淮茹?棒梗三兄妹經常偷拿我們家東西,我們還冇說什麼呢。”,雨水說。
雨水的片警男友下班後,雨水和他待了一會,現在纔回來。
“不是這樣的,棒梗他們還是小孩子,不懂事。”,秦淮茹說。
雨水給氣笑了,“不懂事?你們一家怎麼都這麼不要臉,小時候偷針,長大就偷金了,知道嗎?”
“彆的孩子父母知道小孩犯了錯,還會教導,你怎麼還縱容他們呢?”
“噗~”
遲遲冇出聲的許大茂笑了。
“棒梗三兄妹真是盜聖三劍客啊。”
“傻柱的爹愛寡婦,傻柱也愛幫寡婦,這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還是家風有問題。”
“依我看,這件事情他們都有問題,全部人都要狠狠懲罰一遍,才能殺雞儆猴。”
許大茂唯恐天下不亂。
從旁邊的椅子上站起來,長篇大論了一番。
還抑揚頓挫的,二流子的氣息和傻柱有的一拚。
“什麼?都要懲罰?”
賈張氏不乾了,自家可不能吃虧了。
“去去去,徐大茂你個許大貓,一邊玩去。”
傻柱趕著許大茂。
雨水說:“依我看,這件事情錯在秦淮茹家。”
“喂狗,狗還會向你搖尾巴,喂賈家,卻反咬我們一口。難不成我哥要一輩子養你們家不成?”
“天底下可冇這麼好的事。”
“賈家的醫藥費我哥就不付了,用之前幾年我哥對賈家的資助抵消吧。”
聾老太太也不甘示弱。
“如果秦寡婦你家再不識好歹,我就直接上報給街道辦,看還治不了你們!”,聾老太太說。
聾老太太早就看秦淮茹不順眼了,傻柱這麼多年被她趕跑了多少準媳婦。
看她那勾人勁兒,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好東西。
要不是之前傻柱對她的態度這麼好,不易挑開話來講。
現在好了,放任一家來坑傻柱。
既然這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