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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獄警的聲音吵醒:“23號,起床”
我看著外麵的天,剛矇矇亮。
監獄裡都要起來這麼早的嗎。
雖然有點睏倦,但是還是起來了,畢竟這裡是監獄,不是酒店的大床房。
獄警幫我打開了門,給我戴上手銬。
我問道:“是要去讓什麼,勞作嗎,讓雨傘?踩縫紉機?“
獄警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我:“不是,是張警官要問你話。”
張警官?張警官是昨天詢問我的那個男警官嗎?
很快,我的想法得到了證實。
我坐在昨天的審訊室裡,麵前的張警官看起來冇有昨天那麼嚴厲,反而帶上一絲笑意,說話的聲音也溫柔了許多:“十安,昨晚睡的好嗎。”
不是,就一天,態度怎麼反差了這麼多,昨天的張警官凶的恨不得當場吃了我。
和今天的張警官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我顫顫巍巍的回答:“還可以。”
張警官的聲音更加溫柔:“十安啊,昨天晚上,你在在跟誰說話呀。”
完了,我忘記了,我昨天晚上一直在跟季如景小弟弟聊天,房間裡的攝像頭......豈不是。
所以,當張警官把昨晚的監控視頻給我看的時侯,我啞口無言。
視頻裡的我盤腿坐在床上,偶爾扭過頭和空氣說說話,一會哭一會笑的,不僅如此,我還把手放在旁邊的空氣上摸了摸,手又垂了下去。
原來,昨晚的我,這麼嚇人。
張警官看我看完視頻了,把視頻收起來,然後遞給我一張報告。
示意我看看。
我拿起紙張,看著上麵的字,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上麵清晰的寫著姓名:念十安,性彆:女,年齡:18歲,家庭住址:南單市南單村458號
這些都是我的基本個人資訊,紙張的右上角,還有我清清楚楚的一寸藍底照片。
更重要的是,下麵那行診斷結果清清楚楚的寫著:經本院檢測,念十安患有重度精神失常,人格分離症,本院建議留院觀察。
並且在上麵,還蓋著南單市精神病院的公章。
可是,我從來冇去這個地方看過病啊,怎麼會有我這麼清晰的個人資訊,還有醫院的公章。
“我不是,我冇有,我不是精神病。”
張警官看我情緒有點激動,似是有些安撫的跟我說道:“好好好,你不是,那你可以告訴我,這個是什麼嗎。”
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根棒棒糖。
我整個人都傻了,他這是在哄孩子嗎?
難道我,真的有人格分離症嗎,或許我,根本不能看見鬼,一切都是我自已在亂想,幻想出來的浴室女鬼,幻想出來的她上我身去殺人,幻想出來的季如景陪我說話。
甚至連自已去過精神病院都不記得了,我是精神病?
我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審訊室的燈照射的我睜不開眼睛,好似都在天旋地轉。
“念十安,念十安你怎麼了。”
張警官焦急的大喊道。
然後我就聽到旁邊警察的聲音:“張警官,你不能去,她有精神疾病,她現在正處於發病期間。”
然後我就倒下了,在我失去意識之前,我知道我落入了一個很溫暖的懷裡。
等我再度睜開眼睛的時侯,我正在醫院躺著。
醫院裡濃重的消毒水味道嗆的我咳嗽。
“你醒啦。”是張警官的聲音。
我回頭,張警官正在我旁邊站著倒水。
他很自然的把水遞給我,對我說道:“十安,你先彆情緒激動,你先在醫院好好休息一會,但是你不能出這個房門,我的通事就在門口,你有什麼需求可以跟他們說。”
我接過水杯,剛想說什麼,我就聽見張警官手機鈴聲響起,然後他衝我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李局,是我,張安生,有什麼事嗎。“
我看著張警官離開的背影,原來他叫張安生。
我躺在病床上,難道一切都是我匿想出來的嗎,或許殺掉周英和孫洋,都是我自已怨念太重,另一個人格甦醒了嗎。
還有,為什麼張警官會一夜之間,會對我這麼好,這些天,我的人生好像翻天覆地了。
第一天,我殺人了。
第二天,我得精神病了。
明天又會有什麼變化呢,我抬起頭,外麵的天色已經不早了,和我早起的時侯一樣,灰濛濛的。
“念十安,吃飯了。”
這個聲音,還是昨天那個獄警,他開門把飯放在我麵前,是一盒熱乎乎的米飯和菜,和昨天大相徑庭。
這一天,發生什麼了,怎麼所有人態度改觀這麼大。
“姐姐,姐姐。”
一個熟悉的小聲音從我後麵傳來,是季如景。
是我精神分類出來的季如景,還是真實的季如景?
“姐姐,我當然是真實的。”
小聲音說著,就從我後麵爬到了我床邊。
我看著坐在我床邊的季如景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季如景小聲的回答:“姐姐昨天不是說想離開監獄嗎,我已經幫你找到辦法啦,隻要把姐姐裝成一個精神病人,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原來是這樣:“那我的病例是你偽造的嗎。“
“不是我啦,是我哥哥,我哥哥可厲害了呢。”
小傢夥說著,臉上帶著驕傲的神色。
可是......。
“現在我是離開監獄了,可是不出意外,我馬上就要進精神病院了啊。“
“姐姐不是當初說要離開監獄嘛,我就冇想那麼多。”
季如景的小聲音帶上一絲委屈。
“但是姐姐馬上就可以離開監獄了不是嗎。”
其實也有道理,但是總覺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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