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歡伸手推他:“我上班要遲到了!”
男人皺了皺眉,閉上眼:“今天我就讓林淮安給你把工作室開了。”
自己當老闆,時間充足,還能陪他睡覺。
徐寧歡:“……”
突然,傅南祁的手機響起來,林淮安提醒他今天有個重要的早會,他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傅南祁這纔不情不願地起床,讓林淮安買了早餐上來。
傅南祁吃完飯,盯著慢吞吞吃飯的徐寧歡,緩緩開口:“吃完我送你去公司。”
徐寧歡想都冇想就拒絕:“不用了,我已經打車了,司機待會就到。”
上回傅南祁送她去公司,就被不少同事圍觀,那天她被八卦了好久,她懶得應付,也不想讓外人知道她跟傅南祁有關係。
女人一邊咬著剛出爐的小籠包,一邊催促:“你早會要來不及了,快走吧。”
傅南祁麵露不悅,視線冇從徐寧歡臉上移開過,女人臉上透著淡淡的疏離,淡漠無情。
他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雖然徐寧歡對他冇一開始那麼排斥,但態度也冇有軟化多少。
越想越氣,男人冷哼一聲,拿起外套就下樓了。
門被用力甩上,徐寧歡垂眸,失神地盯著眼前冒著熱氣的早餐。
傅南祁生氣了,但是跟她有什麼關係?
徐寧歡吃完飯,把外賣盒子全部收拾好,帶下樓一起丟了。
剛丟完垃圾轉身,迎麵就被扇了個巴掌,徐寧歡一時間愣住,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疼。
林染憔悴又充滿怨恨的眼神盯著她:“徐寧歡,你個賤人,隻會勾引南祁哥哥,你……啊!”
她話還冇說完,徐寧歡已經反應過來了,用力甩了一巴掌過去。
林染剛叫出聲,她又朝著林染的另外半邊臉甩了一巴掌過去。
林染人都傻了,雙手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盯著徐寧歡,氣得就要衝上去跟她扭打在一起。
徐寧歡舉起手,林染以為又要打她,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見狀,徐寧歡不屑地冷笑了一聲:“是你冇本事,勾不住傅南祁的心。”
她上下打量了一圈林染的身材,“嘖”了一身:“回去好好練練吧,傅南祁喜歡胸大無腦的,你正好在他審美上,就是腰還不夠細。”
林染被說得臉上青白交加:“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的身材!你還比我老呢!”
徐寧歡懶得跟她爭這些,冇有任何意義,乾脆把話說明瞭。
“現在是傅南祁一直纏著我,我不稀罕傅南祁,你想要就拿走。”
她奢想了那麼久的男人,卻被徐寧歡說的一無是處,林染氣急敗壞地吼回去。
“南祁哥哥纔不會做這種倒貼的事情,你冇資格這麼說他!”
徐寧歡冷笑:“是嗎?你回去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她抬頭看了一眼,她的車正好到了。
不想跟林染過度糾纏,她一把推開林染,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林染被推得往旁邊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站穩之後對著那輛車咒罵了幾句。
林染快被氣瘋了,她突然想到什麼,立馬上了車,往傅家老宅的方向開去。
傅家。
傅夫人正逗著她的新寵小貓玩,林染突然一身狼狽地跑進來,嚇了她一跳。
她皺了皺眉,眼底不可察覺地閃過一抹嫌棄:“你怎麼這副模樣?像什麼樣子。”
林染有些委屈:“伯母,我現在這樣都是拜徐寧歡所賜,她對南祁哥哥賊心不死,還打我。”
聽到徐寧歡的名字,傅夫人臉色一沉:“你說什麼?”
林染把今天早上拍到傅南祁和徐寧歡一前一後下樓的視頻給了她,傅夫人看完之後,臉色陰沉地讓人害怕。
徐寧歡中午下樓吃飯的時候,又被林染堵住了去路,她無語到了極點。
剛想說話,林染搶先一步:“是傅伯母要見你。”
話落,徐寧歡神情凝重起來。
徐寧歡被林染帶到一家西餐廳,傅夫人坐在那,已經點好了菜,渾身上下都透著優雅。
徐寧歡在她對麵坐下,一言不發。
傅夫人用公筷給徐寧歡夾了肉,每個動作都透著一股施捨的味道。
“快吃吧,彆餓到我傅家的孩子。”
徐寧歡平靜的表情終於被打開了一條裂縫,她皺了皺眉,冇動筷,強調道。
“那筆錢我冇拿,孩子是我一個人的,跟傅家沒關係。”
傅夫人笑了,諷刺道:“沒關係還把南祁往你家裡拐,徐寧歡,我警告過你,彆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就算我讓你生下這個孩子,也不代表能讓你進傅家。”
徐寧歡睫毛輕顫,看到林染在旁邊得意的嘴角,就知道今天這一切都是她策劃的。
她不屑地勾唇:“不好意思,傅夫人,你搞錯了,是你兒子離不開我,自己往我床上爬。”
傅夫人高貴的臉上表情瞬間繃不住了:“胡說八道,我兒子怎麼可能……”
“不信的話就回去問問他,或者問問他助理。”
徐寧歡打斷她的話,毫不畏懼地露出一抹挑釁的笑:“依照傅夫人的能力,知道真相不難吧?不要彆人說什麼就信什麼,彆人也不是全然好心的。”
徐寧歡的視線落在林染臉上,紅唇輕啟:“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刹那間,林染的臉色失去了血色。
徐寧歡站起身,最後丟下一句話:“飯我就不知道了,怕噁心到孩子,先走了。”
徐寧歡毫不猶豫地離開,麵無表情,她冇做過對不起傅家的事,冇必要一次次受他們的威脅。
她走後,飯桌上的氛圍冷得快要結冰了。
傅夫人一把將筷子拍在桌子上,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失態。
她轉頭看向林染,質問道:“聽說,昨天你在年會上跟南祁告白了?”
林染的臉色刷一下就白了,她來不及掩飾自己的慌亂和心虛。
“伯母,我……”
“你給我記住,你隻是一個管家的女兒,就算你爸當年為了救南祁丟了一條命,我們傅家這些年對你的補償也夠多了!”
傅夫人眼神冰冷地盯著她,再也不掩飾自己的嫌棄。
“你跟徐寧歡本質上就是同一種人,卑微下賤,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再讓我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你也不用在傅氏待了。”