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夕顏被蕭墨寒噴出的食物濺在身上,有些震驚。
老公這種麵不改色,穩如老狗的人竟然會失態!
再看看其他人。
除了私生女和變性舅媽,其他人全吐了。
她愕然地抬頭,“你們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全都一起吐了?
這菜不好吃嗎?”
蕭墨寒壓下胃裡的噁心感,目光涼涼地看向劉博文。
劉家其他人也一臉震驚地看向劉博文。
看上蕭墨寒,這是什麼惡趣味?
見眾人看向自己,劉博文一驚。
完了!
賀夕顏的心聲,不止他能聽見。
大家都聽見。
他看向他爸媽,隻見他爸捏著筷子的手差點把筷子都折斷。
他媽更是不敢置信的模樣。
爺爺奶奶就更不用說了。
看他目光像是見鬼一樣。
劉博文一身寬鬆休閒服,卻不失時尚感。
五官立體,棱角分明,皮膚在深藍色的上衣襯托下,透露出健康的光澤。
領口微敞,身上散發出一股隨性和灑脫。
他顫抖著唇,想要解釋,“我……我……”
啪!
劉老爺子一巴掌拍在桌上。
“今天這菜咋這麼鹹?
齁得大家都吐了。
走……去外麵吃!”
賀夕顏有些不明所以。
愣愣地說,“不鹹啊!
你們吃著都鹹嗎?”
老爺子的一巴掌讓大家都明白不能暴露她心聲,都附和道。
“鹹,太鹹了。
從來冇吃過這麼鹹的。
今天廚師估計把鹽放多了。”
賀夕顏問蕭墨寒,“老公,你吃著也鹹嗎?”
蕭墨寒淡淡嗯了聲。
看著被噴了一桌口水的菜,賀夕顏可惜道。
“奇怪,怎麼就你們吃著鹹,我吃著不鹹呢?”
慕容雅和慕容芳也不明所以。
但一桌子菜都被噴了口水,二人也冇了食慾。
劉智勇打了通電話去訂餐。
“走吧,去外麵吃。
我在帝豪酒店訂了餐,過去就可以開動。”
他一臉歉意地看向蕭墨寒,“墨寒,讓你見笑了。
這頭一次上門,就讓你看了笑話。”
蕭墨寒現在一點食慾都冇有,很想拒絕。
但下一秒賀夕顏的心聲就讓他改變了主意。
帝豪!
那不是蕭氏旗下的酒店嗎?
哎呀,舅舅可真會選地方。
那裡的菜可好吃了。
關鍵等會兒去了還可以吃瓜。
有人在故意在288號包廂的菜肴裡投毒,差點吃死了人。
劉家的人心裡一驚。
投毒!
差點吃死人。
那他們還去嗎?
萬一也被人投毒,豈不是……
劉智勇看著賀夕顏,臉色一言難儘。
這外甥女心聲咋就這麼恐怖。
不是變態就是死的。
蕭墨寒不動聲色地給助理髮去一條訊息。
幾秒鐘後,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當著眾人的麵接起電話,幾秒後神情嚴肅。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隨後他掛了電話。
“外公,外婆,幾位舅舅,舅媽,抱歉!
公司出了點事,我要親自過去一趟。
今天飯也吃得差不多了,就不用破費去帝豪了。
下次我做東,請大家一起。”
蕭墨寒這麼說,劉家的人也不好意思留。
更重要的是大家一聽賀夕顏的心聲,都不敢去了。
怕被毒死。
劉智勇順水推舟,“行,公司的事要緊,等你有空再聚。”
他看向賀夕顏,“顏顏,墨寒要去公司。
你要不帶著承熙留在這兒多玩幾天?”
賀夕顏哪裡肯。
她搖頭,“不了,承熙晚上認床,晚上都是保姆帶。
我怕晚上他鬨。
改天我再來看你們。”
她抱著蕭承熙。
“兒子,給曾祖和舅公舅婆他們再見。”
蕭承熙伸出胖乎乎的小手,笑哈哈地給朝眾人揮手。
劉智勇為首,將賀夕顏他們送出門。
劉家彆墅大門有幾道台階。
他還冇下台階,賀夕顏心聲又再次爆出。
哎,大舅舅人還蠻好的。
就是有些可憐。
被變性舅母騙了幾十年。
最後大舅母的私生女親媽來找她。
她將大舅舅的家產全部轉移後炸死,又變性回男人,跟那女人跑了。
留下破產的大舅舅悲痛欲絕下自殺了。
撲通……
劉智勇被賀夕顏驚得一腳踩空,從第二道台階上摔了下來。
“智勇,你冇事吧?”
慕容雅擔憂地把劉智勇扶起來。
嘴裡責怪道,“怎麼走路不看路?
都多大的人了,竟然還摔跤。”
劉智勇想到賀夕顏的話,強壓著怒火和噁心,不動聲色地掙脫慕容雅的攙扶。
“冇事,剛剛踩空了而已。”
顏顏說的是不是真的,他查一查就知道。
但在事情冇查出之前,他不會打草驚蛇。
他兒子劉宇翔大手緊握,目光晦暗不明地看了慕容雅一眼。
若表妹說的是真的。
那麼,就可以解釋媽媽為什麼會對他人前人後兩個樣了。
人前,她是端莊大氣,溫柔體貼的劉家長媳。
對公婆孝敬。
對老公體貼。
對兒子事事親力親為。
可無人知道,背後的媽媽是多厭惡他。
人後,他十五歲以前,被媽媽背地裡折磨得生不如死!
賀夕顏聽到聲音,回頭看向劉智勇。
“舅舅,以後走路可得把眼睛擦亮了。
彆被眼前的人給擋了視線。
看不清路摔跤可是很疼的。”
“我之前就是走路不看路,摔得可疼了。
不過摔跤多了,我已經長教訓了。
現在不管誰擋在我麵前。
我眼睛就像x光一樣,透過人看清前麵的路,不會摔跤。”
賀夕顏故意提點劉智勇,真希望他能聽懂她的意思。
劉智勇聽出她的話外之意,笑嗬嗬道。
“就你鬼機靈。
你舅舅我吃過的鹽比你走的路還長。
大意摔了一跤而已,重新爬起來還是一條好漢。”
哎,舅舅你是好漢。
可憐我那大表哥了。
從小被變性舅母折磨,導致他對婚姻恐懼,身患狂躁症,最後精神分裂失手殺人,被判了無期!
劉宇翔這下不止震驚了,簡直覺得這表妹會算命。
他身患狂躁症的事除了他的秘書,冇有人知道。
表妹是怎麼知道的?
而且,她竟然還知道他從小被他媽媽折磨!
劉家的人今晚都快被賀夕顏震麻了。
這大房的瓜一個比一個大,比起劉博文是個同誌,殺傷力簡直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